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不得已唯有效仿高祖白登之盟,先与乌桓结盟,待得消灭公孙瓒后,再对乌桓行征讨之事,收复辽东失地,如卫青霍去病征匈奴故事。然为长远之计,宜恩威并重。”
赵云听完袁尚这话,不禁心中惊叹,佩服袁尚的精准分析和布置安排,不觉点了点头。
袁尚见赵云听进去了,紧紧地攥了一把拳头,铿锵有力地道:“桓灵二帝,亲小人,远贤臣,遂有黄巾之乱,奸臣董卓、曹操先后弄权,当今群雄割据,民不聊生,人心思变,汉室已不可复兴。”
赵云一听,心中一怔,凝视袁尚。
袁尚继续道:“然在下以为汉室自王莽篡政后,就不当复立!”
赵云一听,登时怒视袁尚,攥起拳头。高山急忙移步向前,护卫袁尚。
袁尚继续道:“王莽之败,非唯人心思汉,乃其变法不当,祸害百姓,致使天下大乱。”
“河北、颍川两地诸世家倾力资助,光武因此而成帝业。”
“然自此世家把持朝政,官员任命皆出于世家,寒门子弟几乎断绝仕途。且世家子弟中并无多少善于政务民事,反而多有鱼肉百姓之徒。”
“今大汉天下,说是姓刘,实则‘王与世家共天下’。”
“孟子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任用贤人不当论其出生,而当论其才能,是否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所以我说自王莽篡政后,大汉不当复立。”
“天下者,当王与百姓共天下。为政者,当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童渊、赵云、高山此时肃然起敬。
童渊笑着拊掌道:“好!好!好!”
赵云对着袁尚恭敬地作揖。
袁尚也作揖回礼,道:“子龙愿意加入我袁氏呼?”
赵云道:“我有三约,若公子能从,我当加入。”
袁尚急切道:“愿闻三约。”
赵云道:“一者,我只跟从你,不归属袁绍。”
袁尚心中一喜,笑道:“可以。”
赵云道:“二者,我与刘使君曾有盟约‘他日追随’,今既已更改,我当亲自向他告别,望公子许可。”
袁尚心中一怔,心里暗道:“刘备这人能言快语,真让赵云跟他见上,保不准就要坏事。但不允许,就没戏了。赌一把吧!”
袁尚道:“可以。”
赵云道:“三者,他日公子所做之事与今日之言相悖,我当辞去,公子不可阻拦。”
袁尚笑道:“我言行一致,子龙你这一辈子就用你双眼好好看着我吧!”
赵云道:“在下现在就告辞,九天后晚上,在此相见。”
袁尚惊讶道:“要十天啊?”
童渊看出了袁尚的焦急,朝着袁尚道:“小尚,你就知足吧。一者,龙儿可是当下就离开;二者,他坐下的白龙,那是一匹千里马啊,邺城和小沛之间往返正好十天。”
袁尚一听,立马宽心,拱手道:“既然如此,那第十天晚上,我在东门迎接子龙大驾。”
赵云拱手告辞。
袁尚望着赵云远处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童渊调侃道:“瞧你,像个盼望丈夫早点回家的媳妇似的。可怜我就这么一个好徒儿,被你拐跑了。”
袁尚回神过来,赔笑道:“童前辈,莫要取笑我啊。”
深夜,袁尚思考这些天的事,尤其走失马一事表明自己早被人盯上了,除外自己变得越好,盯上自己的人就越多。因而自己在以后必须得建立一个类似宋代皇城司、元代拱卫司、明代锦衣卫那般专门侦察的特殊机构。但当前他更想获取关于曹操一方的情报,以便为了将来的官渡之战,提前做好准备。不自觉地失口道:“要是能及时获取曹操一方的军政情报,就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高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第十天傍晚时分,袁尚一再整理身上的衣服,对着高山问道:“高山,你看我这样行吗?”
高山无奈回道:“公子你已经是第十一次问了。”
袁尚狠狠瞪了高山一眼,高山只好赔笑道:“公子,咱们还是出发吧,万一去晚了,就赶不上迎接赵将军了。”袁尚点了点头。
高山忽地道:“曹操与张绣刘表联军交战不利,撤退时遭遇两次追击,先胜后败。”袁尚却心不在焉地回道:“哦!”高山不禁诧异,不过也没再说什么。两人便一同赶去东门。
晚上,袁尚看着从远处走进东门的人,一波又一波,却还是不见赵云,脸上不禁露出焦虑之色。
待到深夜,肚子已是咕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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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
高山道:“公子,你还未曾晚膳,要不,吃完饭再回来,也不迟啊。”
袁尚已是满脸焦虑,却强作镇定道:“再等会。我们若是这会离开,子龙恰巧回来,看不见我们,这可不大好。”
然而直到第十一天清晨,依旧不见赵云到来。
袁尚的脸色渐渐冰冷,身子也格外显得颓废。
高山看在眼里,疼在心中,几次想开口,终究没说出来。
忽地狂风呼啸,黑压压的乌云聚拢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