裕手上的那头蒜没被拿稳,dang地一下摔在地板上,要往那只黑色的豹子那边滚。
她怕惹到它,连忙蹲下去挪了几步把蒜捞回了自己怀里。
那只豹子的目光从看到蒜的时候就跟着它了,而黑豹不像花豹那样经常看起来一副丧丧的模样,就算它委屈了,一般也看不出来。
“吃……吃吗?”
总之裕先把手和手上的蒜向它伸出去了一点。
“……”
那只黑豹瞄了她一眼,抬起前爪、左右交替着向裕的方向走过去。
裕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很淡定的样子。
——不要在‘捕食者’面前露出惊慌之类的表情。
那只黑豹并没有像其它动物那样向前探头、去嗅面前的东西,而是一脸冷漠地抬起左爪,把裕手上的蒜头拍到远处的地上。
那头蒜在那边滚了一路,撞到墙后又弹回去了几滚后才停下,而她面前的这只黑豹看都不看那边一眼。
[如果是被救助的那应该不会这么凶地面对着别人吧……]
裕也不敢往后躲,保持着拿蒜的姿势颤巍巍地站在那儿。
黑豹又向前走了几步,垂下脑袋,对着裕的手张开了口。
[……是……是因为它不想别人住在这里吗……]
少了一只手也没什么,要是情绪激动而动手的话,那之后自己可能会变得更惨。
要是吃的话,至少能在它啃下去手的时候跑出家门,然后把它引走……
[但那样也……]
裕闭紧了双眼,不去想手上方一点点靠近的湿热气体是怎么个情况。
[……跑进厨房好了,让檜抱一袋面粉怼它牙上,至少也能牵制一下……听说动物好像更喜欢挑有脂肪的地方进食,所以相比起檜的话,自己……更容易被吃掉吧。]
裕之前也听说这里很久没人住了。
而之前那对老夫妻也是很久很久之前不在了的,所以……这期间如果说没人愿意来这边住,她倒是不怎么信的。
除了旧了点、审美奇怪了点以外,其它地方都挺好的,而且内部空间也很大,还有个小院子……
……
[之前来过的人不是都被吃了吧???]
裕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那只黑豹咬住了。
这只豹的舌头并不是很热,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手由于情绪问题而温度较高……她感觉有点凉。
而它的舌头上也是有倒刺的。
比起小型的普通家猫野猫来说,大型猫科动物舌头上的倒刺更具有威胁性。
手腕的部分被它的獠牙咬住,而手指与掌心被它叼在了口中。
疼。
不论是腕部还是手都很疼。
裕很想捏住对方那带刺儿的舌头让它没办法在品尝似地舔自己的手,但又很怕对方张口直接咬断自己的手或者向后退——
要么手直接没了,要么手上的皮肤血肉都被舌头上的倒刺刮掉。
“对了,今天——……”
檜那边很快就炒完了土豆丝为主的菜,盖着盖子放一旁防止热度散去以后,他就开始擀饼了。
此时的檜拿着擀面杖和揪下来的一小团面从厨房向外看,看到的是自己那个么有血缘关系的小弟正在默默地哭着,而‘他’的手正被一只不小的豹子咬着。
(?※之后就不加引号和解释了,在别人眼里称呼裕的时候就是他,所以写裕为他的时候大多都是描写别人眼里(视角下)、主观认知上已确信其为男的情况,普通的互动时还是会普通地写‘她’。)
“那个……”檜抓着擀面杖的手微微颤抖,但他很理智地没有立刻向那只黑豹抡过去。
因为按目前的情况来看,裕的手还么有断掉。
但如果自己动手的话就不一定了。
“……哥,怎么办啊……”
裕听到檜的声音后,求救一样地发出了她自己都想不到的委屈声音。
虽然这只豹子连她的半根手指都还没有吃掉,但……架不住压力大啊。
[要咬就咬得快点啊……]
舌头上的倒刺,贴着柔软的掌心和手指腹上,像在舔又不是很像,不知道是不是一只想优雅进食的豹子……慢慢咬断什么的。
猜想有很多,但她完全不知道它到底想怎样。
“那什么,你冷静一下……!”檜连忙把擀面杖塞到围裙前的口袋里,摸摸裕的头发,“你也、冷静下……”
他哆嗦着向那只豹子的脑袋伸出手。
那只黑豹抬眼瞥了他一眼。
“我、我没有恶意的——”檜极力地露出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
黑豹还是在那叼着裕的手,没有松口,所以檜倒是没被阻碍地摸到了黑豹的脑袋……
看起来像是长毛的品种,摸起来却不是特别的毛绒绒,有种……怎么说呢。
像是在曾经的冬天里,穿着或黑或白的那种摸起来有些硬但又绒得令人还想再摸的那种衣服。
檜反正是不清楚该怎么形容,情不自禁地顺着边上的一圈揉了揉它的脑袋。
“……”
豹子松开了口。
裕得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