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就算了,夫人自己拿着就好。”
钱百川说完就将老虎放在屋子旁边的棚子里,砰的一声,棚子震了三震。
张尔尔好奇地从窗户里看了眼他,她闻声走了出来。
“二妹妹,你怎么出来了?”
张漪漪不希望她们见外人,天色都晚了,她已经快嫁人了不怕,可是二妹妹还是黄花大闺女,传出去难免会被嘴碎的议论纷纷。
钱百川抬头看到了今天遇到的少女。
他其实很好奇张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按理说这位夫人年纪不大,可是竟然有两个十多岁的女儿,最重要的是,她的二女儿长的小巧玲珑如美玉一样温柔洁净。
“姐姐,我出来看看。”
张尔尔对钱百川是有些惧怕的,毕竟今天下午他看自己的眼神太深刻了,让她有种被狼盯上的错觉。
“钱猎户,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明天过来吃点酒,虽然你不要钱,但恩情我也是要报的。”
申云婳笑容温和,钱百川觉得这家人家风清正。
又想到酒楼老板的提议,让他娶个女人传宗接代,心里不由得有点不自然。
他对传宗接代没那么多执念,可是找个陪自己一生一世的人,心里也不排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找村里的媒婆了,恰好今天卖了一头野猪,有闲钱付媒婆钱。
“夫人告辞。”钱百川抱手告辞,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长的人高马大,可是步伐一点都不粗鲁。
申云婳摇摇头,又一个救命恩人,赵邃救了她,她不仅给了鸡蛋和野兔还赔了一个女儿,这个恩人的恩情同样不属于赵邃,难道她还要赔一个女儿。
“尔尔,你看刚才那钱猎户怎么样?”她看着远处的背影问张尔尔。
张尔尔说的中规中矩:“钱猎户威猛心善,又寡言少语,是个好人。”
申云婳呵呵一笑:“是吗?”
“娘,你有没有伤到?”张漪漪看着她身上的破衣服和脸上的尘土,看起来,她娘有点狼狈。
但愿没伤到,这几天她对娘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她不再是以前对她们漠视置之的娘了,她变的话多起来,也不会用清冷的眼神看她们,大概是把她们当成亲生女儿看待的。
其实在申云婳没有包庇自己的两个儿子的时候,张家姐妹的心已经朝她偏了一点。
料想以前她们做的确实有点过分。
将一切活推给娘不说,还阳奉阴违好吃懒做,虽然现在她们仍然改不了好吃懒做的习惯,但至少可以保证对娘不那么忽悠了。
实则她们也发现娘没那么好忽悠了。
现在的她是真的让她们有点看不透。
“时间不早了,还不快去睡。”
等明天一过她就找工匠加固房屋,这样就不会被砸死了。
钱百川走了,忙碌了一天的申云婳终于迎来了休息时间,下午遇到老虎实在震惊的她差点心跳停止,想到棚子里放着一只老虎,是钱,也是感叹,如果不是钱百川她这会儿恐怕凉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虎变异了,比她大那么多,像一座小山一样。
“吱吱吱。”晚上半梦半醒间,申云婳被一阵推门声吵醒,然后就听到了猴子的叫声。
尼玛!
这丫的竟然跟着她下山了。
“吱吱吱。”猴子抓着香蕉爬上了她的床。
申云婳想也不想就拒绝。
“砰!”
猴子被一脚踹下床,疼得它吱吱吱直叫。
“呵!”申云婳冷笑,还想爬她的床,床底下待着吧你!
困倦来袭,她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
有了刚才那一脚,猴子确实不敢再造次了,乖乖坐在凳子上等着这个凶巴巴的女人醒来。
第二天申云婳一睁开眼就看到它蜷缩在凳子上。
申云婳好笑地问它:“你不去山上做你的山大王,来我这破屋子做什么?”
都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现在老虎的尸体在张家棚子下面放着,没了老虎森林就是猴子的天下。
这小猴子怎么回事?
昨天看在它担心她的份上,她俩的恩怨姑且可以放下,她放它走,它不应该屁颠屁颠地回森林嘛。
“吱吱!”小猴子仿佛听不懂她的话,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表示它饿了。
“我这里可没有新鲜的水果,今天又忙,你自己回森林吃吧。”
这个时候外面的天还灰蒙蒙的,盲猜是早上五六点,赵家来下聘,她要准备吃喝的东西,没时间理会一只猴子。
小猴子呜呜一声,蹦蹦跳跳出了门。
看样子是去了山上的方向。
申云婳从井里打水洗漱,换上昨天买来的新衣服,又绾了个发髻,上面插着一支普普通通的木簪子。
看起来温婉贤良,这个形象能压抑住她放荡不羁的本性。
她推开旁边的几扇门,咳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大着嗓门喊了一声:“起床了!”
“娘,天气还早!”张妩妩有起床气,一看外面天灰蒙蒙的不乐意起来。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