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某人不识趣,火烫的薄唇贴在温暖的耳背上,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还疼吗?”
疼,怎会不疼?
这男人马后炮有意思么?刚才温暖声嘶力竭喊停的时候,他怎么没反应?
温暖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了,随手抓起一旁的保温瓶就往后砸。贺川南反应及时躲开了,保温瓶砸在地板上瞬间裂开两半。
“我现在浑身都疼,都怪你……地板又冷又硬,你咋不躺上去试试?”
温暖的肌肤本就嫩,背脊被磨出了几道血口。加上脚腕的浮肿,正难受着呢。
“把我骗到这里,你是故意的吧?”
……
明明是骂人的说话,落在贺川南的耳朵里,更像在撒娇。激|荡过后的她娇媚极了,美如暗夜里盛放的蔷薇,美得世间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下次我会注意点。”贺川南的的身体往前倾,双手流连在温暖柔顺的发丝间。由额头轻轻往后挼,眉目间的温柔倾泻而出。
今天之前,他猜到她未经人事。但真正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时,心底藏得极深的那抹温柔,还是被触动了。
她如水似火的性子下,是世间少有的纯粹。
男人果然是用身体某部位思考的动物,居然还想有下一次?温暖又气又恼又憋屈,别过头,闷声坐在壁炉前不作声。
“生气了?”贺川南长臂一伸,用力把温暖揉进了怀里。他把头藏在她的颈窝里,熟悉的橙花洗发水味道,又香又软。
她很少化妆,也不喜欢用香水,身上淡淡的橙花香气却格外诱人。
温暖反手想要甩贺川南一巴掌,却被他握住了手腕,顺势往怀中揽。
“你说过不会勉强我!”温暖咬牙骂道。
结果贺川南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差点让温暖原地爆炸:“是你先主动,我不配合还是男人吗?”
温暖瞬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都是酒精惹的祸!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宁愿冷死也不喝酒!
“你……今天的事我记住了,回去以后再慢慢跟你算账!”温暖扭过头,紧咬嘴唇不再说话。继续跟这男人吵下去,估计她要气死在这冰天雪地里。
身后传来男人的闷笑声:“没关系,来日方长。”
两人各坐壁炉的一角,温暖裹着厚实的冲锋衣,把头深深埋在帽子里。即使看不到某人,空气中陌生的味道仍让她羞涩难堪。
此刻,她只希望程伟能尽快找过来,离开这个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射进来两束强光,随后是急促的敲门声。
“贺总,太太……您们在里面吗?”
是程伟!
贺川南看了温暖一眼,确认她包裹严实,才起身走去开门。
只见程伟领着一群人站在门外,看到贺川南时长舒了一口气。“贺总,您们没事吧?”
贺川南瞬间恢复冷冰冰的表情:“太太扭到脚,我陪她在这里休息。”
幸好温暖的脸藏在冲锋衣帽子里,否则心虚的样子一定会被瞧见。她轻咳了一声,加装若无其事说:“阿南,我没事,现在下山吧。”
贺川南缓缓转过身,目光定格在女人的身上,良久才吐出一个字:“好。”
从木屋到山下,全程贺川南全程背着温暖。他的身上有股很好闻的松木混合薄荷的清香,宽厚的后背宛如一座山。
自从父亲离世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过这种心安的感觉。
温暖的鼻尖泛起了酸意,突然有种被打了一巴掌,又塞一粒糖的感觉。
“打电话让给周院长,让他安排最好的骨科医生到家里看诊。”上车前,贺川南冷声吩咐说。
“是的,贺总。”程伟应答。
回到公寓的时候,骨科医生已经等候多时。他仔细检查过后,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
“贺太太的脚腕只是扭伤,我开些消肿的药膏早晚涂抹一次,休息几天就好。”张主任推了推老花眼镜,恭敬道。
大晚上被院长亲自召回来,没想到是为了给大财团的太太出诊看病。瞧贺总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贺太太得了不治之症。
“我就说了无大碍,休息几天就好,劳烦张主任您特意来一趟。”温暖礼貌道谢。
张主任笑了笑说:“贺总担心贺太太您,过来检查一下也好。记得消肿前别碰水,少走动,不要穿高跟鞋。”
“程伟,送张主任回去。”贺川南的脸色这才明朗了些。
偌大的公寓,很快恢复安静。
温暖放下裤腿,撑住沙发的扶手缓缓站起身。
贺川南大步上前拦在她的面前:“你要干什么?”
“洗澡。”她瞥了贺川南一眼,嫌弃地说:“地板多脏……”
没等温暖说完,已经被男人打横抱起,直奔浴室。她以为他又要干那事儿,当场气炸。
“我脚上还有伤,有需要你自己解决去!”
话落,贺川南的脸色冷若冰块,把女人放在洗手台上然后离开。
温暖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受伤的人是她,干嘛发脾气?
她在心里默默把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