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罪该万死,请殿下责罚!”
一掌击飞孟都尉,郑淳没有追击。
而是单膝跪地,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向王安低头请罪。
“你个狗奴才,故意的是吧,现在是请罪的时候吗?”
你妹,都这么厉害了,竟然还隐藏有实力,怎么办,我有点嫉妒啊……王安瞪了他一眼:“起来,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顿了顿,忽然好奇地问了句:“对了,我看你都没碰到人,就把他打飞了,这到底是什么境界?”
王安重新站起来,小声答道:“四重天后期。”
“四重天后期?也就是下九境后期。”
王安回忆起,从艾迪生那里听说的境界:“对了,凌墨云好像也是这个境界,你和他,到底谁更厉害?”
“不知道,奴婢没有和凌统领比试过,不过,凌统领气血充盈饱满,想必要比奴婢厉害一些。”郑淳坦白道。
“气血充盈饱满……”
王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郑淳的下面。
果然,带枪的男人,才能更加坚强有力。
两人说话之时,被击飞出去的孟都尉几乎吓破了胆。
他被两名士卒搀着,嘴角滴血,一脸骇然地望着郑淳,难以置信地道:
“四重天,你……你竟然是四重天的大高手?!”
他心里后怕不已,刚才那一掌,对方绝对留手了。
不然,跨越两个大境界,郑淳若是全力一击,他现在已经是一具死尸。
“既然知道了,还要继续抓人吗?”
王安看着孟都尉,脸上挂着戏谑。
由始至终,他就没把这群巡城卫当回事。
哪怕是刚才因为失算,被孟都尉抓住机会,看似身陷险境,也同样如此。
倒不是他觉得自己太子金身,只要亮出来,次次都能逢凶化吉。
而是,他并非全无准备。
别忘了,他的手腕上,还藏着一支袖筒形的小型神机弩。
激发出的钢针,便是四重天后期,一不小心也有饮恨的可能。
如果刚才郑淳不爆发回援,凭着王安一个人,依旧有充足的把握,可以解决掉孟都尉。
唯一需要顾忌是,一旦闹出人命,后续可能会有点小麻烦。
但,也仅此而已。
堂堂大炎朝太子,总不可能因为弄死一个都尉,就赔上自己一条命吧?
“你……你别太得意!”
尽管孟都尉十分忌惮郑淳,但,他身边还有不少下属,也并非全无机会。
他看了郑淳一眼,继续对王安说道:“我承认,我一个人,远远不是他的对手,但,我们这么多人,未必就怕了你们!
“再说,这里可是大炎京城,别说一个四重天,便是五重天,六重天的绝顶高手来了,敢和我们巡城卫作对,统统不会有好下场!”
他越说越兴奋,再次恢复信心。
自己可是巡城司的将领,背后有金吾卫,和御史台这两座大靠山。
何必怕一个四重天武者,和一个少年县令?
就算打不过,难道还不能扯虎皮?不能叫人吗?
想通之后,孟都尉底气大增,示意手下将他放开,强撑着站直身体:
“小子,你既是永宁县令,就该知道,我巡城卫的势力,绝不是你一个小小县令可以得罪的。”
他冷冷一笑,盛气凌人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乖乖束手就擒,不然,等增援一到,谁也救不了你们!”
“没错,早该如此,不仅是姓王的主仆,还有食为天,还有今天前来赴宴的商贾,都欺辱过我们商会,一个都不能放过!”
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的余老板三人,再次钻出来,不断叫嚣,要报复所有人。
“呵呵,三位这个建议不错,本都尉也正有此意。”
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孟都尉这边伤了十几个士卒,可谓损失惨重。
他也知道,就这样回去铁定难以交差。
干脆把心一横,这么多商贾一锅端,狠狠敲上一笔。
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才有足够的银子摆平此事。
只是这话一出口,无论是付宝善,还是那些一直没吭声,却一厢情愿,以为可以保持中立的永宁县商贾,全都骇然失色。
这把火,终于还是烧到了自己身上。
最后一点侥幸也破裂了。
“怎么会这样,根本不关我们的事啊。”
“简直是无妄之灾,我……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孟都尉,冤有头,债有主,我等可不曾得罪于你……”
永宁县的土豪们,一个个欲哭无泪,捶胸顿足。
有些人还试图撇清和王安的关系,却引来王安的嗤笑:
“各位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竟然还这么天真,知道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一句话,把众人说的哑口无言,接着笑道:“人家就是看准了,你们这一只只肥羊,才迫不及待磨刀霍霍,你们倒好,还指望人家放过……”
王安看了孟都尉一眼,戏谑道:“狗改不了吃屎,难道你们都没听过?”
顿了顿,又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