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变成了这个样子?奴才去给您请太医,您别怕……”
念桃说着就要开门却被舒御女再此关上。
“不能开,不能开,开了他们就都能进来了,不行不行……”舒御女捂着耳朵,坐在凳子上,一坐就不动。
念桃不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逼得她的主子变成这个模样,这要是传出去她该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
“好好好,我们不开,主子您今天太累了,奴才扶你上床歇息好不好……”
念桃连哄带夸安顿好舒御女躺下。
“主子,你别多想,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没发生过。”
刚走出没几步念桃便听见舒御女尖叫的声音,下意识地疾步走去,却被跑出来的舒御女撞到在地只见着舒御女疾步跑了出去连鞋子都没有穿。
“主子!主子——”
念桃起身刚要追上像是想起什么转身拎着鞋子快步追了出去。
瑶华宫与关雎宫虽相隔不远但是也隔着三条甬道,舒御女一路赤脚奔跑引起了宫人及内官的驻足观望。
“看什么看,不许看!”
念桃一边驱赶宫人一边朝着舒御女追去。
舒御女一路跑到关雎宫归燕坞,推开房门就跑了进去。
“赵忆柳!赵忆柳,你给我出来!”
正在偏房小憩的赵忆柳听到动静撩帘走了出来,被舒御女一身装扮吓了一跳,身穿内衫,赤脚宽袍,头发零散,活脱脱一个疯子的样子。
“你这是发什么疯?跑到我这里做什么妖!”
“赵忆柳!”
舒御女三步并两步走到赵忆柳身边一伸手拽住赵忆柳的衣襟,恶狠狠地说道:“你可真是恶毒!那是一个不祥之地你竟然还要我去担那样的风险,你莫不是想要害死我!”
“你疯了,胡说什么!”赵忆柳用力扯着衣襟,奈何舒御女手拽的紧紧的根本就挣脱不开来。
“我疯了?我是疯了!现在我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小鬼,都是那些冤死的找我来勒索阳寿的小鬼!”
赵忆柳被舒御女狰狞的面目吓了一跳,后背直嗖嗖的冒着凉风,“什么小鬼?什么冤死?我看你是真的疯了,说什么胡说,你松开!”
“你还瞒我!”舒御女拽的更紧,恼怒的浑身都在隐隐发抖,“你让我烧的冷宫本就是一座鬼宫,如今被一场大火毁了阵法,那些冤魂,那些被困在冷宫里的冤魂都要找我来勒索阳寿,你竟然还敢瞒我!赵忆柳你真是好恶毒的心,你这样对我,你这样诓骗我,你不是要除掉那个何苗,你是要除掉我啊!”
“你真是疯了!”
赵忆柳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推舒御女跌坐在地上。
“什么鬼宫,简直就是莫须有!我告诉你,这个计划是你自己同意了的,也不是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的。现在出了事你想推个一干二净,我告诉你没门!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些冤魂找你也不亏,不亏!”
赵忆柳虽然口头上逞能,但是见着舒御女这般疯癫的模样心里又慌的厉害,难道那个冷宫真的有问题。
“赵忆柳,你个混账!”
舒御女指着赵忆柳骂道:“明明是你将我拉下水,还说什么除掉何苗你我又能有什么什么好处。是你唆使念桃去偷的于元香的令牌,也是你让我派人去将何苗打晕扔到冷宫里,还是你让我放的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主意,凭什么如今却还要我来替你受过!”
“蠢货!”赵忆柳猛地大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谁告诉你那是鬼宫的,你这道听途说的本事真是厉害,活生生地将自己吓出了神经质!”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们二位得跟我走一趟。”
甫微从门口不紧不慢地带人走了进来。
赵忆柳身子一晃,用手指撑着桌子才没有跌倒。
甫微神色清冷,一挥手,身后的侍卫走了上前。
赵忆柳彻底地站不稳跌坐下去。
天牢中,赵忆柳狠狠地瞪着缩在墙角的舒御女,“都是你这个蠢货,害得我们现在在这里!你说,你到底是从哪里听到那个消息的,竟能被吓成这个样子,真是废物,没用的东西!”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赵忆柳现在已经算是将舒御女凌迟处死。
“都是你都是你让我做这丧心病狂的事情,有人,有人,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舒御女尖叫着扑打,身下的稻草被打起沾了一身。
赵忆柳被吓了一跳,望着牢房四周,哪里有什么人影。
“喂,我警告你,你别弄虚作假装神弄鬼,这种小把戏能吓得住你可是吓不住我!”赵忆柳壮着胆子朝着牢门拿走去,突然出现一个黑影,赵忆柳吓得一声尖叫窜到墙角那儿猫着身子。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干的——”
赵忆柳被吓的浑身哆嗦,久久没有听到动静瞥眼偷偷瞧着,见着站在牢房外面的人时怒气上头,站起身,“怎么是你!”
于元香扯唇笑笑,“好久不见,赵采女,舒御女。”
舒御女闻声望着于元香,依旧保持着身体蜷缩的样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