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爷怎么都没想到,当时在街上遇到的那个人会是林珺莹。
而且,他当时还说人家是骗子,太猖狂。
可现在看来,人家是实至名归啊。
不过看林珺莹笑的淡然的模样,不像是这么不谦虚的人啊。
“你,你……”
林珺莹笑道:“那个牌匾不是我做的,海阳候跟我有些过节,我第一天摆摊他就来了,还送了我一个牌匾。”
白三爷明白了,原来那个牌匾是送来故意膈应她的,就是要引着人来骂她猖狂。
“海阳候还真是……他前些天还去找了我大哥二哥看诊,看来他之前已经找过你了。”
海阳候看的自然是生育问题,既然林珺莹知道,那就不用隐瞒了。
林珺莹说:“他是之前带着廖成业找我看腿,我说保守治疗,他们不信,觉得我不诚信,后来闹了些不愉快。”
廖成业的腿伤是京城人都知道的事,几乎每个名医都被请去看过,白家当然也在其中。
白三爷说:“廖成业的腿伤成那样,确实没办法治疗,林姑娘治不了也属正常吧?”
林珺莹笑道:“因为我给屠将军治好了腿,所以他认定了我也能治好廖成业的腿,我说治好的机会不大,他一时接受不了,就闹了一场。”
说到这个,白三爷有些好奇的问:“我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想问,为什么屠将军的腿能治好廖成业的腿就治不好了,是伤势情况不同,所以没法治吗?”
他是站在求学的角度来问,并不是找茬。
林珺莹想了想,便说实话了。
“因为屠将军当时命悬一线,若是不治就必死无疑,我就冒险一试了,而廖成业的伤势其实要轻一点,不治疗不会伤及性命,一旦治疗反而会有一半的几率丧命。”
白三爷明白了:“廖炳文就这一个儿子,不治疗人还能活着,一旦治疗便有很大可能没了儿子,还不如不治。”
这般一说,他就懂了,廖炳文是觉得林珺莹不诚心故意不给治,所以才会恼羞成怒做了一些偏激的举动。
廖炳文那人本来就很偏激,做出这种事来也很正常。
哎,有些时候被不讲理的病人缠上,也是一种折磨。
白三爷走后,林珺莹就戴上透视镜片,在院子里到处找了找,还真在茅厕不远处的地下找到了一些碎瓷片。
她去把碎瓷片挖出来,扫描后在空间里模拟拼接,拼出来两个一模一样的小瓷瓶。
还在这些碎片上检测出了藏红花的残留成分。
他们猜对了,还真是做好了药汁送来,有人交接,并把药汁下在徐越吟的药里的。
林珺莹把自己的发现跟颜嬷嬷说了,还把发现的地点也告诉了她。
颜嬷嬷把碎瓷片收起来,很严肃的谢过她。
之后的事,她会查明白。
在后宅多年,查出一个叛徒,不成问题。
林珺莹也没再多管,就像白三爷说的一样,这些事她作为一个外人不好多管。
这时候,林万超和杨丽华来了。
“他们说还赶着出门,坚决不肯进来,就想见见林姑娘,放下东西就走。”
看门的婆子来报信,说起林家夫妇,觉得他们有点奇怪。
上门了却不肯进来,非要在门口见面,实在是小家子气。
林珺莹笑道:“我爹娘是怕麻烦你们,我出去见他们就好。”
她急匆匆的出去,见到了爹娘。
林万超说屠家已经给信了,明天去看货。
“我跟王爷说了说,他真的不派人跟着我们了,之后的事办起来就容易多了。”
他只需要出门就换个装束,不需要给侍卫下药,也不需要太偷偷摸摸的了。
林珺莹笑道:“是我们之前太敏感了,没想过拒绝,爹多筹集点银子,再多准备些材料吧。”
林万超说是,两人偷偷的交换了空间里的物质。
空间里的物质交换起来也很容易,只要花一点生命值,双方的信物碰一碰,很容易就过去了。
他们现在的信物都变换了样子,很隐蔽,不用那么麻烦了。
杨丽华问:“你明天就回去了吧,姚夫人和孩子怎么样,你在姚家待的习惯吗?”
林珺莹笑道:“明天就回,他们两人恢复的都很好,在姚家发生了一些事,不过也还好,对我没有影响。”
杨丽华心疼的说:“大宅院里是非多,要是不习惯就早点回来,每天按时来看看就是了。”
林珺莹笑道:“姚大人和姚夫人还有颜嬷嬷他们对我都很好,爹娘别担心,你们卖货也小心点,别被人坑了。”
“货物也别卖的太便宜,按照市场价卖就好,免得引来猜忌和麻烦。”
卖的太便宜了,人家会以为他们是偷盗来的,万一报官,麻烦就更大了。
一家三口说了几句话,林万超把一套银针交给她,便先回去了。
林珺莹拿着银针进来,便真的换了这一套银针,去给徐越吟针灸了一会儿。
徐越吟因为失血太多,身子还很虚弱,不过已经恢复的一天比一天好了。
“林姑娘还有许多事要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