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夜帝伸了伸懒腰,丝毫看不出刚刚鏖战一场的疲惫,似乎方才他与逍遥子的战斗还未施展出全部的战斗力一般,“打也打了,道兄,本帝这便退去,不用送了。”
逍遥子愤懑道:“冕下,您若为难我国惠国公主,一定会伤了两国感情,还请冕下三思。”
夜帝嘿嘿一笑,不以为意道:“谁为难惠国公主了,本帝还想让她当我孙媳妇呢!道兄放心,公主只是在我们这些老家伙面前有些害羞,放不开,等她和我照儿相处一段时间日久生情了,她还会感谢我这个皇太公公的撮合呢!”
逍遥子满头黑线:“……”
“今日一战,本帝大有收获,若能再进一步,定感念道兄之德,再会,”说罢,夜帝的身形化作一片黑色的光芒,然后渐渐地缩小,缩小,当夜一般的光芒消失之时,夜帝也消失在原地。
逍遥子愤愤不平地抖了抖自己的衣袖,没有再追,因为他知道自己虽然有所保留,并没有动用十成的实力,但夜帝同样也有所保留。
真的打出火气来,他逍遥子未必能占到便宜。
朱厚照已经走远了,即使现在追也绝对来不及,对此,逍遥子只能无奈地叹气。
当然,真正让逍遥子彻底放下追击念头的,还是一道传音,一道让他无比熟悉的传音。
“为什么放任公主殿下被明皇太子掳走?”逍遥子回过头来,望着自己身后的大树道。
就在此时,那大树之后,缓缓地走出两个男人,正是赵恒和黄裳。
赵恒微微一笑:“此番鏖战,辛苦逍遥先生了。”
望着赵恒,逍遥子眼中露出一丝好奇和惊讶之色:“逍遥子见过陛下,只不过,既然陛下和道兄都在此地,方才为何不勠力同心,将夜帝击退?”
“无需如此,”赵恒平静道,“这一切都在本帝的意料之中,师容,我会亲自去接回的,不过不是现在。”
赵恒望着逍遥子,平静道:“先生和擂鼓山一脉,应当还有所联系吧!”
逍遥子点点头:“陛下慧眼如炬。”
赵恒笑道:“善极,还望逍遥先生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借由擂鼓山的弟子,传播于江湖之中,让江湖中人都了解大明帝国的强势和强大。”
“这……”逍遥子抬起头来,却见赵恒的脸上,笑容分外灿烂,灿烂而莫名。
……
话分两头,长江之上,江水浩浩荡荡。
正赶上雨季,长江之水变得愈发凶猛,大江滔滔,足以让最擅长航渡的老渔民愁眉苦脸。然而今日,那长江之水,却被一个男子轻轻松松地征服了。
那是一个披着白裘的男子,他的背后背着一柄刀,寒意凛冽。
他扛着一个女子,凌波而行犹如神祇,片刻之间已经横渡长江。
“天剑包罗万象,如今我离天剑只有半步之遥,却非得胜过无名方能登临,”朱厚照微微皱眉,心中喃喃自语,“看来短时间之内,这天剑境界,我是很难再次触摸了。”
要以剑法剑道胜过无名,纵使是一向自信的朱厚照,现在还真的没有底气。
“步惊云如今已经二十余岁,想来拜剑山庄的那柄绝世好剑应该也快要出世了。还有,剑圣独孤剑的那一招‘毁天灭地剑二十三’,也不知道会不会在雄霸面前彰显极致威能?”
“若是能够将这二者兼收于掌,化为己用,我面对着无名的胜算便能增加几分。”
朱厚照一向思而后动,做任何一件事之前,都会细细地思考可行性,也正是因此,所以一直以来只是别人吃亏,朱厚照很少吃瘪。
就像这一次,权力帮几乎覆灭,而他朱厚照,一根汗毛都没有伤到。
无名比十个权力帮加起来还要更强,朱厚照不敢小觑。
就在朱厚照思量着日后怎么作为之时,肩膀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混蛋,你这个混蛋!快放本公主下来。”
朱厚照嘴角轻勾,散开感知能力四下查探一番,明白已经甩开了逍遥子,于是将赵师容放下,让她靠在一块大石头边,休息一番。
“你这个无耻的卑鄙小人,”一路奔袭,赵师容绝美的容颜被颠得翻来覆去,一片苍白,险些没吐了。
毕竟赵师容没有修炼炼体功法,被点住穴道之后跟普通人的差距并不是太大,这样被朱厚照扛在背上,拼命奔跑,不被颠吐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望着赵师容那江南女子温婉的脸上露出愤愤不平之色,朱厚照饶有兴趣地笑了:“你再骂一遍!”
赵师容毫不示弱,哼道:“我说你是个……呜呜……”
收起了指头,朱厚照嘿嘿一笑:“我就喜欢看别人想骂我,却又骂不出来的样子,哈哈!”
赵师容:“……”
“算了,点穴点久了,对你没好处,”朱厚照看着赵师容愤怒得犹如一只雌豹一般,狠狠盯着自己的模样,摇了摇头,又将赵师容的穴道解开,“我警告你,不要再骂本太子,不然我就点你哑穴三天三夜,让你憋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赵师容刚想大骂,但望着朱厚照眼中那分明的坏笑,却怎么也骂不出来。
嗖!
不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