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斌很不舍得林珺莹走,很不好意思的问:“林姑娘可否去本官府上暂住几日?”
“我姚家上下必然会将姑娘奉为上宾,好生照料,绝不让姑娘受半点委屈。”
他主要是怕娘子孩子出什么事,来不及叫大夫。
而且现在他最信任的就是林珺莹,总觉得她不在就会出什么事。
城策很不高兴,觉得姚家另外找个郎中也好。
徐越吟娘家颇有家资,女儿出嫁的时候给了很多实在嫁妆,就是为了让女儿以后生活的好。
姚家完全可以请一个郎中在家里坐镇。
但是林珺莹很痛快的答应了。
“我正有此意,这三天就叨扰了,三天后尊夫人和孩子身体状况好了我再回来,不过眼下我得去收拾些衣物和药材。”
姚文斌感激不尽,又说:“那在下派人送姑娘去,再把姑娘接回来。”
城策更不悦:“本王府中有马车,就不劳烦姚府的马车了。”
这般殷勤送来送去的,这是怕莹丫头跑了吗?
姚文斌看他似乎不太高兴,也不好再说,但还是再次谢过他们。
等姚文斌带着妻儿先走了,林珺莹看城策还是不太高兴,赶紧行了个礼道歉。
“对不起王爷,我住在您府上,擅自离开还要再回来,应该跟您提前说一声,经您准许才是。”
人家借地方给他们住,还给了这么大的方便,让他们能自由出入。
但不管怎么样,出来进去的也得跟主人家打声招呼才是,这是基本的礼仪。
城策倒不是为此生气,他只是看着林珺莹的黑眼圈有些心疼。
因为他想起了林珺莹给他做手术照看他的情况,那真是整夜整夜的不睡觉,时不时的来查看一次。
这样照看病人是很累的,精神高度集中,还得不到休息。
他心疼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就要如此操劳。
“你若不想本王生气,需答应本王一个条件才是。”
林珺莹赶紧问:“什么条件?”
城策笑道:“就是去姚家住这几天,不得瘦了累了,更不要顶着这一脸的疲惫憔悴回来。”
他还是喜欢小姑娘朝气蓬勃的模样,不想看她疲累到坐着都能睡着的模样。
林珺莹却是看着他愣了一下。
她之前就觉得城策对她的关心过头了,如今这话更是显出许多的暧昧,让她便是装听不出来也不行,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城策也意识到这话有些暧昧,但话已经说出口,总不能收回,只能板着脸教训。
“你是本王的客人,没得出门几天便被人苛待的道理,在姚家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吃什么,那徐家是富商,说不定比本王还要富足的多。”
他这般一解释,刚才的话就没那么暧昧了。
林珺莹也立刻装作不知道,跟着笑道:“您放心,他们让我不满意了我立马回来,绝不给您丢脸。”
“只不过,我之前答应了跟七爷你一块去赴白三爷的宴席,这一下怕是去不了了。”
人家都准备了,她却不能去,实在是很不好意思。
城策说:“怕什么,本王派人去跟白老三说一声便是,他也是医者,想来能明白你的难处。”
林珺莹拱手道:“如此,那就多谢王爷了。”
她又问起齐凯的事。
“七爷打算怎么办?”
城策说:“找人把齐凯悄悄送回去。”
等人回去又突然出现,看谭何那些人会如何。
他也是要用齐凯在前面做引子,把背后的那些势力引出来。
当然,这段时间他不会在明面上帮齐凯。
一旦他出现了,很多背后的人就不敢出现了。
林珺莹恍然:“怪不得昨天齐大人被我爹娘带回来后,您没让姚家的任何人见过他。”
原来早在那时候,城策就想好之后该怎么应对了。
城策笑了笑:“朝廷之事错综复杂,有时候不得不用些手段。”
说到底就是人心复杂,陷于其中,自然要洞察人心,还要多些手段。
他笑的有些伤感:“人都说摄政王天生的七巧玲珑心,说的难听的,便说本王是智多近妖,让人恐惧。”
这世上,只有被保护的太好的人才不用生许多心眼。
若是可以,谁又愿意一辈子蝇营狗苟,算计经营呢?
林珺莹笑道:“我是郎中,钻研医术的时候总是感慨,人真是复杂,从五官到四肢到每一个手指,以及每一个器官都这般复杂。”
“有一个地方生病都有可能影响其它的方方面面,要把人弄懂实在是太难了,光是人体都是如此,要把人心弄懂那便更是比登天还难。”
城策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这是何意。
林珺莹再想了想,说道:“其实我是想说,朝堂就像是一个人,而贪污腐败的官员就像是导致人生病的各种疾病。”
“王爷您能把他们肃清,对朝堂来说您便是一个顶好的神医。”
“我是郎中治病救人尚能被人称颂感激,您治好朝堂救治的何止千人,您更该被称颂赞扬才是。”
所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