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王睿望着太子手中熠熠生辉的宝剑,顿时眼皮狂跳,倒吸口凉气:“这是父皇御书房中的那把佩剑?!”
他又用力揉了揉眼睛。
没错,确实是那把铜剑。
他进出御书房也有多次,自然是认得的。
再说在,这种事,他也不敢撒谎啊。
周围的官员也是大吃一惊,纷纷变了脸色。
这可是炎帝佩剑啊!
一股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很好,既然认得,也就无需本宫再多费口舌。”
王安将铜剑高举,正色道:“见剑如见人,此剑一现,便如皇帝亲临,尔等,还不跪下!”
王睿栗然一惊,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他怎么也想不到,王安居然还有这么一招。
釜底抽薪啊!
哪怕再心有不甘,他也不得不跪了下去,咬牙切齿道:“儿臣,参见父皇!”
众官员面面相觑。
恵王都跪了,他们难道还能反抗?
跪吧……
那些流民,也在他们的示意下,纷纷跪倒在地。
一时间,吾皇万岁,山呼如潮。
有了这把帝王剑,接下来,王安就好处理了。
恵王投鼠忌器,不敢插嘴,流民们无人撑腰,只能乖乖接受命运的安排。
一人一半。
那些没有被太子卫挑中的,纷纷松了口气,庆幸不已。
而被选中的流民,则一个个垂头丧气,默默垂泪,哀人生之多艰。
更有甚者,不断哭嚎求饶,高声咒骂,惨不忍闻……
那样子,似乎太子要把他们卖到新大陆似的。
王安眼角直抽抽。
好嘛,老子一片好心,到头来,还里外不是人了?
不过不要紧,等这些流民将来改善了生活,他们一定会为今天被选中而感到庆幸。
此刻之所以强烈抵触,无外乎是见识狭隘,倒是思想愚昧。
说白一点,就是总有刁民想害朕。
看谁都不像是好人!
“可是,本宫真是个好人啊,大大的好人!”
王安叹了口气,振作精神,现在人有了,该进行好人好事的下一步。
两个字----赚钱!
留下大部分太子卫,划定区域,暂时安置这些人,顺便收拢更多流民。
王安随后带着剩下的十余人,返回了城内。
直到他们走后,王睿等人,才慢慢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恵王殿下,现在怎么办?”
有户部官员义愤填膺:“太子也太目中无人了,这样明抢,明摆着不把王爷放在眼里!”
“哼!此事,本王绝不善罢甘休!”
王睿脸色铁青,望着在太子卫看管下,哭嚎不断的流民,忽然计上心头。
“本王不相信,那把剑会是父皇的意思,他答过不会插手,多半是太子盗走宝剑,狐假虎威!”
他大袖一甩,转过走向马车:“走!我们也赶回京城,趁着早朝未散,本王要在群臣面前,好好参他一本!”
他的双目渐渐眯起,迸射锋芒:“太子不是很嚣张吗,本王这次,就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王安对此丝毫不知情,他更关心的,是此行的目标----京城苏家。
苏家是靠丝绸起家,如今布匹卖到大炎的各个州县,在你丝绸商人中,地位仅次于顾家。
算得上京城的豪商大族,而且家世清白,没有被党争席卷。
而且,苏家的口碑极好,是这个时代难得的良善人家,而最让王安看重的,是苏家的掌舵人----苏幕遮。
融合前身记忆,王安对这个女人,还是有一点了解的,那可是一个真正的女强人。
原本,她也只是一个待在闺中的女子,但因为父母回乡祭祖时,被山贼伏击命丧当场,而她最疼爱的弟弟,也被贼人的马踩碎了一只脚,至今只能坐在轮椅上。
失去了族长和传人,偌大的苏家几乎顷刻分崩离析,争权夺利。
关键时刻,披着孝服的苏幕遮出现了,采取雷霆手段,强势驱逐了一部分心思叵测的人,同时集苏家所有的力量,在西北开创市场,将内部矛盾,直接转成了外部矛盾。
仅仅三年时间,原本一盘散沙的苏家,愣是在她的操持下,繁荣远胜往昔。
王安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像苏幕遮这样的盟友,年轻,有活力!
不像那些老家族,一派死气沉沉。
而且,听说苏家大小姐苏幕遮,可是名满京华的大美女,娶了她,可就等于娶了千万资产……
就在王安咧着嘴暗搓搓地盘算时,马车停了下来。
苏家门房一听到当今太子来访,吓得连滚带爬进了府中禀报。
王安下车,望了眼装饰奢华的大门,啧啧称赞。
这构造,这绘画,这金银箔面……没个几千两怕是下不来吧?
吃大户的感觉就是好啊!
随后昂首挺胸,摇着折扇进了门,抱着宝剑的彩月和郑淳紧跟在身后。
而凌墨云,脸色却不太自然。
苏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