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都准备去学纺线和织手套了,林珺莹又说:“各位伯母婶婶,到时候我给其他流民村的价格是两副手套三文钱,我和我娘赚个辛苦钱,大家可别说漏了嘴。”
众人一听,还是她们和林珺莹更近,林珺莹给她们两文给那些人才一文半,这差距就在这半文钱里体现出来了。
大家都笑道:“莹莹放心,咱们才是自己人,我们肯定不说出去。”
“对啊,那些人都是没做惯活的,你要收一点辛苦费也很正常,不收才奇怪。”
“莹莹就该这样,不然那些人该觉得理所当然了。”
林珺莹就是故意在这之后才说出手工费的差异,这样会让下河村的人心里更舒服。
而这种差距也必须存在。
毕竟相比于那些人,她还是更亲近下河村的人。
下河村的人这半年多也习惯了干活,跟着杨丽华学编筐子编席子,还要和男人们一起盖房子,大家做豆腐发豆芽,手早就练的很灵活。
她们因为整天都要学新的东西,脑子也很灵光,学习新事物的能力就强一些。
纺线本来就是大家都会的,就是有的人做的好,有的人做的不太好。
大家都试着纺线后,很快就发现了每个人纺出来的线有很大差别。
再学织手套也是一样,有人做的好,有人做的就不太好。
幸好她们拿到的棉花都是已经弹过的,不然还要再把棉花弹成一个个的长条,就更麻烦了。
有些关系好的很快就想到办法,和其他几个人组成一个合作小组,一两个人负责纺线,其他人负责织手套。
纺车本来就不够用,这样可以提高效率。
等赚到钱了,大家平分。
本来就是互相信任关系好一些的,也不怕谁会偷懒。
林珺莹和杨丽华一边教她们,一边看她们很快就自动分组,不禁对视一眼。
她们不光学会了自力更生还学会了组织协调和合作,这种进步才是最好的,也更有利于以后的生活。
这一晚,众人都学了个差不多,但也不可能一天就学会,明天还要接着学,估计要个两三天才能交出来合格的成品。
杨丽华按照成年男人的标准尺寸做出了一副手套,打算今晚就把织手套各个地方的尺寸和需要织的针数都数出来,制定一个标准。
这样大家织手套的时候就不用考虑尺寸问题,只要照着做就行了。
效率会大大的提高。
而且手套是有一定弹性的,手大一点小一点都能戴,所以在尺寸这方面更容易定下标准。
众人回去的时候,都还拿着线和自己现削的棍子,跟周围的伙伴说着该怎么换针怎么加针的问题。
“你说这还真的很神奇,就是这么绕啊绕的,就成了个手套,戴着还挺舒服的。”
“对啊,之前都没想过还能这样。”
她们想起之前在闺房做针线活的时候,那时候还觉得每天有很多糟心日子,但现在回头想想,那时候的日子是真不错。
人果然得会珍惜。
女人们回去后,男人和孩子们都好奇的问到底做什么去了。
见她们拿着竹签子和棉线在手上不断缠绕,他们更觉得奇怪了。
女人们笑着把织手套的事说了,还说以后晚上不要打扰她们,别耽误她们赚钱。
男人们都觉得这是个好事儿,晚上蹲在屋里也能赚钱了。
“行,以后晚上我带着孩子们读书,你们干活,绝对不叫孩子去捣乱。”
“哈哈,那你们可得把孩子看好了。”
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别说一副手套两文钱,就是只给一文钱她们也愿意干。
实在是太缺钱了,有了钱才能过上好日子,十五年后孩子们才有钱去参加科考。
他们家里都是出过读书人的,知道读书有多费钱,所以都会早点做打算。
就算费钱也得让孩子们科考,想要改换门庭彻底摆脱流民的身份,就得出个有功名的读书人。
她们说着好消息,又练了一会儿就熄灯睡了。
之前他们是一点灯也不舍得用,这段时间渐渐的也舍得点灯,不再那么早睡了。
到了第二天,裘烈就派人先去流民村送信,让各个村长自己想出办法选人来加入建筑队,各个村子联合起来一起盖房子。
裘烈原本是想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去通知,然后帮忙选人的。
但他和林万超聊了很久,得到启发,觉得不能再这么主动。
现在他们什么都为其他村子的人想到,等于是拉着他们前进,这样太累,也会让那些流民忘了怎么思考。
得让这些人主动,多思考,多想想该怎么做才行。
因为他不可能拉着这些人前进一辈子,他们总有自己想办法的那天。
林万超这么劝是因为他们一家不可能永远待在这里,必须教会这些人独立思考的能力。
不然他们赚了生命值走了,留下这些人不管,他们只会陷入以往的境地中。
流民村的村长们见裘烈没来,只派人送了信,林万超和杨丽华也没来,顿时有种奇怪的危机感。
之前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