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晚饭,何苗去了二楼,给何明珠诊了脉,确定了情况稳定这才屁颠颠的跑到了庄子上。
盛垣望着小丫头欢快的身影,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下意识的落在了胸口。
礼物还没送出去,也不知道这丫头会不会喜欢……
这般想着,只听不远处的院子里传来了夜白的怒吼声。
“容止这个臭小子!有胆子别让为师抓到你!何苗,你给为师滚过来!”
“我不要!”何苗软糯的嗓音响起,紧接着便是砰的一声。
盛垣敛眉,正准备起身过去看看,就瞧见何苗哒哒哒的朝他跑来,身后还跟着气怒的夜白。
“阿垣哥哥救命!师父要打我!”
何苗看到盛垣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蹭的一下躲到了她的身后,一双黑漆漆的小爪爪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服,瞬间在洁白的长袍上留下了两只黑手印。
夜白气呼呼的看着盛垣,“臭小子,你让开!”
他的头上,脸上,脖子上,衣服上全都沾满黑色的粉末,那样子看起来是惨不忍睹。
“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怎么跟小丫头生这么大的气?”
盛垣没有让开,反而将何苗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夜白气的头发丝都在颤抖,伸手指着何苗,说出了她的恶行。
“容止那小子临走前说是给这丫头留下了一份礼物,刚才老夫好心将礼物拿给这丫头,没想到那盒子一打开崩出了好些黑粉来,老夫不过是笑了两声,这丫头就把那黑粉全都倒在了老夫的身上。”
他说着又指了指自己,“你瞧瞧老夫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平日的半点仙风道骨,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这是钻了灶洞去了,你说这不尊师重道的小丫头该不该揍!”
夜白一心控诉着何苗,倒是忘了盛垣对何苗可是护的紧的。
“所以,归根结底这问题是出在了容止的身上,若不是他想整蛊安安,若不是你嘲笑安安,也不会被安安报复回去不是?”
盛垣这话意思在明显不过,显然是想告诉夜白,冤有头债有主,他若是揍人也应该去找容止才对。
“就是,就是。”何苗从盛垣背后探出个小脑袋,有恃无恐的附和着。
“嘿,你这丫头来劲了是吧?以为找这小子护着你,为师就不能奈何你了?”
夜白快被何苗给气坏了,说着就要伸手就拉她。
盛垣动作迅速的带着何苗往后退,与此同时冲着半空中喊了声,“南星。”
南星闻声而来,朝着夜白打出了一掌。
夜白迅速避开,眸光微微闪动,跟南星过起了招式。
一来二去的,起初南星还能讨到些好处,可渐渐的就被夜白给压制,变成了被打的那个。
夜白一脚将南星踹了出去,不屑的朝着他哼了一声,“跟老夫过招,你还得在练上几十年。”
南星只觉得心口被扎了一刀,从地上慢悠悠的爬起来,幽怨的看向了盛垣。
盛垣,“行了,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快回去梳洗一下,我让人把药房收拾干净。”
“不行,那黑粉有毒,旁人碰不得。”
夜白一口回绝了盛垣,目光落在了何苗的身上,“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去收拾干净。”
“你不是说有毒,怎么还能让安安去收拾。”盛垣眸子一沉,不悦的盯着夜白。
“我毒医的弟子,要是连这点毒都怕的话,那还学个屁。”
夜白好似没有看到盛垣的目光是的,连声催促着何苗,“还不快去?”
“哦……”
何苗撇撇嘴,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就不会把粉末给扬出去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委委屈屈的回到了药房,仔仔细细的将黑色粉末给整理到一起,捡起被扔到一旁的盒子,打算把药粉给装起来时,这才发现盒子的底部有个隔层。
隔层里放着只玉蝉,玉蝉的底下还压着一封信。
何苗打开了信,只见上面写着。
小师妹,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师兄已经被赶往幽冥谷路上了,作为过来人师兄特地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就是不知道师妹你是否会喜欢。
不过不喜欢也没关系,最多也就是难受个一时片刻的,有师父他老人家在,定然是不会让你出事的。
还有就是这玉蝉,这是师兄送你的第二份礼物,只要拿着这玉蝉,便可以在各国的福源酒楼支出十万两白银,但若非必要的话,这玉蝉还是不要使用的比较好,毕竟师兄的钱也不是白来的不是。
好啦,话不多说,愿你能在师父他老人家的折磨下早日学有所成。
何苗眨眨眼睛,看了看玉蝉,又看了看信上的内容,顿时被气的是牙痒痒。
给了玉蝉却不让用,那干嘛还要给她?
难不成就为了好看?
“收拾好了吗?”
夜白动作迅速的梳洗了一番,回到药房的时候,就见何苗蹲在地上。
“师父,你看。”
何苗将小手摊开,把玉蝉展露在视线当中。
夜白眸色一亮,轻嗤了一声,“这小子倒是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