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将军,在下孙敬明,家父乃山阳郡守孙福禄。”
为了利用这队士兵,孙敬明第一时间报出了自己的来历。
果然,那名小校一听到对方是郡守的儿子,态度立刻转变,抱拳行礼道:
“原来是郡守大人的公子,将军不敢当,孙公子称呼在下名字就好。”
那个小校报出一个姓名,又一次问道:“对了,孙公子,我们刚才听到,有人在这边假装皇子,若是公子知道线索,还请提点一二。”
孙敬明就等着这句话,当即一指王安,笑道:“这个在下还真知道,那个说陛下是他爹的逆贼,正是此人。”
随后,他又朝身后几名受伤的大汉指去:“这个逆贼,不仅谎称陛下是他爹,毫无悔改之意,还纵仆行凶,故意打伤我的仆从。
“此事,在下的同伴也是亲眼目睹,可以作证,还请将军为在下主持公道!”
“没错,这位将军,此事乃我们亲眼所见,在下可以证明。”
“这个姓王的,之前在湖上,还逼迫我们跳湖,有人差点就被淹死。”
“将军,你们可不能放过他,此人大逆不道,最好抓回去,明正典刑……”
有这群士兵在场,孙敬明一伙顿底气大增,纷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还不忘添油加醋,痛斥王安的各种罪行。
经过他们七嘴八舌的抹黑,王安仿佛一下子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那个小校当场勃然大怒,目光凌厉地看着王安,厉喝道:“好大的胆子!姓王的,你犯下这么多的罪行,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王安爆了句粗口。
“你……你竟敢骂我?!”
那小校惊呆了,心里越发认定,王安就是个大逆不道之徒。
“骂你怎么了,我就骂你,你不服气是不是?”王安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顿了顿,飞快补充了一句:“知道我为什么骂你吗?”
“为什么?”
“因为你就是个猪脑子。”
这话太伤人了,那小校愤然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些罪证,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你一点自己的判断都没有,只会被人牵着鼻子走,不是猪脑子又是什么?”
小校觉得王安说的好有道理,不对,有道理自己不就成了猪脑袋,于是他硬着头皮道:
“就算是这样,他们这么多人作证,而你呢,就这么点人,叫我怎么相信你?”
王安摇动扇子:“你这话可不对,定罪是讲证据的,而不是比哪边的人多。”
那小校有点被他绕晕了,冷哼一声:“我不管,人家孙公子是郡守之子,难道还会说谎?”
“郡守的儿子不会说谎,那你凭什么认定本县令就在说谎?”
“县令?”
“区区不才,正是永宁县县令。”
王安将代表县令身份的腰牌取出来,差点闪瞎小校的钛合金狗眼。
“这……你居然是一县父母?!”
小校验证完腰牌,确实是真品,整个人都快惊呆了。
“如假包换。”王安唇角微挑。
“卑将,见过王大人。”小校双手抱拳,郑重向他行了一礼,表情颇为头疼。
一边是郡守家的公子,一边是县令老爷亲临。
两边职位都要比他高不少,两边他都得罪不起。
小校此刻的心情,简直日了狗了。
如果有选择,他绝对不会再来淌这个浑水。
可现在,为时已晚。
“怎么样,你现在还要抓本官吗?”
等小校直起腰来,王安忍不住嘲讽道。
“这……具体情况,卑将还需要考虑……怎么我觉得今晚的天气,有些发热?”
小校两句话便岔开了话题,用手扇了扇风,最后干脆脱下皮甲,交给一名手下保管。
他来回走动,用掌心撑住额头,却迟迟没有下一步。
孙敬明何等聪明,立刻看出他有退意,便又添了一块砝码:
“将军只管秉公处理即可,家父不日就要升任刺史,哪怕事后有人追究,也可以保将军无忧。”
“果真?那在下……小的,提前在这里恭喜孙刺史上位。”
小校一脸羡慕和崇拜的表情,忽又化作严肃,义正言辞道:“孙公子说的对,我等为朝廷做事,岂能因畏惧强权,就丧失公平正义之心?”
他冷冷瞥了王安一眼,从手下那里取回皮甲,望着四周感叹道:
“哎呀,夜色深了啊,忽然觉得又没那么热了,还是穿上妥当一点。”
显然,未来刺史儿子和一个小县令之间,他已经有了选择。
你妹,给小爷在这玩变色龙呢……王安对这一幕实在太熟悉不过。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正义和公平已经是次要的,要想结果对自己有利,办法只有两个字----拼爹。
也可以叫拼关系。
想到这,王安决定陪孙敬明玩玩,对小校道:
“这位将军,本官忽然想起一件事,你知道,是谁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