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光线透过窗户,洒落在脸上,暖洋洋的。
商子杭把最后一包方便面拿了出来,撕开包装把面饼放进碗里,放入料包后,把烧开的水倒了进去。
熟悉的香味瞬间飘满了整个房间,他看了眼手机,微信界面除了公众号推送,一如既往的没有人联系他。
虽然已经习惯,但心里还是会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随手抽出一本书压在碗上面,把料包袋扔到垃圾桶,然后去洗了个手。
出来时听到敲门声,他疑惑地走过去,把门打开。
“您好,您的外卖到了。”
嗅到他最讨厌的味道,商子杭皱眉:“我没点外卖,你是不是送错了?”
“您是商先生吗?”
世界上姓商的多如牛毛……
“这里是403吗?”
但住在403的只有他一个。
“是。”商子杭接过外卖,嫌弃地拎着:“谢谢。”
把门关上后,狐疑地看起了订单。
到底是谁给他点的外卖?
还是他最讨厌的螺蛳粉。
发现对方并没有隐藏号码,当即拔了过去:“你好?请问这个卤蛋螺蛳粉……”
“是我的,忘记改地址了。”晏桑紧张地咬着指甲:“你把外卖拿出来吧,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
商子杭:“……”
之前晏桑住在他家时,也确实点过外卖,只是……
商子杭看着订单上的“商先生”,沉默几秒。
“好。”
晏桑看着被打开的铁门,和那张在她睡梦里不知道出现过多少次的脸:“嗨!”
“不好意思,我太粗心了。”伸出手,微颤的指尖暴露了她的心思:“这个……给我吧。”
商子杭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把刚拿到手不久的外卖袋子递给她:“下次注意点。”
他实在不想再闻到这个味道。
“……好。”看到了想见的人,按理说应该心满意足了,可晏桑却贪心地想要得寸进尺:“那个,我能不能进去吃了再出来?”
对上他洞悉一切的眼神,晏桑硬着头皮解释:“螺蛳粉要是凉了就会坨,这样不好吃……”
虽然早就知道他外硬内软,看起来冷淡无情,其实是一个很温暖的人。
应该不会拒绝她这个小小的要求,但心里还是紧张。
指尖局促地揪着外卖袋子:“可以吗?”
商子杭的眸光从她身上离开,看着那个装着螺蛳粉的外卖袋,内心天人交战般陷入了极度纠结。
包装好的都这么臭,要是打开……
恐怕不止他的房间,他的床单被褥及挂在阳台上的衣服,估计都不能幸免。
对了,他的衣服…..
之前晏桑还住在这的时候,他的贴身衣服都是穿了就扔。
而她走了之后,都是洗好挂在阳台上……
商子杭耳尖微烫,冷漠道:“不能,太臭。”
说完,他就要关门。
晏桑没想到他这次如此绝情。
这么急于撇清关系,难道是听说表哥失忆了,准备趁虚而入?
不行!
就算为了表哥,她也得再努力一把!
成功找好借口的晏桑元气满满,眼睛亮得发光。
佯装遗憾地咬着下唇,叹气:“那我只能蹲在门口吃了。”
商子杭:“……”
傅时晏挂了电话后,郁笙撩起他的衣摆,想把抽出已久的纸巾往他身上垫去。
“你干嘛?”他闪缩到另一边,表情惊恐。
“……纸巾。”郁笙无语:“垫一下,不然容易缩汗感冒。”
“哦。”察觉自己反应过激,傅时晏尴尬地接过纸巾,“我自己来。”
郁笙见他塞到了后背,继续递道:“垫多几张,还有前面。”
傅时晏觉得没有必要:“等一下就干了。”
他以前打篮球的时候,汗湿了干,干了湿,迎着风吹了好几轮都没事。
“我身体很好的,没那么娇弱。”
“快点!”
见他一直不接,郁笙不耐烦地掐他:“听话。”
听话就听话,动手是怎么回事?
傅时晏撇了撇嘴,接过纸巾乖顺地垫好:“知道了。”
腰间软肉那块疼得厉害,实在忍不住问:“你以前也这么粗鲁吗?”
郁笙愣了一下,刚刚那样掐他确实是顺手而为之。
可能是以前这样的举动做多了,习惯成自然:“这叫豪爽。”
她面不改色道:“你以前最喜欢我这样了。”
“……是吗?”傅时晏不太相信,毕竟谁没事爱被人掐呢?
他又不是受虐狂。
小声低哼:“从来没人这样掐过我,你是第一个。”
郁笙点头,看着他忍笑道:“以前也从来没人跟我提过这种要求,你是第一个。”
傅时晏:“……”
说得还有模有样的,这难道真是他自己要求的?
也太奇葩了吧?!
摸了摸鼻子,强行挽尊:“那还挺特别的。”
这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