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白石滩的情势,已经这么糟糕了?
王安眉头紧皱,心中十分不爽。
“南亭开发区怎么了,委屈你了?你是对本宫的南亭开发区,有什么意见吗?”
他抬眸看那行商,冷哼一声,重重地将茶杯砸在桌上。
“不敢、不敢……殿下,殿下放过小的吧。”
行商都快哭出来了,直接扑通跪在地上,呜呜哭着磕头如捣蒜。
这叫什么事啊,左也是死,右也是死,他太难了。
“可以。”王安一口允诺,不等行商欣喜,就面无表情道,“你加入南亭开发区。”
说实话,他本来只是用这个当个由头探听南亭开发区的真实情况,但看到这行商表现之后,他倒真有点想让他加入了。
不为别的,他这辈子,最大的乐趣,就是强人所难。
当然,也不是没有这厮骂了他,他想趁机整治整治这厮的因素……
“太子殿下……”行商都快急哭了。
“少废话,要么你乖乖加入南亭开发区,要么你就给本宫一个理由,要是不说清楚你为什么对本宫的南亭开发区意见那么大。”
王安狞笑一声,站起身踱了几步,顺手拔出凌墨云的腰刀,在那行商面前晃悠:“本宫就用这位武艺高强的东宫第一高手高手高高手削铁如泥的宝刀让你试试什么叫武德充沛!”
行商看着那一晃一晃的刀刃,面露惊恐,提心吊胆地看着那腰刀,生怕太子一个没拿稳,就落到他身上什么不该落的地方上。
“说、说,我说……”
行商咽了咽口水,硬挤出一个笑,越发像大老鼠:“就是太、太子殿下,您能不能把刀拿远点,小的怕您,怕您伤到自己。”
“还挺会说话。”
王安冷笑一声,唰地将刀归回刀鞘,略微抬起下巴,看起来漫不经心:“说吧。”
“就是,唉,太子殿下,小的要是说了,您可别说是小的冒犯您。”
行商咬着牙,忐忑地给王安打预防针。
“就是吧,小的也是道听途说,殿下您知道我们老百姓就爱以讹传讹,我就是,听说了点……”
王安不耐烦,折扇啪一声拍在桌上,直吓得行商三魂丢了七魄,忙不迭一连串把嘴里剩下的话吐露出来。
“当然小的相信太子殿下您日理万机事务繁忙虽然在京城名声不好但南亭开发区的事肯定不是出自您的授意!”
“嗯?”
王安一个眼神扫过去,行商立刻抖了抖,小声道:“就是……大家都说他们用妖法祸害人,残害百姓,还、还用小孩子和无辜枉死的人炼丹……教授邪教内容,意图、意图……”
行商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看见了王安眼中喷薄而出择人而噬的怒火,太子浑身上下的气势压得他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妖法,炼丹,邪教!
多熟悉的词汇,和王安前世那些曾经污名化现代医学的人一模一样!
“呵呵。”
王安低头冷笑,抬头,目光钉在行商身上:“你信?”
“这……”
行商犹豫了,他看着太子的神色,揣摩着回答:“小的……不信?”
“是吗?”王安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真实想法,冷冷笑道,“那就去南亭看看,再说信不信!墨云,把他带下去!”
“太子殿下怎么出尔反尔!”
行商又惊又怒,刚想反驳,就被一旁看明白形势的凌墨云干净利落地堵了嘴像小鸡一样提出去。
“唔唔,唔唔唔!!”
行商无力地双腿乱蹬,话都没能说出一句,就被扯出了王安的视线。
“……”
王安神色冷冽,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一句话也没说,可就连彩月都能看出来太子的熊熊怒火。
“范进呢?”
王安冷冷道。
“奴婢这就去叫范大人。”彩月一个激灵,连忙跑出门去。
不一会儿,满头是汗的范进就和彩月一起到了。
“范进,本宫问你。”
王安背着手站在窗前,神色晦涩莫测。
“你知道南亭开发区,也是儒生,数月前,有儒生说白石滩教学误国误民,如今,有百姓说南亭开发区妖术害人,你如何看?”
南亭开发区?妖术害人?
范进愣神,脑子一转,很快恍然大悟。
看来这就是京中舆论不利于太子的原因啊……
不过这个问题,究竟该如何回答呢?
“范大人?”
听到太子看似客气实则警告的声音,范进立刻心中一凛,赶紧躬身口中称歉,脑中不停转动。
太子虽然行事风格激进,但心地纯良,最看重的应该是……
是了,我明白了!
等范进抬起头来时,已经眼神笃定,声音沉着,拱手回道,一字一顿。
“殿下,臣如何看,当取决于天下万民怎么看,也就是,代表天下万民的陛下和殿下,怎么看!”
范进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眼神,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臣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因为谄媚或是油滑,而是,臣在多年官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