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城主老祖父的院子,在见到老祖父的第一眼,凤飞天仿佛以为自己看到了电影电视里的太白金星,那一头白发、一飘长须、一身白袍,那通身仙风道骨的气质,若不是因为是坐在一张普通的轮椅上,真是与一位老神仙无异……
老神仙很享受,正在午时的暖阳下晒着太阳,手上拿了一册书,正在阅看,桌边还摆着一小壶美酒,一碟花生,看一会书就小酌一杯,再嗑上一粒花生米……真是神仙日子、神仙滋味……但却不是神仙脾气……
因为在老神仙看到习城城主的那一刻,老神仙就一秒破功,捏起一颗花生朝习城城主脑壳上扔去:“好你个小泼猴,你父亲把担子住你身上一扔,常年陪着你母亲在外游山玩水也就罢了……连你也二三天才看到你人影……我打疼你脑壳,看你还记不记得……”
见那花生扔出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百发百中扔中习城城主的脑门上,而是被习城城主头一仰,一口接进嘴里嚼吃起来,不由气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小泼猴,越来越没良心了!以前每次祖父砸你花生,你都会伸着脑袋让祖父砸的……今天你居然把我的暗器吃掉了……咦?……”
老祖父突然长“咦?”了一声:“你怎么眼力劲这么好了?……你……你……眼睛好了……”声音激动非常,那种对孙儿的关切是瞒不住任何人的!
习城城主这时已嚼吃完花生,行到老祖父身边,蹲下身将眼睛凑到老祖父眼下,仰着头给老祖父看,笑谑道:“老祖父您细看看……可不就是眼睛好了,看得清清楚楚了!两三天不见是在治眼疾,以免让您担心……哟!两年不见祖父真颜,每次都如雾里看花看不清楚,想不到今日能看清,祖父竟然一也没变老,胡子还是这么多呢!——还可以和小时候一样让我捋胡子玩……”说着真伸手握住老祖宗一绺长须,轻轻捋了下……
老祖父笑着轻拍了一下习城城主脑袋,口中笑骂道:“你这个小泼猴,永远也长不大,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调皮专拔我胡子……”口中虽笑骂,但眼中竟老泪纵横,伸着手哆嗦的想抚上习城城主的眼睛,又不敢,生怕弄疼了自己孙儿,让他又看不见……
凤飞天看着眼前祖孙孺慕情深的样子,很是温馨。想到上上任习城城主一代大儒,与现任城主这样的世家文坛大儒,彼此间的相处竟这样的轻松亲切、幽默可爱,都是真性情的展露,嘻笑怒骂,一点也不矫情造作,并不像传统意识中迂腐的文人。
也许,正是真性情之人,才能成为胸襟广阔的文坛大儒,家风家教,一代承传一代,才能让习城习氏一族代代优秀!这样的家风传承还真是让人向往!想要学为己用!
那边习城城主却没有给凤飞天更多思考教育风格的时间,指着凤飞天给老祖父看:“就是这位凤姑娘治好了您小泼猴的眼睛,现在凤姑娘又为您特制了一把神奇的功能轮椅,您老人家且试试好不好用?”
老祖父刚刚眼里只有孙儿,这时才看到站在一旁俏丽的凤飞天,看见她竟比看见那辆新轮椅还兴奋,激动道:“小泼猴……这是不是……”
习城城主没等老祖父将问完:“不是。”
“那你可以成‘是’!”
“再乱说,我十天不来看您!”
“小泼猴,你个小没良心的……还不如人家凤姑娘对我好,小心以后我只认凤姑娘,不认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象您这样啰嗦,小心凤姑娘现在就被你吓跑……”
老祖父这才噤声,满面可亲的看着凤飞天:“凤姑娘你可千万别听这小泼猴的话……我才不啰嗦,我们一家人都很和善可亲,你可千万别被吓跑了……那轮椅我试试……”
……
一试之下,老祖父看凤飞天的眼神可比习城城主还要亲,乐颠颠的试用了几种功能后,还趁着兴致,要在那他可以自己操控的轮椅小桌子上作画,而画的临摹对象却是凤飞天……
凤飞天本要推辞,习城城主在旁悄悄道:“你可知现在外面市面上一幅我祖父的真迹要多少银子?你可知市面上便是有银子,也有价无画,根本买不到……而且,你真要拂了我祖父九十多岁高龄老人的心意,让他老人家不开怀吗?”
凤飞天:“……”
那就画吧!
好在老祖父的画速很快,不一会就得意的说画好了。
凤飞天走上前一看,登时眼直了……
这幅画确实画得惟妙惟肖,很是形似传神,但却不是凤飞天一人,而是将一旁的习城城主也画在了画上。
凤飞天大是尴尬,以至在老祖父递画给她时,竟没有伸出手接。
老祖父神色一凝:“怎么?老夫画作得不好?”
凤飞天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您可千万不要误会,此画画得极好!”
“那你为什么不接?”
“我……”
老祖父忽然一笑:“你不喜这幅也没关系,我就将这幅给我那小泼猴让他挂在书房,我再给小丫头你另画一幅!”
凤飞天吓得一把接过画作,这画要是被习城城主挂在书房,那是怎是一个尴尬了得……要是被瑞王知道,那还不翻天了……
老祖父看凤飞天面上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