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徐娇并没有因为王安是太子,就选择退让。
或者说,这个传闻中的纨绔太子,其实并没有被她怎么放在眼里。
毕竟,她嫁过去的那家人,权势也不小,背后又有恵王撑腰,未必就怕了一个王安。
只见徐娇倨抬着下巴走出来,居高临下地道,“家奴就是家奴,这是他天生该有的地位,若是殿下执意如此,为了维护徐家的规矩和名誉,我们也只能将他赶出去!”
其余姐妹纷纷附和:“对,赶出去,他的身份,哪有资格和我们坐在一起?”
“哇,赶出去!把他赶出去……”
徐娇那名年幼的熊孩子,也跟着拍手交好。
他忽然从人群中冲出来,跑到徐渭面前,抬脚就往后者腿上踹,一边张牙舞爪地咆哮:“吃我一腿,嘿嘿哈嘿……出去,给我滚出去!”
他是徐大小姐的亲儿子,徐渭自然不能还手,只能任凭踢打,适时后退。
这更激起了熊孩子的战意,正准备用出他的绝招----天崩地裂脚,冷不防一个讥讽的声音传来。
“这什么垃圾武功,我敢打赌,换作我来,你绝对踢不动。”
熊孩子顿时怒了。
自己的绝世武功,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连徐渭都被自己打退,更何况说话的只是一个少年。
“我要打你!”
熊孩子不服气,大吼一声,忽然调转枪头,径直朝着王安杀过来。
这小孩速度贼快,没等徐忠年等人有所反应,已经到了王安身边,二话不说,直接一顿拳脚伺候。
啪啪……
王安接连挨了几脚,却是一脸笑眯眯。
这一下可把徐忠年等人吓得不轻,脸都绿了,前者赶紧一声吼:“够了,还不住手!”
“外公……”
熊孩子吓了一大跳,很是委屈,瘪着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爹,你看你,吼什么吼,差点把孩子都吓坏了。”
徐娇护犊子,赶紧冲上来,一边抱住熊孩子,一边埋怨徐忠年。
“你!”徐忠年怒气未消,训斥道,“你在犯什么傻,他打的人可是太子殿下,这是大逆不道!”
“那又怎样?不过踢了几脚而已,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
徐娇没有丝毫的自我反省,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回头看着王安,自作聪明地笑道:
“殿下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和妾身的孩子一般见识吧?”
“呵呵,怎么会,这种小事,本宫向来都不愿理会。”
王安的回答,让徐娇暗自得意,太子又怎样,被自家宝贝踢了,还不是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然而,下一刻,她的满腔得意,便全部转为惊骇。
只见王安说完这句后,并没有停住,而是继续说道:“一般来说,本宫都是把它交给下面的人处理……郑淳。”
“奴婢在。”郑淳上前一步,躬身道。
“平明百姓,无故殴打欺负当朝太子,是什么罪名?”
“回殿下,此乃大逆不道,形同谋逆,论罪可以当场诛杀!”
“当场诛杀就算了,把人抓起来,回头交给刑部处理。”
王安一声令下,也不见郑淳有什么动作,只是一闪一扑,熊孩子便被他抓住,葫芦一般提在手里。
熊孩子大吼大叫,却始终挣脱不得,终于知道害怕,吓得哇的哭出声来。
徐娇也吓蒙了,再也维持不住大小姐的傲气,嘴皮哆嗦:“殿下,你……你不是说,不会和妾身的孩子一般见识……”
“没错啊,本宫确实不想和他一般见识,可,大炎法律不允许啊……”
王安耸了耸肩,露出一脸为难之色:“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宫虽然贵为太子,也是要遵守大炎律法的,抱歉,本宫实在无能为力。”
“可是,他还是一个孩子。”
“对啊,他还是一个孩子,所以,千万不能放过他!”
徐娇:“……”
王安趁机解释道:“俗话说,小偷针大偷金,正因为他是孩子,还有扶正的可能,才更要好好惩罚他,只有吸取了这次的教训,他以后才不会长歪了。”
徐娇根本就听不进去,眼睛一红,居然当场嚎哭起来:
“殿下,不能啊,他还这么小,又是我夫家的独苗,哪能吃得了这种苦,求求殿下开恩,饶过他这一次吧。”
“这……恐怕不行。”王安坚决地摇了摇头。
“殿下,求求你了,妾身十月怀胎,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请殿下开恩啊,爹,你也帮我求求情,爹啊……”
徐娇一把鼻涕一把泪,扑通一声跪下来,一边拉扯着徐忠年的下摆。
徐忠年左右为难,叹了口气,弯腰对王安恭敬一礼:“殿下,臣只有这么一个外孙,还请殿下看在臣的面子上,高抬贵手,饶过他这一次。”
徐娇随之不断点头,用希冀的眼神望着王安,期望他能有所改变。
谁知……
“徐大人还是请起吧。”王安面色平静地将徐忠年扶起来。
“这么说,殿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