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目的,东萧皇帝还是强忍着寒气安抚瑞王:“朕知道昨日是皇弟的新婚大喜之日,但还是事先洞悉了兵变之乱,保住了皇城的安宁,实在是居功之伟。朕也知焕姬身为逆臣青容的妹妹,皇弟的属下将她擒去审问也是正常……”
“可是,昨天三司突击审了青容一夜,青容也承认了他领兵欲攻打瑞王府的事实,但是他再三声称,是被人误传消息说北燕皇帝、西周太子、南楚太子这些人与瑞王妃交好,经瑞王妃引见,借着为瑞王妃添妆之由,先行来到东萧京城与皇弟你勾结,意欲与皇弟你联合谋反……”
瑞王面不改色,声音冰冷:“皇帝是信了一个作乱逆臣的话,任他到打一耙,说本王谋反?……”
东萧皇帝尴尬一笑:“非也,非也,皇兄怎会怀疑皇弟,昨日若不皇弟事先察觉,带兵平叛,如今皇城危矣!——但是青容说他是被人误导,遭人引诱,以为皇弟勾结其他三国,欲借婚礼这一日将来参宴的许多东萧重臣也一网打尽,所以情急之下,来不及禀告,就率兵勤王来了……结果竟是一场误会……”
瑞王冷笑:“京畿兵防,无召不得妄动,青容将军起兵时,还杀了几个不配合的军中将士,以对其他军士做警示,皇帝也要为他开脱吗?”
东萧皇帝讪讪,明明是他理亏,但为了他的目的,还是强行给青容将军辩解:“青容当时情急,那几个将士以无召不得妄动阻止,时间不等人,青容怕时间拖久了,会对朕不利,所以才出此下策……将在外,军令有所以不授,那也是情有可愿的!”
瑞王冷冷道:“青容将军就关在天牢,又由皇帝派三司联合会审,即然皇帝觉得他无罪,要放虎归山,那也只能由了皇帝……”
瑞王话锋一转:“但是焕姬却不是,焕姬可是在现场被抓的!她参与东萧京城的孩童失窃案,这可以有人证的!若是就这样放了,如何对得起东萧百姓?”
凤飞天亦道:“此事有多位人证可以证明,其中就有四大世家中的人,包括镇国公府上的连蓉都是亲身经历,可以做证。”
皇帝也要脸面,不能公然包庇要犯,更何况还事涉四大世家的人与镇国公府。
当一个皇帝也有朝政纲常,并不是什么都能为所欲为的!
东萧皇帝有些尴尬,声音也放软了些:“皇弟,朕知道焕姬可能有些地方做错了!可是皇兄到了这个年纪,焕姬这个可人儿是真真深得朕心,她自海外学来的秘术可以让朕返老还童……那个……那个……”
东萧皇帝顿了顿,还是挑明:“”那个……那些丢失的孩童,焕姬兄妹俩之前也跟朕略说过一些,他们是想找些八字好的童男童女为朕试着炼……炼长生不老药……”
这下别说瑞王与凤飞天,连在旁一直冷冷的不愿搭理东萧皇帝的皇后也忍不住了:“你是一国君王,居然听信妖妃兄妹所言,助纣为虐,残害自己的子民……”
毕竟理亏,东萧皇帝嗫嚅道:“这不是那些孩童一个都还没死吗?……”
“还没死就代表这事没有发生吗?这次是小九夫妻发现得及时,若是没有发现,不但那些孩童难逃一死,参与婚宴的人也是九死一生,你如今竟还要以堂堂帝王之名私纵罪犯……你……如何对得起东萧皇室历代列祖列宗……”
皇后言语犀利,说得东萧皇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终究皇后已心灰意冷多年,这许多年不问后宫之事,手上也没有什么实权。
东萧皇帝反应过来后,就有一些恼羞成怒:“这天下子民都是朕的子民,别说还没死,就算死了几百个孩童又如何?等朕长生不老了,朕就是东萧皇室永恒的祖宗,等朕开创了万世基业,之前的列祖列宗只会认为朕是在光宗耀主……后宫不得参政,你休要置喙!”
皇后气极:“后宫不参政,那青容将军本宫管不着,但那焕姬本就是后宫之人,本宫身为后宫皇后,自然管得了!这些年本宫不屑于管理后宫之事,但只是不愿管,不是不能管,凤印还在本宫手中,从今日起,本宫就来管管后宫之事,第一个管的就是焕姬这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东萧皇帝一拍桌案:“你敢!若敢防碍朕的长生之计,信不信朕今日就剥了你的后位,将皇后之位封给焕姬……之前不动你,不过是焕姬对这后位不敢兴趣,朕想着你也年纪大了,给你留些体面,让你日后能以皇后之位葬入皇陵,若是你连这份体面也不要了,那朕今日就……”
凤飞天待要劝皇后不用为这样动怒气到自己,皇后沉默了一会,已自冷静下来,奉起桌上的茶杯,双手敬给东萧皇帝:“陛下息怒!是臣妾一时偏激于皇上对焕姬太过宠爱纵容,才一时语气过重,请皇上喝了臣妾这杯请罪茶,不要剥了臣妾的帝后之位!”
皇后言语很是恳切,脸上还透着深深的悲凉凄苦与无奈,却是已将怒慨压下。
皇后的做小伏低,让一直在瑞王这吃硬挫的东萧皇帝心中生出一些帝王尊严,刚好借势做给瑞王看看,谁才是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皇帝。
东萧皇帝接过茶杯缓缓喝下,摆足了帝王之尊的威严:“朕仍九五之尊说一不二,皇后即已知道错了,朕这次就不与皇后计较,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