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黑衣男子手持黑剑,使出了“挑、刺、劈”三式鬼魅般的剑招,凌傲天招架不来,手慌脚乱之下猝不及防。
“只用了‘飒沓流星’剑法的三式,便轻而易举地摘下了他‘南扶州第一公子’的头衔,此人当真神鬼莫测。”场上的一人惊道。
黑衣男子见凌傲天倒下了,戏谑道:“早就听说过你浪得虚名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天资卓越是吧?我可没见过像你这般愚蠢的天才。你这直娘贼,连老子三招飒沓流星剑都扛不下还敢妄称天才?能不能给点力?”
被黑衣男子三招飒沓流星剑便打败了。
黑衣男子这种以简单胜繁杂的剑式在世上实属罕见。
“怎么样?直娘贼,你认输了没?”黑衣男子道。
凌傲天被他踩在了脚下,脸上仍带着不服的神色,硬着嘴皮子,道:“何、明、夕,我要杀了你……”
他顿了顿,继续道:“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不会让你被他人所夺!我,我就偏不相信,不信这命!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本候得不到的东西!”
黑衣男子听罢,一笑,道:“这世界上你得不到的东西多着呢!不到你不认命。譬如,你打不过我手中的这柄黑剑!”
“呵呵。”
被踩在地上的凌傲天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道:“你,现在占尽了上风,当然会这么说!若是有来日,你也沦为像我一样的下场,我好想亲眼看看那时候的你,是否还像现在这样云淡风轻?”
黑衣男子闻言,心中一惊,似是没料到凌傲天竟然会这么说。
他脸带不屑神色,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滚吧滚吧,人家都不喜欢你,你还这般死缠烂打的又能怎么样!我真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凌傲天,你还真的是人如其名,你当真以为全天下都是你的人吗?你所想要的,都归你?你以为你是谁?是神吗?”
黑衣男子踮开了脚,让凌傲天痛苦地挣扎地爬起来,道:“你走吧,别让我再看到你!”
凌傲天缓缓站起,擦拭了嘴边的血,眼中充满了怨恨。
他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朝虹阁大门走去。
当他走到门口时,忽地回头道:“等着瞧。”
随后,飞马驾车出现了,呼啸一声,劲风掠过,他的身影霎时化作一团紫光,遁入了铜车之中。
又“嗖”的一声——
飞马驾着铜车消逝在风中。
“喂,凌公子……凌傲天……你欠下的一笔租车和排场的钱还没给呢!”有人道。
一纨绔子弟嘀咕道:“竟然就这般屁颠屁颠就走了,连钱都不给,什么太祝王之子?”
“到我府中来领吧。”仆人说道。
“哼,果然是口是心非,我就知道他不会好好认错。”黑衣男子道。
“你不怕他前来寻仇?”洛今朝问道。
黑衣男子一脸不屑,轻哼一声道:“报仇?我怕什么?倒是你,他刚刚不是说好了要带领千军万马踏入你忘川洛族吗?还有那姑娘,你们两个,死定了。”
黑衣男子说罢望向一旁的“追夕女子”,用眼神暗示了一下。
洛今朝的心里不禁犯下了嘀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黑衣男子仿佛看透了洛今朝的心思,道:“以我的修为,当今南山没人奈何得了我,我自逍遥人,便可逍遥去。”
眼前这黑衣男子只用寥寥三式两招便打败了凌傲天,凌傲天可是当今南扶州太祝王的长子,从小就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怎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
而且黑衣男子用的还是最简单的杀招,境界之高,难逢敌手。
“我在这虹阁之中千金散尽,可虹阁不也就这样?美酒没有,佳人也没有,说到赌,也没几人能胜得过我的,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虹阁,无甚意思,拆了算了!”黑衣男子对着虹阁的众人讽刺道。
“太可恶了,逍遥榜第一名又如何,怎容他如此放肆!”
“哼,等虹阁的大老板来了,看他怎么死!”
“刚刚赢的那几把,不是他出老千,就是运气好了一点罢了!我等都是虹阁中的赌神,岂能容得下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在这里放肆!”
……
听到虹阁中骂声一片,黑衣男子似乎很是得意,继续道:“都说这虹阁有多么壮观这么令人沉醉,就像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玉人那样。今日看来,不过如此,还不如去千里之外的赵佗城呢!那里别有一番韵味,哪像眼前这般,个个都长着一个样,一副脸,恐怕卸掉了身上的粉末,就只剩下一副臭皮囊了吧?”
“铿锵”的一声,一旁守着虹阁的黄衣女子似乎要拔剑出鞘了。
但是剑锋才见一截,就被一风尘女子收剑回鞘了。
她轻声道:“这人来头不小,不要轻举妄动,自会有人收拾他。”
黑衣男子仿佛听到了她的说话声,轻蔑一笑,心中并无半分畏惧。
随后,他朝大门径直走去,要离开这虹阁。
当黑衣男子快要走出虹阁大门时候,蓦然回首,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问的正是洛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