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来见父皇的,你凭什么让我滚?”
恵王从地上站起来,指着王安,怒容满面,争锋相对道:“倒是你,谁允许你坐在那上面的?!”
“管他谁允许的,本宫坐不得,难道你就坐得?”王安反唇相讥。
这家伙蔫坏,绝口不提是炎帝让他留下来的。
“没人允许,你就是大逆不道,是欺君犯上!”
果然,恵王立刻上当,还以为是王安趁炎帝不在,才偷坐龙椅过把瘾。
有了把柄,他的气势立刻就不一样了,盛气凌人道:“王安,你最好为你刚才的话,给本王道歉,否则,一旦本王将此事捅到父皇面前,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在想屁吃!”
王安一句话直接回绝了他,指着自己冷笑道:“你跑来这里背后打本宫小报告,完了反而让本宫给你道歉?今早没睡醒,还在做白日梦呢?”
“你不道歉?”恵王也不是善茬,冷哼一声,“好,这是你自找的,可别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
“真好笑,你见过背后捅刀子的兄弟吗?”王安讥笑道。
“你别嚣张,有司农卿在此作证,这次你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恵王成竹在胸,打定主意,要将此事报告给炎帝,好好灭一下王安的气焰。
倒是司农卿听恵王提起自己,本想置身事外的他,胡子忍不住抖动了一下。
你们两个神仙打架,管我糟老头子什么事,这真是无妄之灾啊。
他既不想得罪恵王,也不想得罪王安,张了张嘴,正准备劝一劝。
这时,门外再次传来太监的叫声:“陛下驾到!”
司农卿一愣,忙闭上嘴巴,转过身去,弯腰恭迎炎帝的回归。
“父皇来了,太好了,这下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得了你?”
恵王却异常兴奋,看王安的目光充满了幸灾乐祸。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炎帝大发雷霆,惩罚王安的画面。
“你高兴就好。”
王安摊开双手,无所谓的样子。
恵王冷哼一声,随即转过身迎了上去:“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炎帝此刻,身边多出了几位大臣,包括宰相贾希言,户部尚书卢福舟,还有几位侍郎。
双方直到进屋,还在讨论着什么,忽然见到恵王莽里莽撞上来,不得不停下脚步。
炎帝看了他一眼,皱眉道:“何事?”
“父皇,儿臣要状告太子!”
恵王赶紧直起腰,反手指着王安,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敢问父皇,还有各位大人,御书房的龙椅,岂是随便就能坐的?”
说到最后,恵王义愤填膺道:“尽管儿臣已经再三警告,太子还是不听,依旧赖在父皇的龙椅上,如此不分尊卑,与欺君无异,还请父皇定夺!”
“竟有这事?!”
跟随而来的大臣们不由倒吸口凉气。
尽管太子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太子就是太子,同样要守规矩。
一天不是皇帝,那张龙椅,就一天不能坐上去。
众人皱眉看着王安,虽然早就知道这位名声在外,没想到竟这般无法无天。
不过,王安毕竟是炎帝的儿子,这事可大可小,一切还要看当爹的态度。
在炎帝没有表态之前,他们都聪明地没有置喙。
“就这?”
炎帝的反映,给满怀希冀的恵王泼了一盆冷水,后者难以置信道:“父皇,太子犯的,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难道这还不够吗?”
“那又如何?”炎帝没有笑容地道,“太子难道没有告诉你,是朕允许他坐在那,并且,帮朕批阅奏折的?”
“什么?!”
这话宛若晴天霹雳,恵王当时就蒙了,额角青筋跳动,心里犹如野兽在咆哮。
怎么可能!父皇怎么会让这家伙批阅奏折?
这种废物,有什么资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仿佛只知道他在想什么,王安戏谑地看了他一眼,起身道:“父皇,儿臣有负所托,这些奏折直到现在,才处理了一半。”
“什么,短短半个时辰,你竟处理了一半?!”
炎帝神色一动,丢下呆若木鸡的恵王,大步走到案前,随手抓起几本批阅过的奏折翻看。
“不错,甚好……朕到底还是老了啊。”
炎帝越看越满意,捋了捋短须,招呼贾希言等人过来,将奏折递给他们。
“陛下,恕臣直言,殿下的这些批复,往往能洞彻时局,切中要害,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贾希言看了王安一眼,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后者的表现依旧让他感到惊讶,最后点评道:
“由此可见,殿下处理政务的天赋,怕是深不可测,只要稍加栽培,定能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
“哈哈哈……贾相过奖了,万一这些,只是太子误打误撞呢。”
炎帝开怀大笑,嘴上谦虚,但谁都看得出来,他对贾希言的点评很认同。
户部尚书卢福舟摇头道:“是陛下谦虚才对,太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