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朱厚照的话,夜帝也算是明白了。
的确,自己老婆的性格,夜帝又怎么可能不明白?
夜帝夫人的性子高傲无比,半点不比夜帝本身差半分,就连夜帝夫人委身夜帝,也是因为当年夜帝行走江湖之时,将其击败,方才得到了她的芳心。
夜帝为了追求日后被困常春岛,这对于夜帝夫人来说绝对称得上奇耻大辱。
为了洗刷这样的耻辱,夜帝夫人会选择修炼嫁衣神功也实属正常。要知道就连当年明皇朱佑樘多次劝夜帝夫人,也并未成功,反而让夜帝夫人愤然离开燕京,往民间隐遁去了。
在燕南天已死,没有确切证据可以证明嫁衣神功正确修习方式的情况下,除了夜帝外,还有谁能劝夜帝夫人废功重修?没有人,即使是朱佑樘加上朱厚照,儿孙其上,也不可能成功。
“看来这件事还得本帝亲自去做,本帝晚去一步,夫人就多受一刻的苦,”夜帝喟然一叹,缓缓地站起身来,“事不宜迟,本帝这便寻夫人去了。燕京之事,你和老大应该足够处理,本帝也懒得进太皇阁跟那些废材一起尸位素餐,日后需要本帝出手,本帝会出现。不过这段时间,本帝要为夫人护法,若无紧要急事,便不要让人来打扰本帝了。”
朱厚照点点头:“照儿明白。”
“嗯,我也该走了,”说罢,夜帝微微一笑,端起桌上一壶小酒,衣襟翩翩,顷刻之间便出了客栈之门,消失在天之尽头。
朱厚照微微一笑,道:“出来吧!夜帝已经走了。”
朱厚照话音刚落,赵师容的声音出现在他的面前,嗔怒地盯着他,哼道:“你这个混蛋。”
“骂了那么久,不渴不饿吗?”朱厚照笑着指了指桌上还没开始动的菜肴,微微一笑,道,“一起吃吧!”
赵师容哼道:“你到底想干嘛?你以为你给的菜,本公主会吃吗?”
朱厚照嘴角轻勾:“吃不吃随便你。哦,对了,忘了提醒你,你的功力已经被我封住,而你身上的银票,我也已经拿走了。也就是说要是不吃这些菜,今天可不会有其他的东西给你吃!所以公主,乖一些,别跟本太子耍小性子了。”
赵师容一滞,条件反射地摸摸自己怀中,果然空无一物,赵师容脸色顿时绯红:“朱厚照,你流氓!”
“你是本太子的俘虏,你的银票自然是本太子的战利品,本太子很流氓吗?”朱厚照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表情诚恳得让赵师容几欲抓狂。
朱厚照哈哈一笑:“对了,忘了提醒公主,本太子一战之后,有所感触,要在此地闭关巩固修为,所以在这个客栈恐怕要逗留几日。公主若是坚持不吃东西,恐怕得不到宋皇陛下来借你回去,就要面黄肌瘦,变成一个瘦骨嶙峋的丑八怪了。”
“你!”‘丑八怪’这三个字对任何女子的杀伤力都是极大的,听到朱厚照的话,赵师容咬牙切齿,但终究还是无奈地坐了下来,一筷子一筷子地用着饭菜,咬菜的力度足以让任何人不寒而栗。
与美女共餐,尤其这个女子还是堂堂的大宋公主,这是普天之下的男人都都甘之如饴的。
这一餐,朱厚照用得很舒坦,当然,赵师容很憋屈,朱厚照的身影在她的心里简直刻骨铭心,恨不得立刻把他抓起来,天天欺负他,戏弄他。
赵师容没有发现,不知不觉她对朱厚照已经没有了杀意,只想在某个方面胜过这个一直让她吃瘪的男人,然后把他抓起来,欺负他,以报今日之仇。
待用过了餐,朱厚照便又开了一间和赵师容比邻的客房,开始静修。
此番击杀了李沉舟、燕狂徒两个盖世高手,又有幸目睹夜帝和逍遥子的鏖斗,朱厚照感悟极多,需要花费时间梳理,将那些感悟转化为真实的属于自己的底蕴。
因此,他暂时不急着赶路,便在此地住下。
……
时间缓缓地流逝,一夜终于过去。
神侯府的门开了。
鲜有出门的诸葛神侯,今日却早早地擎起了自己的成名神枪,不断地擦拭着,目光之中,战意沛然。
“世叔,这一战真的势在必行吗?”无情拄着拐杖,尝试着行走,她的腿刚刚生出来不久,还要重新适应。
诸葛正我点了点头:“我与元限师弟的恩怨,持续了数十年了,如今也应该有个了断了。”
铁手铁游夏眉头紧皱,眼中皆是担忧:“铁手担心,元十三限此番忽然约战世叔,恐怕有所准备,依我看,徒儿还是与世叔同去吧!”
诸葛正我严肃地摇了摇头:“你们是朝廷的四大名捕,不是本候的。此乃本候的私人恩怨,你们身有公职,不便插手其中。”
铁手一急:“可是!”
诸葛正我打断了铁手的话:“没有可是,本候有把握可以保自身周全,尔等无需多言,退下吧!今日一战,无论本候是生是死,尔等都不许冲动。”
说罢,诸葛正我向着神侯府外走去,待即将离开神侯府之时,诸葛正我忽然眉头微皱:“对了,此战亦可能是蔡京的调虎离山之计,不可不防,你们留守燕京,务必尽心尽责,务必比寻常更加注意,切不可有半分大意!”
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