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役走的时候不仅拿了钱,还各拿了一坛子酒。
出门之后钱就分了。
这次来的有七名差役,武成也大方,三十两银子每人四两,余下二两打算有时间就去酒楼搓一顿,暂且由他保管。
其中一名差役笑哈哈:“这张家夫人可是真够大方,怪不得能教出那么好的儿子。”
“可不是嘛,四两银子足够我一家一年半的花销。”一个瘦巴巴黑黝黝的汉子笑了笑,牙齿白的能照镜子。
“行了,都别贫嘴了,赶紧回去给县太爷报信要紧。”武成吃饱喝足,怀里又抱着酒坛子,摇头悠哉悠哉感慨道:“这酒如此醇香可口,张家这是有大造化呢。”
“两个儿子都是童生,女婿是名扬扈州的赵秀才,能不有大造化嘛。”
申云婳因为差役来报喜的缘故,又给了村里人不少彩头,让奴仆骑马去百樱镇买了一堆糖果和零嘴分给村里人。
村里人也是好话不断地往外说。
“娘,以后儿媳一个月也有二两银子了,足够咱们娘俩生活了,你也别再做以前的事了,咱们好好生活。”高秀兰听着村民恭维申云婳,满心感慨。
“知道了。”林婆子正在努力干肉,手里抓着一个猪肘子吃的香。
她好些年没这么痛快地吃过肉了,除了过年和家人忌日,她几乎都不买东西。
“唉。”高秀兰叹了口气,看着婆婆有些心酸,虽然大家都看不起婆婆,但婆婆对她一如既往地好,她就不能看着她一直错下去。
“乡亲们,今日我们家两位小公子考上了童生,夫人特地让小的买了许多糖果和肉脯,大家回去的时候拿一份。”机灵的家丁高喊了一嗓子。
“好!”村民们热烈鼓掌,各个眉开眼笑。
村民们吃好喝好后就离开了,忙碌了一天的申云婳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屋子里的软榻上眯了一会儿。
之后的几天都有人上门来买酒喝。
虽然现在生意差,但她相信以自己这美酒的质量,以后肯定生意兴隆。
申云婳用异能催发了许多鲜花,这些是她用来泡酒的,一种叫苦藤的花酿的酒有麻醉的作用,她就想着将这些卖去医馆。
说不定还能救人。
县城最好的医馆就是村里许大夫在的保安堂,她或许可以去问问那里要不要,创业之初总是困难的,但是她比别人高了一个起点,至少她有钱,在村里人缘也好。
许大夫是火树村的人,有一手针灸的医术,前些年他救了保安堂的老太太,保安堂的东家见他医术高超就将他安置在保安堂坐诊。
保安堂的东家人大方,不仅给许大夫找好了工作,又给许大夫在县城买了一处小院子,许大夫只有一个女儿,家里也再没有其他人,所以就带着女儿住在县城,过年都不一定回来,只有祭祖的时候才会回来一趟给老祖宗们上柱香。
在火树村的人看来,许大夫是攀上高枝了,找到好去处了,而且他还为村里人义诊,村里人到他那里看病,很多时候他都是不收钱的。
就像她,被赵邃背回来的时候也是许大夫治疗的,也就要了一些药钱,诊费都是免了的。
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天气好,她就去问问许大夫,如果能要,这天下医馆可不止一家,一传十十传百,她的酒一定会打出名气。
到时候就坐家里收钱。
申云婳换了身衣裳,带着人出发了,还搬了一坛可以麻醉的苦藤酒。
“夫人,我们拿这个酒是要去哪里?”时间久了,赵婉愈发觉得夫人心善大方,与她们也说的到一起,家里的小姐们也不如上京那些贵女两面三刀,所以她在张家待的很舒坦,与主子说话也不会带着奴性。
“去医馆。”申云婳坐在马车里的榻子上,倚着软枕一手握着本医术在看。
“夫人生病了吗?”赵婉皱眉,眉宇间有点关切。
“不是,这不是酒庄刚建立生意也一般嘛,我就去医馆宣传一下家里的酒,这苦藤酒与麻沸散有同等作用,估计医馆能遇得到。”
“原来是这样。”
听她没生病,赵婉放心了。
虽然觉得这酒的功能有点变态,但是她见惯了夫人神仙一般的操作,也不震惊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朝着县城而去。
到了县城,申云婳抱着酒坛子就去了保安堂。
来保安堂看病的人都是慕许大夫的名而来,所以他们遇上了高峰期,前面排着一堆人,都是今天来看病的。
申云婳远远看了下,如果要轮到他们,估计还得等半个时辰。
她便回了马车里等候。
这个时候刚刚开春,太阳照在身上也不会觉得烫人,伴随着赵婉的声音响起,她才下车。
“夫人,人都走完了,许大夫说要明天再开始。”
“好。”
她抱着酒坛子下车,来到许大夫诊病的桌案前。
“许大夫,你好。”她非常友好地问候了一句。
许大夫长的并不显老,甚至来说有点俊雅,比起一般的小年轻又多了些成熟,今年三十六岁的他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华。
“你是?”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