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闻言露出了一口洁白的小米牙,笑嘻嘻的有朝着乔月兰的方向看去。
“你爹都这么说了,娘自然也不会箍着你。”乔月兰夫唱妇随,接受了何苗与众不同的事实。
从这一天开始,何苗便彻底的放飞,每日学习完之后,不是上山去捡石头,挖草药,就是跟着何老爷子到自家的地头上转一转。
闲暇之时还做起了搬运工,时不时的往米缸里放一些大米白面,一切做的是那样的神秘。
同样发生改变的还有方静云,没人知道何明律究竟说了些什么。
可从那之后,方静云虽然面上不显,可只要看到何苗,她眼睛里就带着一股子怨气,总是明里暗里的找她不痛快。
不过这些,何苗并不在意就是了。
某天一早,何苗在屋里正拿着儿童牙刷在屋里洗漱呢,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何老太的声音。
“可真是奇了怪了,咱家这米缸面缸是聚宝盆不成,怎么里面的米面光吃不见少呢?”
“娘,会不会是你看错了?米面那东西都是死物,怎么可能会光吃不减少呢。”
乔月兰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事肯定是自家宝贝闺女做的好事,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只能硬着头皮跟老太太撒谎。
“不应该啊……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
何老太被乔月兰给忽悠住了,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不太好。
乔月兰笑了笑没敢接话,生怕自己嘴上不严,把不该说的给老太太秃噜了出去。
她回到屋里,看着在屋里笑作一团的父女二人,没好气的伸手点了点。
“你们两个快别笑了,要是让老太太知道背后是你们爷俩在搞鬼,看她不收拾你们的。”
“奶奶才不会呢,她就算是收拾也只会收拾爹爹,这叫子不教父之过,做爹爹的得帮子女抗下一切伤害呀。”
何苗忍着笑意,没良心的将何眀毅拉出来给自己背锅。
何眀毅闻言挑眉,“好你个小坏蛋,今儿个爹爹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尊爱长辈!”
邪恶的大手,落在小团子的痒痒肉上,一阵风铃般清脆的欢笑声瞬间充斥了整个院子。
看着小团子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乔月兰这才上前将她从魔爪中解救出来。
何苗朝着何眀毅做了个鬼脸,完成了每天必备收风扇的工作,这才撒丫子跑了出去。
两道宠溺的目光追随着小小的身影,眼看着她到灶房端了碗补汤去了三房屋里,没一会儿屋子里便传出了五小只郎朗上口的读书声。
大门外,少年停下脚步,听着院子里传来的声音,眸色微微闪动。
“何家还有人识字?”
据他所知,何大川一家除了卧病在床的何明律之外,其余人全都加起来也认不得几个字,怎么可能会有读书声传出来?
南星摇头,他对何家的关注是在何苗回来之后,至于别的消息……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压低了嗓子在少年耳边低语,“会不会是那位?”
说着,南星就比划了起来,先是把手放在大腿晃了晃,紧接着又把手放在了脑袋两侧。
少年见此了然,嘴角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若真是她倒也不是没可能。”
一个能认识草药,能肉眼分辨玉石的小丫头,怎么可能会是外界传闻的目不识丁,这话糊弄的了旁人,可是糊弄不了他的。
少年对南星示意,后者上前敲响了门。
“谁啊?门没关,自己进来吧!”何老太正在院子忙着喂牛,喂鸡,听到门外传来的动静,便扯开了嗓子朝着门外招呼。
然而门外的人好似没有听到一般,仍旧坚持不懈的敲着门。
“大郎,你去看看。”
读书声戛然而止,何明律点了五个孩子里最大的何承泽,让他看看是谁在一直敲门。
然而没等何承泽来得及起身,何老太就唠唠叨叨的往大门走去。
“到底是谁啊?不是说了门没关,让进也不进,非得让人把活放下跑着一趟才行……”
打开大门,何老太一下子没了声音,看着眼前的少年,眸子里带着些许的不确定。
“盛,盛公子?”
少年冷冷颔首,朝着何老太客气的行了晚辈礼,“晚辈盛垣,未经准许贸然登门,还请何奶奶莫怪。”
“我的老天爷诶!”
何老太连忙跳着脚避开,这个礼她是万万不敢受着的。
“我就是一个乡下老婆子,可不敢应盛公子这一声奶奶。盛公子这番前来可是有事?”
这些天何明律在屋里教书,老太太坐在院子里干活可没少听了去,虽然说话不想读书人似的文绉绉的,可到底也是有些变化的。
尤其是对上盛垣这样的富家公子,这用词下意识的就注意了一些。
“的确是有事。”
盛垣颔首,眼眸朝着院子里看去,可并未看到他想见的那个人,这才开口向何老太问道,“何奶奶,安安妹妹在家吗?”
不管何老太如何说,他仍旧尊称老太太一声奶奶,之后更是自来熟的喊了何苗一声妹妹。
何老太倒是纳闷了,心想着她家安安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