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娘还在这里。”
张漪漪只顾着斗气,反应过来太羞涩了,连忙从赵邃怀里退出,问他:“夫君买了什么?”
这番欲盖弥彰的样子逗笑了申云婳,早干嘛去了,现在才开始害羞。
赵邃提出一个东西,笑着道:“是娘子喜欢吃的豆腐包子。”
“夫君有心了。”
赵邃拉着她走到申云婳旁边,对她道:“我买的多,岳母也吃点吧。”
“好啊,正好我出来久了也饿了。”
被忽略的申云婳存在感上升。
张漪漪将包子放下的片刻就被她叼走了一个。
包子很好吃,豆腐嫩滑,用料充足,味道清爽,一点都不油腻。
看着一袭青衫的赵邃,问他:“漪漪说你被人叫走了,是谁?”
“是乾安侯府的小侯爷。”
赵邃低声道。
“他与子期说了一些朝堂之事,目的是想要收我为侯府幕僚,子期按照岳母所言搪塞了过去。”
这倒是符合独孤权的性子,不过他会这么简单放赵邃回来?
申云婳沉吟一声,说道:“你现在重中之重是科举,等以后正式为官再作其他想法,乾安侯府是云州大族,尽管不能如乾安侯所愿,也不能轻易得罪他。”
“当然,若是乾安侯有意为难你也不必怕,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会对伱做什么。”
“何况他自视甚高,不会与你一个连进士都不是的书生计较。”
书中的独孤权阴险狡诈,但作为主角当然有那么几个显眼的优点,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去投靠他。
独孤权最大的缺点是自负,最大的优点也是足够自负,自负到敢与更强者掰手腕,而不会将目光施舍地投放在一个身上还没有官位的人身上,所以申云婳确定他不会对赵邃做什么。
赵邃是个聪明人,他清楚乾安侯的目的,与他交谈中也对他的性子一知半解,这足够他在乾安侯的为难下脱身。
赵邃回答:“子期知道这个道理,走的时候侯爷也没为难我。”
“如此便好。”
张漪漪小口吃着包子,也听不懂他们的话。
说着说着,两人转移了话题。
“这次成绩出来你打算直接上京还是先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
下一步就是春闱了,明年在上京考。
考完可以直接参加殿试。
是决定一生的考试。
“先回家见一见父母,待一个月再走。”赵邃下定决心。
“这样也好,说真的,我还想你来为我的学堂打打名气呢,众所周知你是扈州第一才子,若是你在张家学堂挂个名,以后生源也不缺了。”
古代的普通学堂,整个学堂有二十个人已经算好的了,毕竟这个时代不是所有人都读得起书,但是现在不一样,申云婳的酒庄养活了全村的人,甚至带富了一批聪明人。
火树村又重视书生,一听说她的学堂建好了并且学费很低,大家都愿意把孩子送到学堂里来。
张家学堂本就因为张家是一方富户的缘故在附近出名,若是有赵邃的存在,那还不是如虎添翼?
赵邃微笑:“既然岳母开口了,子期只能从命。”
“且这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申云婳问他:“对了,你来的路上有没有听到什么流言?”
赵邃笑容一收,换上了一副正经的表情:“岳母是说坊间传言子期会是这次的解元的事?”
申云婳点点头,不意外他会知道,毕竟消息都是四处流传的,赵邃又不是聋子,关于他的事自然会在意。
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读书人重视名声,虽然赵邃的能力不需要将流言放在眼里,但还是要注意一些,不会被影响到前途。
申云婳问他。
“子期觉得是谁干的?”
男主吗?刚开始申云婳深信不疑,毕竟男主最爱搞事情,但是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赵邃是不是解元对他半点影响都没有。
在独孤权眼里,像他们这种人就是浪费米饭的存在,他性情孤傲,怎么可能花心思在他们身上?
所以这次算计赵邃的很可能不是独孤权。
赵邃显得非常稳重,脸色平静。
他告诉申云婳:“其实这流言在我未参加乡试之前就出来了,子期有应对措施,岳母不用担心。”
赵邃早就查明白了,只是一个嫉妒自己的同窗所为,他也进行了一定的报复,看,这次乡试他就没来得及参加,他老实还好,不老实就再耽搁几年吧。
申云婳片刻便意识到了他的意思,看来他知道是谁做的,并且清楚地知道对方对他没有威胁。
“看你胸有成竹我也就不多问了,若是碰到解决不了的事直接来找我。”
吃了两个包子,见天不早了,便道:“今晚上有灯会,估计会很热闹,待会儿我一定要好好玩玩。”
张漪漪脸上带着思念:“娘说的对,女儿也只看过一次灯会,还是夫君带女儿看的,可热闹了,等有机会了让妹妹们也来热闹热闹。”
“会有机会的。”赵邃安慰她。
申云婳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