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镇南王府,张灯结彩,十分热闹。
因为,段正淳收到了段誉派人提前送回来的信,知道了今天晚上,三喜临门。
这第一喜,为团聚之喜,镇南王妃刀白凤,在出家多年之后,终于被劝回来了,一家团圆,这自然是一大喜事。
这第二喜,为望子成龙之喜。段誉在给段正淳的信中表示,在江湖上历练的这一段时间,他想了很多,决定开始学习武功。虽然本质上,段誉依旧不喜欢动武,但是一向鄙夷武功的他答应了练武,这对于段正淳来说,本身就是一大喜事。
这第三喜,则为国之喜事。大明帝国的太子殿下,谪临大理,更与大理世子段誉交好,称兄道弟。段誉决定学武;刀白凤答应回来,这两件事,都是太子殿下说服的,这无疑是喜上之喜。
“太子殿下对我大理有恩,对我镇南王府,更是恩重如山,”段正淳自下午收到手下传信之后,便一直没有平静下来,整整一个下午,都在王府之中布置,“这次太子殿下来镇南王府做客,一定不能怠慢了他!”
此时的镇南王府,遍地都是红的,花团锦簇,简直装饰得犹如娶嫁装饰一般,朱厚照跟着四大家臣走进来的时候,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反倒是段誉,粗神经地嘿嘿一笑:“家里打扮得这么漂亮,娘,你看,爹还是很爱你的。”
刀白凤自然不会那么天真,她勉强一笑,对朱厚照道:“在段正淳的眼里,太子殿下的面子,可比我这个糟糠之妻强多了,这些场面,定是迎接太子殿下的。”
刀白凤恐惧,她现在无比地害怕。
当初,她一时冲动,犯下了无法弥补的过错,她以为没有人知道,但是此时,暴露了。
刀白凤的死穴,被朱厚照牢牢地掌控,这个死穴,不仅仅是刀白凤的死穴,更是段誉的死穴。
一旦朱厚照把“那件事”说出来,大理段氏通过秘法,确定段誉和段正淳并非父子关系。
那么,不仅刀白凤会被处以极刑,段誉的后半生,也将彻底毁了。
刀白凤恐惧,害怕,她有多么地爱段誉,就有多么地害怕朱厚照。但是,她绝对没有实力威胁到朱厚照的一根汗毛,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幸好,刀白凤隐隐知道,朱厚照的目的,应该只是单纯地借助自己,来监视大理段氏、同时控制未来的大理皇帝段誉,并无危害大理的意思。
只要刀白凤听话,她相信,朱厚照会让这个秘密,一直埋藏着,埋藏着,直到刀白凤和段正淳都老死,死无对证……
所以,现在,她只能唯朱厚照名是从,完全听令朱厚照。
朱厚照前脚刚踏进镇南王府,段正淳后脚便迎上来了。
大明帝国太子殿下,这个身份,纵使和大理的当代皇帝段正明相比,也丝毫不差,还要凌驾于段正淳之上,按照礼数,段正淳应该在门前迎接。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小王府邸蓬荜生辉,”镇南王笑着对朱厚照拱拱手,“皇帝陛下现在正在朝堂之上,招待吐蕃大轮明王国师,稍刻便会前来拜访太子殿下,请殿下先进府一叙。”
“王爷客气了,”朱厚照脸上的笑意和温和,没有一丝傲气。
大理虽然是小国,不过位处宋、明之间,地处枢纽,值得朱厚照拉拢。
而段正淳,更是天龙剧情里诸多美眉的亲生父亲,可谓国民岳父,提前交好,也不吃亏。
“大理物阜民丰,人民皆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可见贵国陛下、王爷爱民如子,贤爱圣明,”朱厚照道,“厚照要向王爷和明皇【段正明皇帝的简称】学习才是。”
段正淳连忙回礼:“殿下谦虚了。”
钟灵小女孩心性,不耐烦道:“好啦好啦,你们就不要再客套了,我的肚子都饿扁了。”
段正淳哑然失笑,对这个小女孩的无礼行为,不但没有升起怒意,反而觉得十分亲近:“是小王啰嗦了,殿下,请进!”
宴席早就摆好了,只等着众人落座。
席间,朱厚照笑着给段正淳敬了一杯酒,问道:“王爷,之前听你提起,明皇陛下现在在招待大轮明王国师。可是吐蕃的现任国师,大轮明王鸠摩智?”
“是的,”段正淳点点头,“本国和吐蕃国,皆崇尚佛教,每隔几年,都会互派使者,相互论道。只不过,这一次吐蕃国竟然派出了他们国家的国师大轮明王前来,这在之前,是没有过的。”
朱厚照笑着替钟灵夹了一个鸡腿,笑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大轮明王此来,恐怕别有所图。”
段正淳愣了愣,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良久,才苦笑道:“誉儿写信对我说,太子殿下见识过人,聪慧无双,现在看来,果然没有一丝妄言。”
“不瞒殿下,”段正淳摇摇头,道,“大轮明王此来,实际上,是想要索求我大理段氏的一门武功。”
朱厚照眉毛一挑:“六脉神剑?”
段正淳握着杯子的手一抖,酒水洒在了手上,也没有注意到:“太子殿下怎么知道的?”
朱厚照笑了:“六脉神剑虽然是大理段氏的不传之秘,但是,只要有几人知道,那么,就不算什么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