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群官兵又重新带人回来,为首那人带着钢盔,仰着头走的趾高气昂。
看到林万超醒来,还嘲笑道:“果然是贱骨头,都快被打的没气儿了,还能活着,还不赶快把他们都给我押走。”
他一声令下,周围的人七手八脚的将三个人全都绑了起来。
林珺莹正要骂,林万超连忙给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不要说话,暂且忍气吞声。
就凭他们三个人肯定是打不过这些手持武器的官兵,倒不如先跟着他们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到时候再寻找逃跑的机会。
林珺莹咬着牙,只能任由他们带着走。
没过一会儿,他们便被官兵押着来到了一处简陋的军营。
军营内除了官兵以外,还有不少和他们一样被抓起来的普通人。
他们衣冠不整,有老有少,被锁在用木头做成的笼子里,情况极其惨烈。
外面的士兵却烤着篝火,吃着打来的兔肉,满嘴流油。
一家三口才刚在军营落脚,起先拿着鞭子的那位官兵头领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对着军营里的人大喊:“都休息够了吧,赶快把人都给我拉出来继续赶路。”
此话一出,流民们共事一片怨声。
原来不止林珺莹他们刚落脚,其他被押送的百姓也是才刚刚休息。
他们已经一连走了七天,脚上的草鞋都已经磨破了,每天吃不饱喝不暖,还要伺候这些官老爷,稍有不慎就会被打的皮开肉绽。
拿鞭子的那位满脸不满,对着他们怒骂:“嚎什么嚎,我告诉你们,要是你们再敢唧唧歪歪的,我要了你们的贱命。”
长时间的压迫早就已经引起了他们的不满。
这时笼子里一位看上去人高马大的壮汉,瞪着圆目,满脸愤怒。
“我们是贱民?分明是你们冤枉我们,我们什么罪都没有,凭什么要来受这份苦?”
“你们拿着百姓的税收,却又不把百姓当人看,你们才是真正应该被流放的人!”
官兵首领眯起眼睛来看着壮汉!
忽然,他冷笑出声,一挥手,立刻有官兵打开木囚笼,将人拉了出来,一脚踹在了他的膝弯处,强迫他跪下。
壮汉还不从命,仰着头,一脸愤恨的瞪着对方!
官兵首领一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上,用鞭子挑起了对方的脸,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
“你说我们应该被流放?说我们冤枉你?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实话实说!”
“没错,你们这些人谁死在路上都不会有人替你们收尸,你们已经被流放了,没有人会在乎你们的死活!”
壮汉不服气,大喊道:“我相信天子脚下自有王法,你们绝对不会得……”
“咔!”
壮汉话还没说完,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紧接着四周响起了惊恐的尖叫声,连林珺莹都有些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因为那位壮汉被官兵直接拧断了头颅,整个人就像是软绵绵的布娃娃一样,瞬间没了力气瘫软在了地上。
在这个年代,杀人只是极其平常的事情,官兵视人命如草芥,随随便便杀个流民,根本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有了这个先例,再没有人敢反抗,因为也没有人觉得他们会比这个壮汉更有胆量。
大概也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官兵首领下令给每一个流民都带上了脚铐,沉重的铁链在草地上摩擦,就好像命运与现实的碰撞,沉重的让人抬不起头来。
如此他们又一连走了两日。
林珺莹一家三口倒还好,他们有空间的加持,林珺莹时不时就会变出几颗药丸恢复体力,可其他流民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他们的脚踝都已经被脚铐磨得血肉模糊,有几个身体虚弱,体力不支倒在了路上,从此再也没有站起来。
官兵们不允许他们停下,林珺莹想救人也会被一鞭子抽回去,他们不敢与官兵对抗,便只好负重前行。
终于在第三日的时候,军官首领可算是下令原地休息。
官兵将流民锁到一处,然后又去旁边安营扎寨,根本不管他们的死活。
一家三口依偎在一处,林珺莹早就累了,很快便靠在杨丽华的肩头睡了过去。
杨丽华撑着身体,想要让女儿睡得更舒服一些。
就在这时,她的手边传来熟悉的触感。
她低头一看,果然是随处可见的藤草。
她心下一喜,眼下正处于秋季,藤草不干不湿还有韧劲儿,拿来编草鞋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他们一家三口原本穿的草鞋早就已经磨了个稀碎,刚好趁着休息或许可以给家里人重新升级一下装备。
于是她随手薅了一把藤草,熟练地编起了草鞋。
她这边的动作很快就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一直等特给自家人编完了草鞋才敢说话。
“这位大娘,你能教教我怎么编草鞋吗?”
说话的是一位母亲,怀里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孩子面黄肌瘦,脚上连双可以穿的鞋子都没有。
不过孩子身上没什么皮外伤,一看就是被家里人保护的很好。
杨丽华看到这一幕立刻答应了,很快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