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就是这个女人,是她约学生过去的,她本想勾引学生,奈何学生抵死反抗,她心生怨恨,便将学生打晕,然后放火打算将学生烧死!”
“呵。”
纪云昭冷笑了一声,随后又扬起手拍了三下掌。
“顾大秀才,你不去唱戏简直是屈才了。”
“你,你胡说些什么?”
“我胡说?”
纪云昭挑眉:“那日我在酒楼冲进火场之前压根就没见过你,又谈何勾引?更何况,火灾发生后,还是我将你扶起要救你出火场,你不仅不感激,还在这恩将仇报的污蔑我?”
顾维新闻言,眼底一闪而过慌乱。
余光想到些什么,最后还是咬牙狡辩。
“那正是你高明之处,你先放火,然后再假意救火,好让旁人以为纵火一事同你无关。”
“纪二丫,顾维新说的可是真的?”
县令沉声询问。
纪云昭作揖:“大人明察,顾秀才所说之事皆为子虚乌有,为了证清白,大人可以传召居安酒楼负责二楼的小厮,昨日民女从房内出来时,曾在门口撞到小厮。而且折回时,那小厮也见过民女。”
“既如此,立即去传召小厮。”
县令一声令下,立马有衙役前去寻人。
片刻后,衙役便将人带回。
“方才纪二丫说放火之前你曾见过她,着火之后你也见过她,可有此事?”
“回大人,确有此事。”
“那这个人,你可曾见过?”
小厮顺着县令指的方向看去,见跪在一旁的顾维新后,摇了摇头。
“回大人的话,没见过。”
“大胆顾维新,你还有什么话讲?”
“大人明察,学生当真没……”
顾维新原本还要狡辩,就被纪云昭抢了先。
“当真没撒谎?顾秀才,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诬陷我,若是不如实代,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我……”
顾维新陷入两难,眼瞧着县令脸色越发难看,吓得连忙磕头认错。
“大人饶命,学生的确撒了谎,是学生自己去的。学生在酒楼瞧见她,以为是她又要纠缠学生,故意跟过来,便打算进房同她说清楚,自己对她并无兴趣,希望她趁早死心,但火真的不是学生放的!”
“你说不是你,又会是谁?”
面对县令的步步逼问,顾维新连连摇头。
“学生不知,学生当时进去之后发现纪二丫并不在,但她的丈夫在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疑,学生便打算转身离开,却没料到她丈夫竟出手将学生打晕,放火之人,或许,是他丈夫!”
“你还敢胡说?”
纪云昭实在听不下去,合着诬陷自己不行,又想诬陷李陆?
“我亦有人证。”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就见李陆姗姗来迟。
不仅如此,他还带着另外两名小厮走进来。
三人朝县令作揖后,其中一名小厮道:“大人,小的可以作证,着火之前,那位相公就出了房间。”
“那位相公临行前还吩咐小的关上门看着顾秀才,但因小的中途被隔壁客人叫住下楼端茶耽搁了一下,再回去就发现房门被反锁,而且还冒出浓烟。”
“是的,大人,这位相公同小的一同下了楼,并且让小的帮忙带路去寻他娘子,期间我们二人没有分开过。”
另一小厮附和着。
“顾维新,你好大的胆子!”
顾维新闻言,顿时身子一软,险些瘫软在地。
“大人饶命,学生当真没有放火,学生当时被他打晕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学生真的没有做过!”
“哼,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那便用刑吧!”
“大人饶命啊,我儿是秀才,他熟读圣贤书,是不会撒谎的,他真的没做过!”
顾刘氏说罢,又冲到顾维新面前伸手要挡。
下一秒,却被两个衙役拉开。
紧接着顾维新被拉起躺到长凳上,衙役用板子朝他屁股上招呼。
“维新!我的儿啊!”
“啊,大人明察啊,学生当真没有放火,啊……”
“……”
纪云昭看着一旁被打的顾维新,眸色微沉。
看他这副模样,应当是没再撒谎。
可若不是他,又会是谁?
不等她多想,顾维新就被板子打晕了过去。
“儿啊!你醒醒啊,儿啊!!!”
“大人,民女觉得顾维新应当不是放火真凶。”
县令嗯了一声,“此事其中还有蹊跷,不过你们夫妇二人的嫌疑已经排除,可不用继续留在这里,本官也可向你们二人保证,此事一定会尽快查出真相。”
“来人啊,将嫌犯带下去,待醒了愿意说实话再带过来。”
“大人,大人您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啊,我儿是无辜的!”
顾刘氏苦苦哀求,但县令并未理会。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衙役拖下去,她一时激动,一口气没上来。
两眼一黑,当即昏倒在地。
陈正华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