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二率先请命:“这样吧大嫂,到时候我陪你去找张晖。”
“也好,麻烦你了。”
“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
张老三不安地道:“大嫂,你说陛下要是找不到这批死士,会不会拿我们开刀?他是大嫂你的亲叔叔,到时候你可得劝着点。”
三老太用手肘碰了碰他,示意他不要胡说八道,他们现在都是平民,可不是以前的权贵夫人了。
而且长脑子的都知道,大嫂是先太子的女儿,当今陛下虽然什么也不说,但他处置了一批太子党羽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怎么会对这个侄女有脸色,当年能放过大嫂也只是因为怕史官的那支朱笔罢了。
三老太刚警告过丈夫,那边张老二严肃地开口:“老三,禁言!”
张老三瑟缩了下身体。
除了大哥,他最怕的就是二哥,连他爹都得排在后面。
“知道了。”
悻悻地道歉:“大嫂你别介意,我这张嘴就是这样。”
申云婳微笑:“无碍。”
张老二见她面色如常松了口气:“大嫂,明天你有时间吗?我们可以一起去找张晖。”
“可以。”
申云婳打量了一下他们。
可以看出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洗的发白了,虽然家里生活比以前好了,但一大家子人,林林总总十几张嘴吃饭,哪有多余的钱买衣服。
她抿了抿唇,说道:“美人酒庄那边还缺几个账房先生,张礼和张强也是秀才,如果有时间可以让他们去酒庄帮忙,不仅可以给我减少一点负担,还能边挣钱边温书。”
张礼是二房长孙,今年二十岁。
张强是三房长孙,今年十九岁。
两人是同年考上的秀才,不过试了两年的乡试都没有上榜,按照长辈的安排,张礼在县城书院当杂役先生,事多工钱少,没时间温书,张强在码头扛货,比张礼更累。
一听这话两家长辈都知道申云婳是想提拔他们的孙子,一个个喜色颜开。
大嫂的女婿可是赵邃,而且现在大嫂家大业大,能傍上这层关系他们的孙子未来就算不能闻达于诸侯,肯定也能有一番不小的出息。
老二老三齐声开口:“多谢大嫂栽培,他们一定不会让大嫂失望!”
“大嫂,今天你就别走了,我杀只鸡你在我们这儿吃,等吃完了再回去。”二老太满脸和讯地开口。
申云婳谢绝她的好意,笑着回答:“不了,家里还有事,我得回去一趟。”
“大嫂,什么事让你连个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咱们都是一家人,还没坐在一起吃过饭呢,让二嫂去杀鸡,我将家里前几日买来的肉拿出来,咱们好好吃一顿。”
平时他们可舍不得如此挥霍,但是今天不同,申云婳第一次上门,又给了他们那么多好处,不请人吃顿饭心里过意不去。
“我知道你们的好意,这样吧,等找个空闲的时间我请你们吃饭,咱们在家里摆上几桌好好喝一次。”
“现在我还有点事,家里也来了客人,不去的话会有点不礼貌。”
孙简被她当成了挡箭牌。
“既然大嫂执意如此,那我们就不挽留了,大嫂可说好了,咱们一家人以后得摆一桌。”
“唉呀,看我说的,马上尧儿和凡儿要考秀才了,等他们考上秀才又是一桩大喜事,到时候吃也一样的。”
申云婳微微一笑。
“说的也是。”
见她意志坚决,张老二和张老三也没有强求,带着全家老小将她送出了门。
回去的时候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当然是男主独孤权。
她就知道独孤权没得到冬雪墨梅图不会善罢甘休。
这不,已经找上门来了。
“夫人,好久不见。”
独孤权一身华贵出众的行头,鱼尾冠,绣着狐狸花纹的华服,举止优雅,那张稚嫩又不失算计的脸上带着天生的假笑。
“侯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申云婳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独孤权并不理会她话里话外的不待见,反正来都来了,冬雪墨梅图他势在必得,不过这次来他并不是为了这个,而是为了勇国公府的一批死士。
据说那批死士能以一敌百,并且还守护着勇国公府藏起来的宝藏。
死士他自己有,且心里并不认为勇国公府的比他亲自培养出来的厉害,但是宝藏呢?历代勇国公武将出身,经常南征北战积累了不少宝藏,听说比国库都富有。
皇帝当年抄家也只带走了明面上的产业和金银,暗地里的宝藏可是一分没找到。
若是能找到这批死士,就算收服不了,他也能从他们嘴里撬出宝藏的下落。
他皮笑肉不笑地回答申云婳:“本就是本侯不请自来,夫人不必介怀,这次上门叨扰,本侯就是想打听一件事。”
申云婳淡淡一笑:“还真是稀奇了,侯爷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手下能人异士众多,竟然会来我这个农妇家里打听事情。”
独孤权呵呵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本侯的问题很简单,夫人只需要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便好,今天打扰了夫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