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鄙!”詹时和卫崇异口同声道。
霍弘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废话有的是时间去说,还是先打酒吧,待会还要营业。”
秦鸣杰和廖景齐二人这次来的时间还是平时一样,不过今晚有所不同的是,他俩都是带人来的。
大厅的霍弘和卫崇,那态度……热情都不足以形容。
秦鸣杰带了三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两男一女,听他们对秦鸣杰的称呼就知道,这三个少年都是秦家子弟。
廖景齐带了四个看起来年岁在十二岁到十六的少年,三男一女,毫无疑问,四人都是廖家子弟。
“大哥,你和杰哥不会是被骗了吧?一份蛋炒饭两百个银币,整个雒阳城敢卖出这个价格的客栈,也就独此一家了吧。”
廖家来的四个少年郎之中,看着年岁最小的一人刻意压低了声音,也作出了偷偷说话的的样子,不过这会在大厅的人,都听见了他说的话。
廖景齐尴尬的对着霍弘歉意一笑,刚要教训自家子弟,秦家的一个少年郎就接上了话。
“大哥,云子说的对,你和齐哥肯定是被人给骗了,我们……”
这小家伙说话的时候还站在了椅子上,指手画脚的,稚嫩的脸蛋上显露着趾高气扬的神色。
秦鸣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打断了他后面的话,“给我滚下来坐好,平时学的礼仪喂狗了吗?”
秦家和廖家的七个小家伙,被秦鸣杰满脸的寒霜与冰冷的声音,吓得乖乖的低头看着桌面,大气也不敢出。
因为他们都知道,秦鸣杰是真的生气了,加上旁边的廖景齐喷火的眼神,哪敢吐出一个字来,动动嘴皮子嘟囔的都不敢。
“看来秦鸣杰和廖景齐在族中子弟面前的大哥身份的威慑力还挺强的。”霍弘心里暗想道。
“小弘,族中子弟整日待在家族,没见过什么世面,又被家族在雒阳的名头影响严重,没大没小的,被惯坏了,惹了人都不知是什么时候,千万不要见怪。”秦鸣杰转头正色说道。
这时,门口突然进来几道身影,原来是锦衣男子今晚来的早了小半个时辰,他竟然也带了四人前来。
霍弘耸了耸肩膀无所谓道,“多大点事,我还想说你千万别这样呢。”
“哈哈哈……”秦鸣杰释怀大笑,因为霍弘爷爷的原因,他从未在无涯阁端过秦家大公子的架子。
廖景齐也是如此,他不摆架子,完全是和秦鸣杰的交情特别铁的原端。
“五份蛋炒饭,五份红烧肉,五份牛肉面,再来两壶花雕尝尝鲜。”锦衣男子点起了菜。
他带来的四人,进门的时候微微打量了一番客栈大厅,然后静静地坐在那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可惜他们压根就没看菜单,不然兴许还能露出些许的诧异来。
廖景齐笑道,“三种菜各来九份,再给我们来三壶酒。刚才被这几个小兔崽子气急了,都没发现客栈有酒售卖,要不是这位兄台点菜,恐怕今晚我们没这个福气品尝。”
锦衣男子带来的四人,听到“兄台”二字时,眉头一皱,欲要起身,却被锦衣男子抬手制止,“客气!”
秦鸣杰和廖景齐郑重对视一眼,他们发现了邻桌几人的动作,与他们身上只释放了一息的危险气息,暗自猜测起几人的身份。
霍弘无语的叹了一口气,三个不太老的顾客,好不容易给客栈带来了十一个新顾客。
好好的喜事,氛围怎么就变得这般沉闷,哪有半点客栈的样子?
在客栈吃饭喝酒,不应该是天南海北的一通吹嘘,大话仰天的嘈杂环境吗?
“酒来了,还请慢用。”卫崇说话时拖着长音,客栈待了好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指望以此打破空气中所充斥的压抑。
所幸,如愿以偿。
锦衣男子率先开口,挥手示意自己带来的人别客气,自己拿起酒壶斟酒,“来,尝尝,这家客栈的菜肴相当不俗,酒我还是第一次喝,想来应当也是不错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大哥说出这么高的评价,酒好不好再说,待会的菜,我可得细细品味。”
“哈哈哈……老谢把我的话给抢了,大哥。”
说笑间,锦衣男子一桌五人端杯一碰。
“虽然不太合我得胃口,但是,这酒,绝对是难得的佳酿。”
“不错,这酒入口颇为棉柔,我还是更喜欢烈酒。”
“偶尔换换口味,也别有一番趣味。”
秦家和廖家的酒桌也活跃了起来,几个少年郎听着邻桌几人的交谈,紧紧的盯着秦鸣杰和廖景齐手中的酒杯。
“大哥,齐哥,给我也来一杯吧,就一杯。”秦家一个小家伙忍不住开口说道。
“行吧,少喝点,你们年纪还小。”秦鸣杰给几人都倒了一杯。
话语的内容让霍弘直撇嘴,腔调跟那些个长辈似的,也不看看自己的年龄,你自个也就十八岁,而已!
“再来十壶!”锦衣男子一桌在上菜的时候,其中一人说道。
霍弘抿了抿嘴尬笑道,“不好意思,小店的规矩——每一种酒菜、每人每餐,只能点一份。”
“掌柜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