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摇摇头,“你这女人,抓重点都要抓半天,就你这智力是怎么被选进宫里来的。”
何苗扁嘴,“你以为我愿意进宫啊,我也想出去,可是也得出得去才行。”
盛瑾歪着头望着何苗,“你不想待在宫里?”
“废话,难道你想吗?”何苗反问,却见盛瑾就这么望着她,眼睛很亮,很黑。
盛瑾想了想,点了点头,“这里有我要担的责任,所以我必须要待在这里。”
何苗笑了,“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羽林军,少了你一个,这皇宫也不会陷入动荡之中,皇上也不会遇到危险。不过你这种有担当有责任感的行为,我还是很欣赏的。”
“欣赏?”盛瑾望着何苗,不知道是不是被树上腊梅映的,脸颊粉粉的,再配上笑容,一时竟让他移不开视线。
何苗被盛瑾看得心里面毛毛的,朝着一旁挪了挪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盛瑾瞧着何苗的举动意识到自己失了态,起身弹了弹身上的尘土居高临下地望着何苗,“既然姑娘欣赏在下,不妨告知真名。”
何苗错开盛瑾目光站起身,“你能找到这里,难道还不知道我的真名吗?”
盛瑾哑然,只是笑笑。
“不过我很是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难道只是单凭我身上的衣服?”何苗疑惑,“可是六尚都是这种衣裳,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是在尚功院?”
盛瑾抬眉双手背在身后,“衣裳是都一样,可是脸上长满红痘的姑娘却只有一个。”盛瑾歪着头看向何苗,狡黠一笑,“怎么,找到你很难吗?可是我怎么觉得那么容易呢。”
何苗瞧着盛瑾一副讨打的表情翻了翻白眼,“你一个侍卫,大半夜的闯进女官的居所难道就不怕我告发你吗?”
盛瑾摇摇头,“不怕。”
何苗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胆大包天的男人,“为什么?你、你该不会是溜进来的刺客?!”何苗大惊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在梅树枝干上,盛开的腊梅经枝干的摇晃,飘落下层层花瓣,风一吹,花瓣在空中盘旋舞动之后悄悄地落在地上,落在树下人儿的发间。
景色美,却不及人美。
盛瑾勾唇轻笑步步逼近何苗,双臂一圈,将何苗圈在梅树与他之间。
“我要是刺客,你还能活到现在?”盛瑾抬手在何苗脑门上敲打一下,“你这智力,还是早早出宫去寻个好郎君嫁了,不然留在宫里头最后有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何苗捂着脑门,缩着脖子,尽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说的轻巧,要不你跟皇上说一声,将宫女放出宫的年纪改小一些,这样我就能早些出去寻个好郎君。不过,你一个小小侍卫能说得动皇上吗?恐怕连见皇上一面都很难吧。”何苗拉开盛瑾手臂要走却被盛瑾手臂一抬又抵回到原位,后背撞在树干上虽然不疼可是树干摇晃又落了下层层梅花。
“你一个姑娘家的羞不羞,这么急着寻郎君可不好。”盛瑾对自己下手的力道有数并不会伤到何苗。
何苗抿着唇盯着盛瑾,“是谁先说的寻郎君?”
“这不一样,我是男子,你是女子,男子说说无伤大雅,你们女子说了那就不好。”盛瑾耍着无赖,嘴角噙着笑。
何苗郁闷,这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胡搅蛮缠。
“交给朋友,日后我替你寻一个好郎君如何?”盛瑾笑道。
何苗歪着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盛瑾,“正所谓近墨者黑,近朱则赤,你的朋友想必定和你一样的油嘴滑舌,不要!”
“我哪儿油嘴滑舌了?”盛瑾郁闷,“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我认识的人不少,比如皇帝身边的侍郎甫微!”
盛瑾将甫微搬出,一方面甫微那只狐狸是宫中公认的谦谦君子,人品极好,另一方面也说明他并非如她所说那般不堪。
“甫侍郎?”何苗蹙眉看向点头的盛瑾抬脚就朝着盛瑾裆下顶去。
“你、你还是女人吗!”盛瑾始料不及虽然极力躲避还是被顶到疼痛难忍夹着大腿。
“你眼瞎吗!”何苗直起腰版,胸前有起伏。
“哪有女人像你这样、这样野蛮!”盛瑾疼得厉害,寒冷的夜里额头上却冒着汗珠子。
“那只能说你见的女人不多,并不能说明我本性野蛮。”何苗弯身将树下软垫捡起来弹了弹,“一个是油嘴滑舌的小侍卫,一个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甫侍郎,你们还真不愧是好友,一个德行。我劝你赶紧离开这,不然我就叫人了。”
何苗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之前是因为地处太偏僻不敢对抗,现在在她的地盘上岂容他嚣张。
盛瑾疼的厉害,望着何苗绝情的背影,一拳捣在树上,瞬间梅花散落。
油灯中火苗弱了下去,甫微拿起剪子拨了拨,火苗又长了起来,屋子里也亮堂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
小库子慌乱跑进来声音都打颤。
甫微迎上去,还未开口便听小库子慌张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太妃来了,太妃朝着这边来了,甫侍郎这可怎么办啊?!”
甫微眉心微皱看向暗门,快步过去将柜子搬回到原位。
“你出去迎着,记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