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天面色一片平常:“过些日子贵媳应就可以稳胎产子!”
卿家主母瞄了眼屋内地上的送子观音像,又盯了眼身子有些发颤的张氏:“现在有了宫中为玉妃娘娘诊治的凤医师为你诊治撑腰,就可以将婆母赠的送子观音像随意糟贱吗?”
张氏颤声道:“不敢,是为媳不……”
凤飞天接过话:“是本医师不慎打破,明日再送药来给夫人时,我会赠上一尊玉妃娘娘赏的送子观音像以做赔偿,想来也不会唐突辱没了夫人!”
卿家主母眼中已有愠色:“我堂堂卿家,还需要外人来赔偿一座观音像?说这话已是在辱没我卿家了!不必,我自会再送一座给老三媳妇!”
凤飞天想不到这个元家养出来的世家贵妇如此嚣张,连玉妃也不放在眼里,看来弱国的一个公主在他们东萧世家眼里还不够看,但最可恶的竟是她还要再对张氏下手,当下眼中闪过寒意,似笑非笑道:“皇上深宠玉妃,求子心切,赏赐了十几尊送子观音给玉妃娘娘,娘娘转赐我的这尊可是皇上亲赐的,原来皇上赐的东西都入不了卿家的眼……呵呵,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今日进宫就将那送子观音还回玉妃娘娘……”
这话可就诛心了!卿家主母脸色突变,看凤飞天的眼神顿时充满厌憎,凤飞天却不以为意的微笑相望……
是不主动多事不错,但别人即找上门来,而且仍不知收敛要继续为害张氏,少不得她也就维护到底了!
张氏在旁眼泪水涟涟,要劝谁都不是,正在双方对峙尴尬间,突听到一浑厚的男子声音哈哈笑着传来:“老夫当是谁大驾光临为舍媳诊治,却原来是在皇宫大赛中大挫西周威风的凤医师,拙荆不太出门,不知凤医师大名,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卿家主母刚已说明知晓凤飞天是为玉妃诊治的凤医师,岂会不知?只不过被凤飞天坏了其好事,要给凤飞天一些难堪罢了!
伸出不打笑脸人,看向说话人,却是一个四十五六岁、举手投足间颇有威仪的男子,这男子身旁还站了一个年轻男子。
张氏朝那两人分别行礼:“公公有礼!……夫君……”
却原来是下朝的卿家主与张氏的夫君闻讯赶了来……
张氏见夫君来了,胆子也大了一点,为凤飞天解释:“公公,是宫中伯父托凤医师前来为我诊治的……,夫君,凤医师说我的小产之能治好……”
“哦……”卿三面色一凝一寒,随即展开温柔笑意,上前握住张氏的手:“那可太好了!”
张氏其实一直在细细观察卿三脸上的神色,也有试探之意,见卿三听到消息时,先是面色凝寒,继而再转为喜色,心中已是如被挫刀狠狠的深挫了一般,痛绵不绝……
随即眼神中缓缓透出坚毅,装着没事一般望向凤飞天:“凤医师,你开的药我会好好喝,也请你入宫为玉妃娘娘诊治时,帮我跟伯父带一句话,说我一切安好,很快就会为夫君生下麟儿的!”
说着还娇羞的看了卿三一眼,卿三一愣,继而揽住张氏肩头,点点头:“有劳凤医师了!”
凤飞天笑笑,趁机告辞,卿家主却笑呵呵道:“今日老夫下朝后,听说凤医师今日可又名场京城了,还得了‘明镜仙商’的美誉,那等神物竟然出自凤医师之手,今日凤医师是名扬京城,过几日就要名扬东萧、再过些日子就要名扬四国了,赚的银子只怕很快要数都数不过来……”
凤飞天客气道:“哪里哪里,卿大人谬赞!不过是些女子用的小物件,不值一提,那名号也是坊间爱美的女子玩笑之称,可不敢当真!”
镜子一开卖,凤飞天就来了卿府,是以卿家主母还不知道这消息,露出诧异之色,张氏见状,特意从怀中掏出那个小镜子递给婆母:“婆婆,公公说得极是,凤医师今日还赠了一个小镜子给我做礼物!”
卿家主母接过镜子反复打量,看凤飞天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卿家主笑道:“凤姑娘可不要过谦,虽然是短短的十几日,谁不知道凤姑娘简单就是个女财神,与镇国公府合营的女子成衣店、西点铺,与瑞王府合作的明镜铺,还有今日在京城同时连锁开业的十几家美妆铺子,哪个不是赚得钵满盆满口碑又好,而且经营的又是些目前市面上没有新鲜生意,别人就是想跟风分一杯羹汤,也只能望而兴叹……”
“如今想与凤姑娘攀上一些关系的可是大有人在呀!只可惜凤飞天如今成了瑞王的侍疾亲卫,等闲人根本不敢去瑞王府找寻姑娘!……哈哈,可巧今日凤姑娘来为我三儿媳妇诊治,于我卿府来说也是天大的幸事,不知姑娘可否赏脸客厅一叙……”
卿家主见凤飞天不语,用眼神示意了卿三上前,笑道:“凤姑娘是飞天将军的爱女,按说我们不好轻易攀附!但世家也不是每个嫡子都能入朝入官走仕途一道的,我家三儿就是负责卿家的生意从商,他又是张氏的夫君,如果日后能得凤姑娘指点,在商界大展鸿图,于宫中的张公公来说也是颜面不是?”
张氏心中冷笑,这会知道搬出自己伯公来拉人脉了,细声道:“凤姑娘说今日还要到宫中为玉妃娘娘复诊……”
卿家主母这时已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