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不知道林桃心中所想,不然非骂林桃变态不可。
“怎么滴,我都盖章了,你都不负责啊。我说到底行不行?你是不是不行?”
耳边都是林桃的胡言乱语,顾宴羞得脸都红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男人不能说不行,无论多少岁,都不能接受被人说不行。
但,进屋是不可能进屋的。
可他又担心自己要是不答应,对方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于是便说道,“这样吧,要是你说的事儿是真的,那咱们就处对象。”
林桃白了对方一眼,“你不怕我说的假话,然后得了你这话,真去举报你家?”
“哎呀,年纪轻轻的,又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脑子不好使呢。”
看人果然不能看表面。
她被顾宴的皮囊给蒙蔽了。
没头脑的顾宴:“……”算了,不跟她计较。
今天真是被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冲昏了头。
还不如现在直接答应对方呢。
就只是处对象而已,又不是结婚。
他一个大男人,畏畏缩缩怕什么。
“好吧,我同意了。”
林桃见对方松口,立马咧嘴一笑。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是负心汉,一定会同意的。对了,我是不是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林桃,林木的林,桃子的桃。”
原来你还知道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还有,说我好的是你,说我不好的也是你。顾宴内心吐槽。
“顾宴,你知道的。十九岁,你呢?”
“十八。我过几天要下乡,你要是躲不开这劫要被下放的话,就去找我好了。我下乡的地址是江省,运市,金湾人民公社,姚家湾生产大队。”
顾宴点头,“我会考虑的。”又担心自己搞错只,让林桃把地址写在他的笔记本上。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人打听事情的真假。
万一确有其事,那他们也要抓紧时间动起来,为自己争取一条可靠的后路。
林桃见对方是真的听了进去,天儿也不早了,于是打算离开。
不过在她打算走了时候,却被顾宴给叫住了。
“你等等,我去拿点东西。你先别走。”说完赶紧回自己房间拿了好些东西装到一个木匣子里。
又觉得东西不够,立马又去他爸的房间收罗了一通。
直把小木匣子装得满满当当。
“这个给你。”一番收罗,顾宴额头微微出汗。
林桃见是一个小木匣子,有些疑惑地问:“里头是什么?”
“钱还有票。”想必当初林桃来给他通风报信,也是有这一方面的打算。
这位女同志,不,他的对象衣服打了好多个补丁,灰扑扑的很是破旧。
她家里的条件应该很不好。
方才还说她马上就要下乡,穷家富路,自己也没什么好给的。他家里也没啥好让人惦记的,就是钱多。
顾宴从生下来就从来没有缺过钱花,对钱没什么概念。
想着既然对方缺钱,那就给些钱票好了。
也不枉对方这一片好意。
而且,要是他家真的出事,到时候对方也能看在这一笔钱的份上,多少帮下忙。
至于对象不对象的,顾宴觉得林桃就是小孩心性,开玩笑瞎说的。
估计她自己也没太放在心上。
要不然不能如此大胆轻薄他。
也就只能在钱财上多给一点安慰了。
“哇,真的呀。你真好。”林桃笑容满面,一点都没客气。
对方给她,她就拿着呗。
又不是她自己硬要的。
于是心安理得收下了小木匣子,里头有多少钱,林桃是没打开看。
能用小木匣子装着的,绝对不少。
“我一定会省着点儿花的。”林桃郑重其事。
见状,顾宴也笑了。
“多给自己买点吃的用的,别省着。”这姑娘瘦得都快被风吹倒了,也不知道家里如何困难,才养得这般。
不得不说,虽然顾宴不太承认处对象的事儿,但这会儿已经开始心疼上了。
林桃乐得见牙不见眼,“哎呀,我知道哒。时候不早了,我真的要走了,你也一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我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
顾宴把林桃送到门口,见林桃的身影消失在巷子中,便立马锁上门,去找他爸顾时荣。
顾时荣平日里爱做些文人的风雅事情,有几个志趣相投的老爷子。
平日里有空就一起下下棋,打打麻将,要不就是去河边钓鱼,日子过得很惬意。
正好今天他爸出门的时候说要去方家,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他爸。
结果还没到方家,就在半路上就遇见了失魂落魄的父亲。
“爸,爸?您这是怎么了?”要不是顾宴眼疾手快,他爸就得被路边的一块砖头给绊倒。
打了一个踉跄的顾时荣,听见儿子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紧紧握着儿子的手,神色紧张地说道,“你方伯家出事了,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家再说。”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