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安的吝啬,月姬冰清玉洁的面额上,两道烟眉微微蹙起,似嗔似怒。
“殿下,月姬这么做,也是想要彼此交流,造福更多苍生,难道,殿下不希望如此?”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白嫖,说得这么高大上。
王安呵呵一笑:“不用了,造福苍生这么伟大的事业,交给本宫就好了,月姬姑娘不如趁着年轻,找个好人嫁了吧。”
“……”
月姬微微凝目,看着王安不说话。
王安故作惊讶:“你这么看着本宫干嘛?本宫确实是好男人,但,本宫要忙着造福苍生,实在没有心思谈儿女私情。”
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笑道:“你要是不信,听说城里最近有家酒楼新开张,不如我们晚上去那慢慢谈?”
“太子殿下请别再开玩笑。”
月姬面无表情,声音冷清如冰块碰撞:“月姬所言出自真心,莫非殿下信不过我?”
我连你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让我相信你,当小爷是舔狗……王安心里只能呵呵。
他干脆直接挑明:“不是本宫信不过月姬姑娘,只是,事关军机,本宫不方便告知。”
月姬愣了下,随即稽首:“是月姬唐突了,这就告辞。”
“慢走不送。”
王安笑着招招手,月姬却转身停步。
怎么不走了?不会是想赖上小爷吧……王安赶紧补充一句:“其实,本宫刚才骗你的,本宫不是个好男人。”
“我知道。”
月姬面纱下的银牙暗咬,忽然又走回来,从束带纤腰上,解下一块羊脂玉佩递给王安。
王安惊呆了。
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莫非这妞好这口,连定情信物都送上了?
“多谢月姬姑娘青睐,只是,本宫已经有了意中人。”王安忙义正言辞地拒绝。
哎,男人太优秀,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啊。
“殿下误会了!”
月姬这回真恼了,清亮的眸子瞪着他,隐隐带着怒气:“殿下这次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月姬无以为报,这块玉佩,就当是答谢。”
“只是答谢?你确定不是以身相许?”王安大惊失色,“你想清楚,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
“此物,还请殿下时刻戴在身上,关键时刻,或许……会派上用场。”
月姬懒得理他,交代完这句话,随即消失在人群里。
“本宫……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王安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怔了一会,回头问向两个奴婢。
郑淳茫然摇头:“奴婢不知道。”
彩月似乎松了口气,开心笑道:“殿下,别胡思乱想,你才没有错过什么呢。”
“是吗,本宫怎么觉得你言不由衷呢?”
“奴婢对殿下可忠心了,嘻嘻。”
“本宫信了。”
王安拍了拍彩月的脑袋,视线下移,打量起手里的玉佩。
玉佩上刻着不认识的玄奥图案,雕工精致,莹润光洁,材质好像也属于极品。
王安估计,这要是拿进当铺,怎么也得当个万八千两。
果然,办教会的,都是一群狗大户。
而吃大户什么的,王安最喜欢了,没有丝毫愧疚,掂了掂,直接放进怀里。
他并没注意到,就在玉佩碰到他胸口那一刻,一道乳白色光晕,一闪即逝……
这场救治行动,一直持续到黄昏,仍旧没有结束的迹象。
王安不像凌墨云练过武,从昨天开始,他就没有睡觉,此刻精神已经开始恍惚。
最后,在众人力劝下,把事情丢给苏成,返回东宫,准备好好休息。
结果,刚回到东宫不久,就有人前来禀报,说是张贤妃和荣国公前来求见。
“这是给恵王求情来了。”
王安呵呵一笑,向传消息的宦官挥了挥手:“告诉他们,本宫要休息,不想见客。”
张贤妃是王睿的生母,而荣国公,则是他的舅舅,以及张澜的老子。
这两人联袂而来,打的什么算盘,不问可知。
呵呵,想让小爷放过恵王,门都没有。
那宦官似乎了解王安的性子,补充一句:“殿下,张贤妃和荣国公,还带了很多礼物。”
“很多?”
本来懒洋洋的王安,顿时精神一振,眼睛都亮了起来。
“没错,有珍珠玛瑙,各色金银玉器,前朝贡品……合计共二十万两以上,殿下若是不想要,奴婢这就去回绝掉……”
“回来回来……哪个王八蛋叫你回绝的!”
那宦官心想不就是殿下你自己吗,顿时委屈。
王安却脸不红,心不跳:“来者是客,更何况,人家还带着这么一份厚礼,本宫要是不接待,那还是人吗?”
门没有,可以开,银子要是溜了,可就没那么容易找回来。
恵王,你有个好娘和好舅舅啊。
王安忽然瞪着身边的郑淳:“狗奴才,还愣着干嘛,还不带人去收礼……不,是接收长辈的馈赠。”
郑淳立马火急火燎地冲出去,临出门时,回头问道:“殿下,要接待张贤妃和荣国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