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洛闻言一顿,想着格蕾丝是不是在诈自己,可看她的神态似乎已经笃定了一些事实。
“你是怎么知道的?”塔洛伸手将脸上的迷雾撤下。
身上这件灰袍在公共场合,只有青铜试炼和与特纳的决斗中展现过,而且当时应该也没什么人看见。
如果不是因为装扮的话,格蕾丝为什么又能如此肯定。
“因为感觉?这张牌带给我的感觉。”格蕾丝晃了晃手中的愚者牌,然后递给了塔洛。
塔洛接过愚者牌后仔细观察实验了一下,与他先前对此牌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精美的卡牌在他的掌心悬浮而起,睁开的双眼中隐约闪耀着丝丝流光,利用【纳亚之眼】认真解析着牌上蕴藏的概念。
半晌过后,塔洛阖上双目,将牌递还给了格蕾丝。
他看不出来这张牌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无论如何观察,这对塔洛而言都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卡牌。
“我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发现了它的异常,尝试着输入一点魔力之后,它就把我带到了这里。”格蕾丝慢慢叙述着前来的经历。
“温蒂尼能够见到真理之门,也是因为你的帮助吧?能说说是怎么做到的吗?不方便的话也没什么关系。”格蕾丝随后又好奇的问道。
“我发明了坐标系,然后就有了这一切。”塔洛回道。
坐标系让真理之门给予他馈赠,然后真理之门又因此被污染,再之后赫丘利通过他与真理之门的链接找到了他,最后便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原以为你凭坐标系获得了真理之眼,没想到还有这种馈赠。”格蕾丝低头看着愚者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塔洛没有多话,任由她自己脑补。
真理之门在被自己拿到后台管理权限后,就再没给过自己什么馈赠了,算数系统公理的发明也丝毫不见这扇门有什么反应。
早知道有这一天,就应该在之前多薅一点羊毛的。
格蕾丝对塔洛在真理之门和彼岸的权限究竟有多大而感到无比好奇,但见对方似乎并没有想多谈论这方面的想法,也识趣的岔开了这方面的话题。
“以家族、七神与美德的名义起誓,我不会将此事和任何人说的。”格蕾丝抬起了手,郑重的对塔洛发誓道。
“感谢。”塔洛随意的说道。
无论是真理之门也好,还是【圣所构成】也罢,这些在起初被他无比看重,小心翼翼收好,生怕露出一点端倪的存在。
仔细想想,该瞒的人似乎一个都没瞒过,他们中有些还乐呵呵的陪着自己装傻。
既然这些人知晓之后都没什么反应,那么哪怕格蕾丝将她目前所知的事情公布出去,最多也就是会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人才会前来寻找麻烦。
踏入彼岸召见真理之门的仪式自赫丘利后早已成熟,能够炼制出唯一原咒的人也不是百年不遇,【圣所构成】这类领域魔法在高年级的天才里算是标配。
比起个人拥有的能力,可能坐标系这种足以改变时代的东西更能引起关注一点。
看着塔洛一脸随意的态度,格蕾丝顿时吐槽了起来,自己这么认真的在发誓,却换来这种反应。
“话说,你身上的那种灰袍,可以给我来一件吗?”格蕾丝突然很自然的说道。
因为过于自然,塔洛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对方,她现在的穿着确实有点清凉了。
看着格蕾丝脸上逐渐腾起的红晕,塔洛也不废话,抬手让她身周的雾气萦绕凝聚,给她披上的一件同款灰袍。
一根格蕾丝无法看到的丝线将她的袍子与塔洛的联系在了一起,毕竟【圣所构成】只能制造一个圣所,塔洛也只是将范围扩大了一点。
但是圣所内的一切都被塔洛知晓和掌控,灰袍彻底成型之后,也让他对身穿睡裙的格蕾丝有了更多的了解。
“这个也是你在什么时候炼成的特殊魔咒吗?感觉像是一种塑能魔法。”格蕾丝两指轻轻搓揉着袖口,随着搓动激起丝丝的雾气。
“这是青铜试炼的降福。”塔洛琢磨着自己还是不要透露任何一点效果为好,不然格蕾丝估计又要开始闹腾了。
“说起来,你的分享欲是不是太低了?如果不问,你就一副什么都不打算说的样子,问了也只会说个零星半点。”格蕾丝摆弄了几下灰袍后,看着塔洛说道。
回想青铜试炼之后的晚宴,大家都在毫无保留的诉说着自己的见闻与炫耀着收获,只有塔洛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干嘛。
“或许是吧。”塔洛耸了耸肩,有些东西是说出来之后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有一些则是他觉得根本没什么好说的,他即不苛求别人的关注,周边也没什么人能让他提的起兴趣来表达倾诉。
“我一直有一种感觉,所有人都在努力的适应着当下的环境,唯有你,似乎在让环境变得符合你的心意。”格蕾丝理了理自己的发丝,然后戴起兜帽开始在迷雾中继续漫步了起来。
“或许是吧。”塔洛双手插在袖中,跟在格蕾丝的身边说道。
“这样子不觉得孤独吗?如果我和温蒂尼自此不再来找你搭话,你应该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继续自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