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筷子没动。
我吞了口唾沫,心道阿弥陀佛,稳住心神才说:“这才哪到哪,你们就在家好好等着,等着吴初一上门磕头道歉。”
果然,吴初一的工程接接连犯事。挖塌祠堂的事情上下打点,就差点把他们吴家剥了层皮。
结果就在这事儿过去没多久,西山市工程大学校区忽然挖出一座古墓,听说还是唐朝的大墓,吴初一的工程被迫暂停。至于投入的钱嘛……上面说是等古墓发掘完了再补贴回去。但是搞工程的都知道,碰上这种事少则五年,多则十年,这钱是甭想看到。只能自认倒霉。
一连黄了两个工程,加上前后打点上下的费用,吴家的流动资金已经捉襟见肘了。秦山安插的眼线说,吴初一都气疯了,于是转头将所有精力都投入了城中村的拆迁的项目,听说一向稳坐高堂的吴初一,竟然亲下一线跟拆迁户谈判。
我问秦山的眼线:“吴初一的面相怎么样了?”
那眼线说:“他鼻子上那个痘红的发黑,今天突然破了,留了好多血。”
我笑着对秦山道:“他那个拆迁项目还得黄,到时候就等着他来求你帮他吧。”
我这话刚说完没两个小时,又传来消息,吴初一跟人打起来了,那城中村的钉子户都是狠角色,把吴初一脑袋都给干破了。
吴初一气不过,带着家伙上门寻仇,结果被人拍下来发网上去了。
吴家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