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用在剑术上也一样,练剑不练力,十剑难再继!
虽然阿青的剑道天赋旷古烁今,丝毫不逊色于独孤剑圣、西门吹雪等人,然功力不济,火候不到,终究还是被区区一个二流武者崩飞了宝剑。
那匪首没有手下留情,盖因为在阿青手底下已经亡命十几个匪徒。闯荡江湖多年的匪首很清楚,面对对自己有威胁的人,不论男女,斩草除根才最为稳妥。
是以,纵使阿青的容貌十分让人惊yan,匪首还是毫不留情地斩下了那一刀。
这一刻,那森寒的刀光,在阿青的瞳孔中不断放大,她已无能为力。
“难道我就要这样死了?”阿青望着那慢慢逼近的刀锋,心中不由升起一阵绝望。
这一刻,她的脑海中,渐渐地浮现出一个影子。他的容貌渐渐清晰,身穿着一件素色长衫,样貌平凡,然而双目却分外璀璨深邃,仿佛其中藏着另一个世界一般。
如果他在这儿的话,或许这些强盗,就不敢这么撒野了吧!
那钢刀已经到了阿青的额头上方,若无意外,下一刻阿青那美丽而清秀的脸庞,便要一刀两断!
然而,匪首的刀突兀地顿住,他仿佛冻结了一般,一动不动。
他的浑身都在战栗,额头上,斗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滴落了下来,他的脑袋犹如机械一般,转了过去,他看到的,是一个人。
不,不是一个人,是一个魔,一个恶魔。
天,暗了下来,乌云蔽日,雷霆阵阵。小村庄旁的深山老林中,蓦地升起一道冲天剑气,一个一身素衫的年轻男子,缓缓地从山林之中走出。
他的脸色平静,目光更加平静,然而,即使是再没有眼力劲的人,都能够感受到,那看似单薄的躯壳中,蕴含着多么强大的力量,和多么狂暴的愤怒。
匪首的动作停下来,所有盗匪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并非他们心发怜悯,因为他们本能地感觉到,有一柄剑悬在他们上空,只要他们再动哪怕一下,那柄剑,都会直接洞穿他们的身体。
朱厚照一步一步踏出,目光幽幽,在村子中环顾,他看到了尸体,看到了血迹斑斑,看到了人性极致的丑恶。
这个村子中的居民,每一个都淳朴善良,孩子,每一个都可爱纯真,他们是极善的代表。然而,在极善面对极恶的时候,却是善良惨遭亵du,邪恶猖獗肆虐。
如果善良注定无法感化邪恶,那我愿以暴制暴,凭手中之剑,荡尽世间魔!
这一刻,朱厚照的心中,产生一丝明悟,一道全新的剑意,在他的体内诞生。
“你们……当诛!”朱厚照一步踏出。
村庄中一个骑在妇女身上的悍匪陡时倒下,失去呼吸。
他的身上表面没有一丝伤口,然而生机已经彻底被剑意所斩,五脏六腑,被剑气肆虐,彻底粉碎。
朱厚照缓缓踏出,每一步踏出,都有一名悍匪倒下失去声息,诡异无比。
“你……你是人是怪?”那匪首浑身颤抖,猛地将阿青挟持住,刀架在阿青的脖子上,“你……你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朱厚照望着这村子中的诸多村民,悠悠一叹,望向阿青:“你,现在明白,为什么要学剑了吗?”
阿青粉拳握得很紧,若有所思。
朱厚照转过身去,扶起一个身受刀伤的壮年,针灸止血,然后将菩提真气贯入他的体内,替他将断裂的动脉重新接起。
一个,又一个,朱厚照的手上沾上了血,他的目光更加深邃。
有的人被救活,然而有的人还是死了,他们被刺穿五脏六腑,而朱厚照的菩提重生之法,终究还是差那临门一脚,无法重生五脏。
他今泰西可以一鼓作气突破菩提重生之术第五层,然而他感知到了不对劲,嗅到了血腥味。
他放弃了继续闭关,出关之时,看到的,是尸横遍野,惨绝人寰。
朱厚照将最后一个可以医治的人救回来,此时,那匪首握刀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你……你不许动,不许靠近,”匪首死死地盯着朱厚照,“你若再靠近一步,我……我就对她不客气了!”
朱厚照漠然地望着匪首,嘴角勾出一丝分外邪异的弧度:“你……能动吗?”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匪首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地落下,他感受到了无尽的惊恐。
他想动,但是他发现,自己仿佛被无形的锁链锁住了一般,根本动不了分毫:“你……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动不了了,你……你不是人,你是恶魔!”
朱厚照一步一步,缓缓地靠近匪首,右手五指虚握,并未握剑,但是所有的暴匪都仿佛见到一柄赤红色的修罗宝剑,在靠近自己。
那柄赤红色的修罗宝剑透明如镜,映照出他们心中的丑恶,反射出无尽的惊慌、暴虐、残忍以及一切负面情绪。
“禁锢你们的,不是我的剑,而是你们自己内心的邪恶。”朱厚照平静道,“你们的心已经彻底堕落,比禽兽还不如。我宣判,你们将堕入无间地狱,在十八层地狱之中,受尽苦楚!”
“不……不不!”匪首惊恐地大叫,然而,他根本动不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