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翼王因契王试探一事烦心,便来拜访黎王府,恰逢黎王因为在宫中和景王在和皇上商讨年祭还未回府,便轻车熟路的来到枕香阁,恰逢紫痕在做些女红,便搬过一个凳子坐在床边,翼王见她做得女红尽是些婴儿玩意,便好奇地询:
“嫂子这些是给谁做得?”
“还能有谁,你都快当叔叔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猴子一样毛毛躁躁?”
说这话的时候申屠恪声音已经高了八度“嗯?难道说嫂子你有喜了?”
“嗯。应该有两个月了,昨天锦儿才找大夫给把过脉。”
“这么大的事情,大哥知道了吗。”
“没,我看他最近这么忙就没告诉他,打算等他忙过这一阵后再告诉他。”
“哈,我要当叔叔了,我很快就不是全家最小的那一个了。哈哈。”
“对了今天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还不是大哥二哥他们,一天到晚在朝堂上争权夺利,最近又为母后忌辰的事在吵架,不就是想趁机捞点油水吗。”
“恪儿,以后这种话不要乱说,尤其是在外人和你父王面前,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说出来就不行了,其实大家都知道,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你也要学会说话前与肚皮商量商量。”
“这些我都知道,但每天和人虚与委蛇真的好烦,所有人都在笑,但谁都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都是自家兄弟,谁当这皇帝有什么不同,非得搞定兄弟不和。”
“你还小,这些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那我宁愿永远不长大。”
“是啊,长大了就有烦恼了,还是小时候好。而且像你这样没什么不好的,无论谁当上皇帝,都没有人会害你。现在的我,多希望他能像你一样。”
“大嫂,我是时候回宫了,他们该吵完了。”
“今天就留下来吧,回头让人往宫里带个口信,今天留下来住一宿吧,你大哥也想你了,我一会儿让锦儿给你打扫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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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你真好,我可以抱抱你吗。”
她似是迟疑了一下,而他也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便道:“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我嫂子,有些事确实不合适。”语气里,带着一种莫名的伤感。
然而她却主动拉过他,搂在自己的怀里,心中暗道,他要是还活着,估计也这般大了。一回神,发现他已经睡着,不禁莞尔,终归只是个孩子,看到他睡得香甜,又不忍心叫醒他,便自顾自的做起了女红。莫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也就是快申时四刻左右,把女红收到篮子里盖上,又过了一会儿,黎王回来了,一进门,便是看见翼王睡在紫痕怀里,紫痕也是发现他进来,连忙示意小声,于是黎王便自己去更衣,然后坐在床上从后面抱住紫痕,道:“想我在外面想去哪儿不是大张旗鼓,怎么我回到自己家还得蹑手蹑脚的像个贼一样。”“你忍心打扰恪儿这孩子吗,话说恪儿这孩子也是怪可怜,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就偏偏生在帝王家。”“待我将来登基,赐他个逍遥侯,许他一生平安。为了你,为了我想守护的人,皇位之争,我不能输。”“好了,别说这些了,我就是个女人,我的世界就这么大,你若安好,一切都好”“紫痕……”两人沉默良久。忽而,黎王道:“对了,一会儿来我们吓吓恪儿,一会儿你看我脸色行事。”“都多大的人了,你这么调戏你弟弟你好意思吗。”“哎,不能这么说,当着我的面在我的妻子的怀里躺了半天,不吓吓他怎么对得起自己。”
于是便有了接下来这一幕,
当黎王再次站在门口时,先是和紫痕对视了一下,两人笑了半天,反复“演练“了好几次,然后便见黎王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然后大叫,“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居然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来,你们对得起我吗!”刚刚被惊醒的翼王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然后忽然似是想到什么,吓得立马跳起来,然后连忙道:“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困了,所以睡着了。”当时急的翼王那是什么跟什么的,整个人都不对了,从额头一直红到了脖子。看到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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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成那样,两人顿时装不下去了,黎王已经笑得前俯后仰,紫痕也把脸蒙在被子里,只有一直抖动的身子表露出她心情的不平静。看到两人笑成那样,翼王总觉得莫名其妙,还是紫痕先忍住笑来解释道,其实你大哥早就回来了,只是想要逗一下你,于是又站到门口专门那么叫,看把你吓得。此时的翼王只觉得整个人都凌乱了,于是就有了接下来这一幕:黎王站在地上笑的跟个二货似得,紫痕和翼王则是沉默在哪儿。率先打破沉默的是紫痕,她道:“大家先准备用晚膳。”“恩,我刚刚回来的时候,一路过厨房,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牛肉汤的味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恪儿,走吧,别傻愣着。”
试着问,帝王家的兄弟长大后,有几人能像像现在这样在同一个桌子上安安静静的用顿晚膳,这对于翼王是一种奢望,对于黎王是一种久违的温馨,对于紫痕则是可以放下以往的那些沉痛过往,感受家的温暖的一刻,对于三个人,这段短暂的时间却是尤为可贵的。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