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你是什么人,给我下去!”
刘晋强当场暴起,冲上台抓甘辰。
甘辰拉着聂东一当挡将牌,一边斥骂道,“刘晋强,你这忘性可真大啊,之前是谁抹着眼泪儿聊家乡苦,想要跟我借50万做生意,搞扶贫的?!”
刘晋强脸色铁青,喝道,“你,甘辰!你,你疯了?”
甘辰冷笑,“呵呵,你借了我五万块做咱们的结婚基金,我还没跟你要呢!没想到你转头攀上白富美,还把我的大客户撬掉。你给我玩阴的,还以为我们女人都是病猫,好欺负是吧?!”
两人当场怼骂起来,刘晋强几次想抓人都没抓到,回头就要叫婚礼司仪。
这时候,婚礼司仪已经叫来了保安,但保安还没靠近,娘子军就冲了出来,一齐挡住了保安,跟婚礼监理们混战成一团。
背投里的视频,继续播放。
新娘子聂灵姗也从t台上冲到了舞台前,对着女人们嘲讽叫骂,泼辣尽显。刘晋强上前帮忙,她已经气得浑身发抖,一把将男人推开,惊声尖叫。
“啊————”
兹——
司仪的话筒被震落地,刚好对着高功率大音响,哨音刺得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
随即话筒被人拣起关闭。
聂灵姗抓着刘晋强的脖子嘶声怒吼,“你老实交待,这些女人,是不是都是你的前任?你说,给我说清楚?!”
刘晋强脸色由青转白,不住地解释求饶,直接跪在女人面前痛苦失声,什么颜面,尊严,都不复存在。
封飘飘看到这一幕,突然就觉得特别没意思了。
一个渣男的真面目已经被扒得精光,想想自己当初竟然喜欢这男人三年,就特别不值,有些自厌。
怎么就被这种人骗了呢?
她是太缺人爱了?
还是恨嫁,怕被人嘲笑成老剩女?
离家多年,就想拥有自己的家?
她低下头,精致的黑色大衣,面料覆着一层薄绒,此时认真看时才发现袖口设计了古典暗纹,似一只蝰兽衔珠。珠是两颗黯红色的水晶袖扣,低调,又奢华。
她心里打了个凛儿,觉得与这衣服格格不入,于此处如坐针毡,想要尽快脱离这一切。
她猛地起身。
“飘飘,我们回去。”
聂云池也回过神,起身伸手环住女子肩头,就要带人离开。
封飘飘抬起头,双眼重重一闭又睁开,沉声道,“聂云池,你知道的吧?”
聂云池瞳仁微缩,冷峻面容绷紧,抿紧了唇,口气多了几分强硬:
“飘飘,我们回去。”
他揽过她肩头就要走,却被封飘飘一把挥开了。
她脱下了男人的大衣,扔回男人身上。
“飘飘?!”聂云池似乎有些懵,接着大衣时,墨眸中震动,不解。
他伸手想将女子拉回,但他一动她就后退。后面是只及人小腿的t台,她再退就会被拌倒,他只能站在原地。
封飘飘突然就下定了决心,直言道,“你知道那个文件包里,有我的信息,对不对?”
聂云池俊容没变,但他微闪的眸色依然透露了紊乱的心思。
她知道他习惯是不说谎的,但若说不出事实,就会紧紧嗑着唇不开口,像个十足的闷葫芦。
“我也是刘晋强曾经的猎艳名单上的一员,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再次伸手想要拉住她。
封飘飘朝旁躲开了,心里却为这句话更难受了。
正在这时,台上的大喇叭里传出刘晋强声泪俱下的倾叙,“姗姗,我承认我虚荣,我自私,可是我是个男人,我有了你这么美丽温柔,心地善良,还愿意帮助我、照顾我的天使,我怎么可能不虚荣,不自私?!”
“这些女士的确与我交往过,可那都是过去式了。她们有的人,早在一年多前就已经跟我分手了。有的只是生意上认识的人,一起吃过两顿饭,难道这也算是劈腿的话,那我们男人还敢出去跟女人吃饭吗?!我不知道她们是何居心,只恨树大招风。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待。”
他一脸爷们儿相,掏出纸巾给聂灵姗擦眼泪,被甩掉手也不恼,把纸巾塞给了伴娘,据说是聂灵姗最好的闺蜜,一副忍辱负重、深情款款的样子,转身去找婚礼监理和保安们了解情况。
封飘飘看到刘晋强似乎力挽狂澜,甘辰等人也被保安们驱逐出场。
她咬咬唇,直接道,“对不起,聂云池,我们不合适!”
她转身就走,走了两步,脚就被卡住了。
婚礼现场安排在草坪上,她穿着强高跟走草地简直就是一场灾难。刚才过来时,都是男人半扶半抱着她来的。
随即,她原地失重,被男人强行打横抱了起来。
“聂云池!”她抵住他肩头,想下地,只是把鞋子踢掉了。
“我不同意。”
聂云池俊脸一片阴霾,眉头紧蹙,声音极沉,胸口剧烈震动着,浑身透露出一种紧绷又压抑的气息。
聂妈妈回头发现两人的情形不对,忙将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