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
白仲把今天的事情,简单地和嬴淑说了说。
“果然还要等下去!”
就算做好了要等待的准备,嬴淑还是不悦道:“既然还没商量好,就不要请我们到寿春,现在只是浪费时间。”
白仲没所谓道:“也许他们之前商量好了,突然又有变故,又或者担心拖延的时间太久了,害怕我们灭了魏之后,马上南下用兵,所以提前请我们来寿春,楚王大概是个摇摆不定的人。”
嬴淑问道:“你认为,还要等到何时?”
“再等两天,如果还没有结果,第三天我们直接离开。”
白仲心里已有了计划。
两天之后,他会化被动为主动。
到了那个时候,负刍想不同意也不行。
下午。
白仲没有外出,只在营地里陪嬴淑和小虞。
次日。
景瑜没有来,负刍也不再召见他们,那两个人也没有其他消息送来。
白仲并不在乎,慢悠悠地等下去。
又过了一天。
景瑜终于来了,但这次也不是谈论正事,笑道:“大王听说白将军的剑术无双,今天特意举办一个比剑大会,想邀请将军参加,请问将军是否有兴趣?”
“好啊!”
白仲没有拒绝。
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景瑜带路,离开演武场,很快来到一个大院内。
白仲没有带上嬴淑,独自前往,看到院内已经坐着不少人,楚王负刍当然早就来了,另外还有各个贵族的人,以及一些剑客。
他们的目光,此时全部聚集在白仲身上。
景瑜带领白仲到位置上坐下,再简单地介绍了几个人让他认识。
等到人来齐了,负刍宣布,比剑开始。
要说比剑、论剑,就是用一把木剑上台打一场,来评论剑术的优劣,这个时代的人尚武,特别喜欢剑术。
那些贵族子弟,或者养着的门客,陆续地走到台上,在大王面前一展风采。
白仲对这些兴趣不大,但是目光在场中淡淡地扫视而过,意外地发现站在昭氏队伍身后的乌舒。
此时,乌舒也感受到有人往自己看来,和白仲对视了一眼,赶紧低下头去,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害怕。
“他也在这里?”
白仲心里纳闷,乌倮是西北人,关系网居然延伸到寿春。
这是来卖琉璃的,还是另有目的?
随后他还可以看到,那些贵族,包括楚王负刍的案桌上,都放着几个琉璃杯,貌似是来卖琉璃。
乌倮的市场,拓展得真快,已经把琉璃卖到寿春了。
“乌舒似乎很怕我,那边是昭氏的队伍,根据黑冰台的消息,那天凿船的人,是昭氏派出来的。”
白仲把这些联系起来,发现很耐人寻味。
有些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乌舒还没能放下心里的不爽。
在寿春这种地方,哪怕他知道昭氏做了什么,也不好报仇,但是乌舒不一样,能够为所欲为,不过他想了一会,还是先留着此人,回去咸阳再说。
就算要干掉他,也得把乌倮的可利用价值榨干了再说。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一个屈氏的子弟突然上前,抬剑指向白仲那边,道:“秦国的白将军,请赐教!”
这人自诩剑术不错,在寿春少有对手。
今天他想给白仲一点颜色看看,当众羞辱,所以主动上台挑战。
“我啊?”
白仲拿过一把木剑,走上台,笑道:“我看你对我满脸仇恨,肯定想狠狠地羞辱我,但是只有你一人就想羞辱我,还差很远,要不让你们屈氏的人一起上?一个一个地打,太麻烦了。”
那人也想不到,白仲会不按规矩出牌。
有些话在心里想想没问题,但在这种场合说出来,这不就是打他的脸,他恼怒道:“我一人,足够打败你。”
说罢,他愤怒出手。
然而,他刚靠近身边,还看不到白仲的木剑是怎样动的,自己的剑刚举起,白仲的剑已经架在脖子上。
如果是真的剑,这人已经被一剑封喉。
“我就说了你一人不行。”
白仲看向屈氏那边,续道:“还有谁?一起来吧!”
这一下,所有屈氏的剑客都忍不住,全部走到台上来,一起动手往白仲杀过去。
虽然只是木剑,但依旧杀气腾腾。
白仲淡定自如,轻松地应对。
一共十多个剑客,全部被他打败,木剑无不击落在对方的要害处。
“白将军,好剑术!”
负刍首先赞叹道。
其他的贵族,看到白仲露了这一手,全部都不敢再轻视。
随后他们想到白仲的其他经历,什么杀人如麻,茹毛饮血,应该不是传闻,今天要是给他一把真剑,上场的剑客可能都活不下去。
“承让了!”
白仲拱了拱手,又道:“还有其他人吗?要挑战的,想让我丢脸的,都一起来吧!”
这一次,没有人再觉得他很狂妄。
那些不爽他的人,对他的剑术表示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