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辰拉着封飘飘出了包厢,寻了无人处私聊。
“你老实跟我说,这资料你到底是怎么拿到的?”
封飘飘被对方严肃的样子怔了下,“朋友搞到的,我也不知道。”
甘辰直直看着封飘飘,交流过几次,她觉得这姑娘不是个心机特别重的人,要说起来,比白素素单纯些,因为显见的没什么野心,是典型的小城里富裕家庭长大的温室花朵。
她又问,“新男朋友?”
封飘飘迅速眨了下眼,“不是。就是……合作公司的一个技术员。”
反正,八玖不离十。
她索性反问,“有什么问题吗?这,有法律风险?”
甘辰看着封飘飘还有些懵懂的样子,摇了摇头,“刘晋强结婚不是什么国家机密,前任们是如何知道并聚首在一起,不是重点。我只是有些惊讶,白素素没能搞到的东西,你一声不响地就拿出来了,资料还那么完整。”
是个深藏不漏的主儿啊!
封飘飘哧笑一声,“甘姐,你别抬举我了。刘晋强居然真把这么多女人的资料弄得齐齐整整的,我是恶心得想多看一眼都受不了。接下来要怎么办,我都没想过,那些人商量出什么法子吗?”
甘辰道,“各怀心思,不一而足。”
这,还真是麻烦了。人心隔肚皮,要真有人想整什么幺蛾子,她们两个递出资料的人恐怕就变成终级标靶了。
封飘飘道,“心思再大,如果进不去会场,也没戏吧?”
甘辰摇头叹息,“有人提议要去花车的必经之路堵人,来个当街扒皮。有的人连媒体都联系好了,我看了一下,也就是些有点儿粉丝基础的网红主播罢了。”
封飘飘睁大眼,“网红主播要多来几个,那也够呛的了。”
甘辰也露出一丝冷笑,“呵,那也是刘晋强自己作的。”
封飘飘到此发现甘辰虽然一再提示自己“报复”有风险,但从来没表示过要退出。
“他,又做了什么?”
甘辰示意回包厢,边走边说,“他前不久突然把我一个大客户给撬掉了,还以为我不知道。呵!我本来以为只是意外,后来关系好的合作商悄悄给我透露的口风。”
“合作商,是女的吧?”封飘飘插了一句。
甘辰淡淡一笑。
这种事儿,男人一般不会多管,女人不一定出于好意,也一定是看不惯一个陈世美到处招摇撞骗,过得太舒服。
“他发现白素素拍了小视频,就向小区举报白素素是流莺,白素素已经搬出那个小区了。”
嗯,是不是流莺这事儿待定,但要是发现自己养的小三养二爷,那就没什么情面好说了。
“还有个奶娃的,说那娃是刘晋强的,要去认爹。但我看她的样子,也是穷给烧的,烧一把若成了她就大赚,最差也不会比她现在差。”
这,法律偏向弱势群体,这把牌打得好啊!
“还有刘晋强借了打牌的钱不还的,帮刘拉过业务没得到分成的,送了刘不少东西没得到回报的,还有天天被刘蹭吃蹭睡一年多打胎两次被抛弃的……总之,乱其八糟的真不少。不过,我看了一溜儿,好像就你没让刘得手。”
提到自己,封飘飘皱起脸,不想接话儿。
甘辰却笑了,“丫头,我瞧了一转儿,你才是最聪明的啊!怎么,不会到现在真是个初儿吧?”
对于一个刚经历了欲一仙一欲一死一激一情之液的女人来说,封飘飘现在一点儿都不心虚。
干脆利落地否认,“不是。”
甘辰笑容更深,“这么快就找到新欢了?”
“……”
“飘儿,要是当天你能好好打扮打扮,带上你的新欢去现场走一遭,啥也不做,也能把刘晋强气得半死。他这个人我最清楚,他和他的那些研究生同学私下里最津津乐道的就是破了几个初儿。
你是所有女人里,唯一逃过他魔爪的,而且你们还交往了三年。要是看到自己养熟的爪被人摘了,摘瓜的人比他更帅更有型的话,他大概会原地炸裂吧!
啧,要是你新男友不上相的话,没关系,姐姐帮你找一个,有几家健身中心的帅哥都很好商量。”
租用男友去踢前任的新婚现场?!
太颈爆了。
封飘飘骨子里还是个乖乖牌,小良民,实在是有些hold不住甘辰这些脑洞。
彻底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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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晚下堂妇们的故事,封飘飘才发现,自己不仅不惨,还是最幸运的那只。
这事儿并没什么好庆幸的,只是更清楚刘晋强的无耻下作,那些被压下的怨念、怒意、不甘心,又被重新挑起来了。
她给米姝打了电话,“姝,明天不管能不能进会场,我也要去扔颗臭鸡蛋!”
米姝懒懒道,“这个有点难度吧?你去哪儿准备臭鸡蛋?”
封飘飘被狠狠噎了一下,道,“你是不是刚刚玩完两人液体交换游戏?男伴儿都定了?”
米姝来了神儿,“不是吧,你不是打算冒充我的男伴儿?就你那小身板儿,哈哈哈,别逗了飘儿。”
她就知道,之前信誓旦旦说要帮她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