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刚才门外看到了陈公子,可要请他进来?”
另一个小厮询问。
“放陈兄进来!”
赵邃点点头。
陈安旭在小厮的带领下进来,脚步匆忙,意气风发,看到人,立马喜色颜开,清朗的声音如潺潺水流。
“子期!”
传来一声惊呼,赵邃抬头,陈安旭一身白配蓝的长袍,一双晶亮地眼睛看着他。
两人自小就是同窗,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嫂子。”
陈安旭又叫了一声。
忽然看到申云婳:“申姨也在?”
陈安旭?
这个名字申云婳记起来了。
她刚得到藏书阁的时候还去陈安旭家里卖书去了,县城那家风花雪月就是陈家的产业。
申云婳含笑点头,满脸慈爱。
陈安旭满心都是另一件事,也没多叙旧,对赵邃道:“子期,你知道吗?你是榜首,解元啊!!”
赵邃淡淡一笑:“我刚听说了。”
毕竟底下的人都吵翻了,他的名字不止一个人的嘴里叫出来。
他们说的是:
赵邃!
榜首!
解元!
扈州第一才子。
能得解元,赵邃之前就有预感。
当然,更多的是考的一篇策论他从娘子的嫁妆,也就是他岳父的藏书中看到了,并且有好几种令人惊艳的答案,只要再加些自己的见解和意见就好,不得不说,这份嫁妆真是深得他心。
“子期,你真厉害!”
陈安旭毫不夸张地赞许。
“陈兄,伱呢?”赵邃问。
陈安旭也很骄傲:“也考上了,就是排名不如前三等,在五十多名。”
赵邃点点头,其实他知道陈安旭的实力,两人是同窗,他看陈安旭的文才完全能排在前十,可惜上面的考官听说有个是唐国公的女婿,此人粗鄙,大字不识,看不起商户出身的举子,他的评选也很重要,毕竟是考官之一,岳父又是四大权贵之一的唐国公。
估计是他有意为之,陈安旭的排名不如预想中好,如果没有猜错,这次的商户举子排名都比较靠后。
可惜了一群意气风发的才子。
然而对于排名,陈安旭看的很开,何况能上榜已经算光耀门楣了,他兴致勃勃地问:“明天州府大人要广发请帖请我们去参加宴会,到时候会有贵人前来,子期,你说我们会不会被上面的人看上?”
赵邃微微蹙眉:“陈兄想入哪位门下?”
他刚开始也有意加入乾安侯门下,一来乾安侯是开国功臣后人,名气权力与人脉关系足够强悍,乾安侯又是个心胸开阔之人,他加入乾安侯府必定少不了提拔。
二来他很欣赏那位小侯爷的为人,狠辣,却足够精明冷静,野心勃勃却又有分寸。
最后一点,便是他看透了一件事。
别看大乾国力雄厚,皇帝也算励精图治,臣民关系也没什么大的冲突,可是在他看来,帝国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早已腐朽的枯骨,表面再华丽,内里也坏了。
世家和权贵的存在总是一个威胁。
陛下又被四大权贵牵制,而天下有七大族这种不归帝国管控的千年世家存在,简直就像枯骨之上的苍蝇,整个帝国已经岌岌可危,而独孤权便是那个能毁灭这一切的雄主。
不知为何,他对独孤权总带着一种诡异的信任,仿佛拜入他门下会是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而且周边各国也不老实起来。
最显眼的就是已经和大乾开战的周国和黔南边陲小国:姜王国。
陈安旭不知道短短几息间赵邃会想这么多。
他突然丢出一个炸弹。
“我父亲已经是姬相爷的人了。”
轰!
除了张漪漪听不明白,还在为赵邃能中举沾沾自喜,想着回去怎么庆祝以外,申云婳和赵邃都震惊了。
“你父亲为什么会加入姬相爷门下?”
这句话是申云婳问出来的。
“申姨?”
陈安旭不明白为什么她一脸难看的样子。
说道:“我祖上曾做过扈州盐官的盐运使,后来家道中落在张扬县经商谋生,去年我父亲得了州府大人的青眼,他恢复了我们陈家盐运使的地位,并且向上面请示陈家作为盐运使的官职,这个请示是相爷同意的,州府大人是相爷的亲戚,所以陈家也成了相爷的人。”
赵邃不知道他们家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往事。
申云婳有心劝阻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盐运使啊!
那可是官职。
对于商户来说这是提升阶级的大事,值得整个家族都要共同努力。
可是只有她知道姬相府可是一个大坑。
书中的三大男主,独孤权成了胜利者,这中间的辛苦可想而知,两个强大的对手里,他能成功也是侥幸。
叶殊岐为情所困儿女情长最先出局,姬沉羿可不是个善茬,叶殊岐的心上人就是他干掉的,也是因为如此,叶殊岐才会一蹶不振,剩下疯狼一样的独孤权。
独孤权也被他打压的死死的,可是书中有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