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多嚼几下,别噎着,喝点水……”
眼看两人风卷残云,狼吞虎咽,王安震惊的同时,又忍不住提醒道。
“木……木关系,我从来不会噎着。”
赵小小腮帮圆鼓鼓,理所当然地道。
“现在是喝水的时候吗?不要劝我,她比我多吃了三盘菜,小僧要追回来……”
觉欲和尚脸色痛苦,被噎得直翻白眼,还是不肯放缓速度。
他觉得自己吃亏了,一边拍打脖子,一边摆出视死如归的气概。
你妹,这都是什么奇葩,你要是噎死了,我还找谁问话去……王安又好气,又好笑。
定了定神,叹道:“行了,比不过小小姑娘,就放弃吧,左右不过一桌吃食,不够再叫就是了。”
“你……你怎么不早说?”
觉欲和尚声音透着委屈,慌忙丢下手中的肉包子,抱起水壶,咕嘟嘟连灌几口,这才缓过气来。
再看赵小小,神色轻松,依旧以恒定的极速进食,没有丝毫迟滞。
不禁露出一丝惊讶。
随即摇摇头,苦笑一声:“这位小小施主,还真是变……与众不同,呵~呵。”
干笑几声,好歹是把“变态”二字咽回去了。
赵小小抬头忽然看着他,面色平静道:“秃驴。”
“你,你……好男不跟女斗,何况小僧是出家人,才不会跟一个黄毛丫头计较。”
觉欲和尚故作大度,宝相庄严。
“秃驴。”
“出家人心如止水。”
“秃驴。”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不嗔不怒,宠辱不惊,听不见,听不见。”
“秃驴。”
“心中无垢,缘法不生,我忍……忍个屁!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觉欲和尚脸都绿了,尽管赵小小翻来覆去都是同样的内容,还是简单两个字。
但,还是气得他牙痒痒。
只见他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怒视赵小小:“来来来,早就听闻,神剑门的巨剑术独步武林,小僧今日正好讨教一下。”
“你要和我打?”赵小小抬头看他。
“没错,江湖事,江湖了,失去的尊严,贫僧要亲手讨回。”觉欲和尚豪情万丈,目光坚定而深远。
你就算了吧,厚着脸皮蹭吃蹭喝不算,还想教训人家小姑娘,有个屁的尊严。
王安看着他,心中忍不住暗自吐槽。
表面上,却做起了和事老,拉着觉欲和尚重新坐下,劝道:“何必呢,小小也是我的客人,就当是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
“还请觉欲大师,为我们讲讲今晚剑阁比试的事。”
“哼,便宜你这丫头了,看在王公子的面子上,贫僧这次姑且饶过你。”
其实,觉欲和尚也就说说而已,并没想过要真正动手。
再说吃人嘴短,王安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正好顺着梯子往下爬。
赵小小什么都没说,只是反手拍了拍自己背上的巨剑。
意思就是,随便你。
你不打就算了。
真要打,自己身后这柄巨剑,也不是吃素的。
觉欲和尚脸上横肉抽了抽,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叹口气。
然后,屁股挪到王安一端,讲起了今晚约斗的事。
比试的两方,王安都听说过。
一方是名剑山庄,另一方,则和月神教有关系。
这两方势力,在大炎朝的武林中都属于比较正派的形象。
按理说,两方并不应该起冲突。
可,事情偏偏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据说,起因是月神教,包庇了名剑山庄的一个敌人。
名剑山庄几次上门,要求月神教把人交出来,都被后者以查无此人、证据不足为由拒绝。
一来二去,始终没有进展,名剑山庄终于对月神教怀恨在心。
于是,名剑山庄故意派门下弟子引诱月神教的管事,购买了一批刀剑。
随后,就以此为证据,状告月神教的人意图谋反。
这顶帽子可不轻。
尽管月神教后来成功洗刷冤屈,但期间却因此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由此,两派的矛盾日益激化,私下里冲突了好几次。
一个是超级宗门,一个是顶级教派,都是武林中的庞然大物。
虽然名剑山庄的人,单个实力要高出一筹。
但架不住月神教人多势众。
冲突的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
最后,名剑山庄的庄主叶乾坤,和月神教的教主月神,不得不亲自出来主持局面。
两人倒是没有交手。
毕竟都是武林巨擘一般的人物,多少要讲点颜面。
经过商量,两人决定,双方各派一人出场,年龄不能超过三十五岁。
在京城剑阁,进行比斗。
若是名剑山庄赢了,月神教必须交出那个人,且赔偿名剑山庄一切损失。
反之,亦然。
“原来如此。”
王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标准的江湖戏码,恩怨纠葛,尔虞我诈,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