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军营里的医馆,林珺莹又是诧异的看着这里,真是大,不愧是军中的医馆。
太大了,这院子是三进还带左右跨院的。
而且院子更大,房屋也更高。
估计是因为人多伤员多,所以就把医馆盖的特别大。
这个规模,都快跟现代的医院差不多了。
林珺莹过来后,吴勇赶紧带着她进去,问医官在不在。
这里的医馆是归医官白莫宁来管,而白莫宁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面容很干净,长相很儒雅,身上全是药味。
他过来的时候围裙上还有血,见到吴勇急匆匆行了一礼赶紧往他身边看:“哪位是林姑娘?”
这都是男人打扮,不容易看出来。
不过很快他就把目光放在林珺莹身上,因为只有她带着药箱身上有药味,也只有她看起来不像个武夫。
林珺莹拱手道:“民女林珺莹,见过白先生。”
白莫宁随便一还礼,着急的问:“林姑娘医术是不是很好,能不能请来帮个忙,有个士兵的伤口崩开了流血不止,我们用了很多办法都没止住血。”
一听是这个情况,林珺莹也顾不得其它:“请带路。”
她一边走,一边从箱子里掏出来一套围裙穿上,接着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个很小的瓶子,把里面的酒精洒在手上使劲洗了洗,一直洗了三遍。
白莫宁问她这是在做什么。
林珺莹赶紧说:“我一路风尘仆仆赶路,身上太脏,容易导致伤员伤口感染,所以要先简单清理一番。”
白莫宁又问她用的什么,为什么闻着一股子酒味。
林珺莹说:“是用烈酒熬煮而成的酒精,纯度很高,不能喝,但是可以预防很多种脏东西。”
她没说细菌,是怕白莫宁不明白。
但是白莫宁常年给伤员看诊,也是明白护理伤员洁净的重要性,对她的话不禁点头赞赏。
很快他们到了中间的偏院,在一间厢房里传出很浓重的血腥味。
“就是这里了。”
这屋里躺着好几个伤员,其中两个郎中正围在一个伤员床边拿着棉布按住他的伤口。
地上一个盆子,扔了很多带血的棉布。
屋里其他伤员都探头往这边看,一个个也很紧张。
而那个被抢救的伤员一脸惨白,看起来跟死了一样。
情况这么严重,要是在现代医院里就应该上各种设备,再补血补液,但是这里啥也没有,只能硬着头皮上。
林珺莹看出血严重,赶紧拿了绳子把腿部靠近心脏那边给绑住,然后开了自己的药箱,拿出赶紧的纱布,用力按压。
这里的郎中按压伤口的时候根本不敢用力,所以这样擦来擦去一点效果也没有,血液只会越流越多。
她一按上去,白莫宁几个就看愣了。
“你这么绑住又按上,会不会把伤口按崩开了?”
林珺莹说:“他伤口已经崩开了,不是我按开的,这样用力按压才能止血。”
她用空着的一只手拿了药丸给伤员吃下,让人给他灌盐糖水。
这里没办法输血输液,只能用这种笨办法了。
白莫宁让人赶紧去准备,林珺莹又把人叫住:“开我的药箱,里面有三个杯子,用这个量。”
她之前也是怕做盐糖水的时候还要现场称重太麻烦,就做了量杯,一个装水的一个是盐还有一个是糖。
“我箱子里也有盐和糖,拿我这个吧,记住一杯白开水加一小杯盐两小杯糖。”
白莫宁让小童去一边取热水和大碗来,他自己去开药箱拿杯子什么的。
看了看,盛水的杯子很大,装盐和糖的杯子很小。
虽然不明白林姑娘为什么要求要用这样的比例,但想来有一定的道理,他也就照做了。
弄好后,给那伤员一点点的往嘴里喂,一开始还喂不进去,慢慢的就能自己咽下去了。
林珺莹看伤口出血不多了,叫了个朗中,让他按照她刚才的力道按着,她则是去准备缝合的东西。
这些郎中都听一些士兵听说过林珺莹缝合伤口的本事,也看过那些伤员缝合好的伤口,一直很想亲眼见识见识。
他们自己也用一些兔子之类的试过,但是发现完全不行,缝合看起来简单,但其实操作起来很难。
他们想着这也是一项很厉害的本事,人家未必肯第一次就给他们看或者是教给他们,到时候免不了要讨好一番。
谁知道林珺莹完全不避讳,拿了手术签和缝合针线包出来,这就开始了。
先给伤口消毒,把之前的一些烂肉挖掉,清理干净,做的很繁琐,之后才是缝合。
她缝合的时候一点也不避讳,还让他们看着点,但别靠太近。
她一边缝合还一边讲解,跟他们说这样的伤口怎么缝合才行。
“这个肌肉组织和血管什么的一定要对准了,不然就算缝上了也长不好。”
“看好了,针脚一定要均匀细密,不然缝了也没用,一样能崩开。”
“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太紧了肉会挤在一起长出很大的疙瘩,伤员恢复的慢会一直疼,太松又恢复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