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穆帝国,帝都,尹玛诺埃码头。
今日的候船区比往日要热闹的多,不仅是菲朵拉学生家长们赶来迎接自己的孩子回归,还多了许许多多老者的面孔。
这些老爷爷和老奶奶的特点都及其鲜明,有拄着一大根水晶权杖的,托着看过去就挪不开眼神的奇异水晶球的,戴着印有各种符文的面具的……
他们的衣服也各具特色,属于那种一看就明白要么属于什么势力组织,要么身份特殊,大概有个什么智者名头。
除了这些极具魔法师特征的存在外,还有不少拥有学者、画家、诗人等气质的人群翘首以盼。
虽然来自不同的领域和流派,但他们的目标出奇的一致,皆是为了等候一个人的归来。
“以塔尔斯的名义!”
随着这高声的宣告,塔尔斯的老管家高举着家徽,带着一众身着重甲,脚步昂扬的骑士进入候船大厅。
铁靴踏地声回荡在这由纯白石柱撑起的洁净大厅之中,骑士不足百名,但齐步前进时带给人的压力异常显着,透过头盔的缝隙的就能看到他们充满严肃和坚毅的眼神。
骑士们在塔尔斯塞夫的带领下,将处在魔法飞船会落下跳板之地的人群尽数驱开,清扫出一片空地。
许多贵族虽有不满,但也老实的跟着人群移动。
那些魔法师装扮的老者也一副特别配合,很是亲切的面貌配合着清场。
他们中有不少人并不惧怕这些骑士,甚至面对塔尔斯塞夫也有一战之力,不过为了给等待之人一个好印象,这个面子他们很乐意卖出去。
塔尔斯塞夫给众人解释了一遍此举是为保护塔尔斯的唯一继承人,并没有任何不敬之意后,便回身伫立着等待自家少爷。
船舱内。
塔洛给格蕾丝分了一个从学校带回的艾莫小蛋糕,然后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也不知道帝都内关于我们的传闻究竟离谱到何种程度,回到帝都后我们再见面就有点困难了。”格蕾丝吃完蛋糕用手巾擦了擦嘴角说道。
“人只要站的端正,就不怕自己的影子会有歪斜。”塔洛将蛋糕吃完后的纸皮收了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您的心可真是光明。”格蕾丝嘲讽了一句,从手环内掏出一件素色的大袄递给塔洛:“入冬了,帝都不比菲朵拉,外面应该会很冷的,你把这个披上吧。”
塔洛看到格蕾丝捧着的大袄,点了点头,自己不管体能还是体质都只比常人强上一点,该挨冻还是得挨冻。
大袄慢慢飘到了塔洛的后背,而正当他想系起时,格蕾丝主动伸手过来,帮他将脖颈前用来固定大袄的系带打了一个复杂的花结。
“这里不是菲朵拉,不能太过随意,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塔尔斯。”格蕾丝系完后又理了理袄边,使其看起来更顺畅一些。
自己的母亲都不会关心这种事情,塔洛很想和对方说这么一句,自己的形象根本无所谓的,不过总归是好意,也就任由她动作了。
“塔洛!你来一下!”克鲁塞教授突然打开舱门,粗声粗气的向他招手道。
“我先去了。”塔洛面带疑惑,跟格蕾丝说了一声,便随教授出门走向了甲板。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正在行驶中的魔法飞船外面的景象,没有天空和白云,脚下也见不到海洋或大地,周遭尽是一片灰蒙蒙的浓重雾气,但意外的并不影响视野。
“教授是有什么事情吗?”塔洛问道。
“我要确保你在第一个下船。”克鲁塞教授理了理下巴的胡须,低头对他说道。
“为什么?和大家一起下去有什么问题吗?”
“马上你就知道了。”
雾气逐渐变澹,头上慢慢显现出皎洁无比的湛蓝,仅有些许轻纱般的薄云映衬。
下面有着各种纵横交错的大道,如同脉络般齐齐汇向远处地平线上能够逐渐看清的城市,它是整个帝国的心脏。
魔法飞船快速的下降,直至城市后背的一处悬崖边上。
“站稳了!”克鲁塞教授按住了塔洛的肩头,随即一股巨大的狂风吹起塔洛身披的大袄,如果不是格蕾丝系的紧,恐怕都要吹飞了。
至此,塔洛也明白克鲁塞教授为什么要让他先下船了,他远远就看到了不少曾经在仲夏节出现过的老者身影,还有肃立在悬崖边,那些身穿印有塔尔斯家徽盔甲的骑士们。
“放心,我会保证你的家人可以安稳接到你的。”克鲁塞教授在飞船慢慢减缓速度,快要靠近的港口时说道。
“麻烦教授了。”塔洛颔首。
砰的一声,庞大的跳板轰然落在了悬崖边上,塔洛取出手杖以保持稳定,在克鲁塞教授的陪同下一起走向候船厅。
“塔尔斯少爷!我来自秘星塔!您发明的塔洛牌和塔洛望远镜大大加强了我们对神秘学与天文学的进展!我们塔主想请您有空一叙!以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
“我是灵数学会的副长墨洛纳!诚挚的邀请你加入我们的学会!并不需要参加什么活动!届时还有各种特别为你提供的会员福利!”
“我们多尔工会……”
……
提议声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