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从没见过夏景阳这么哭过。
小时候他调皮,撕坏过她的一张考试卷子。
夏楚楚当时正在备考,被他撕了卷子,直接气得不行,当场拿起一根木棍,对着他就打。
那时候她正是气急,她又比夏景阳大四岁,夏景阳小时候还不是被她给吊打。
那次她铆足了力气,将夏景阳着实打了一顿。
可那次,夏景阳也不过是随便哭了哭,干嚎了两声,就跑去杨凤那里告状去了。
可现在,夏景阳哭的她心都跟着有些疼了。
她轻轻拍了拍夏景阳的肩膀,扶他起来,是安慰他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放心,咱爸不会有事。”
夏景阳点头,抬手擦了把眼泪。
“嗯,不会有事的。”
夏清清却突然跳出来,指着夏楚楚就开始嚷。
“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你!”
她这一开口,在场的人都看向她。
她见不得夏景阳一口一个姐,明明她才是和她更亲的那一个。
以往夏景阳也不站队,家里就她和杨凤总是一起对付夏楚楚。
夏景阳很少在家帮忙,当然是两边都不帮,他自己乐得清静,玩自己的。
“你们是不是忘了,夏楚楚就是个扫把星,算命的都说了她命硬,克父克母克亲
人,谁跟她走得近,都会被她影响!爸现在被车撞了,生死未卜,情况不明,还不是因为她这扫把星!”
杨凤一听,立马表示赞同。
“我说这好好的,怎么就出这种事了!夏楚楚,我们一家人和你在一起,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都害怕被你这命格给影响了。你把你妈克死了,现在又轮到了你爸。”
她指着紧闭着的急诊室门口。
“你看看,那里面生死未卜躺着的可是你的亲爸,你但凡有点良心的都要应该知道,和我们保持距离。”
杨凤说到这里,眼里又怒又惧。
“所以,趁着今天这事,你和我们家断绝关系吧,我不想以后的每一天都因为你而过得心惊胆战!”
夏清清举手:“我同意!”
夏景阳虽然从小保持中立,也从小在杨凤的溺爱中长大,以往他一直都保持中立,不参与她们之间的战争。
偶尔还会帮着杨凤和夏清清说上两句,可现在,他内心一瞬间就变得成熟了许多。
也许是不久前夏国安为了救他,亲手推开他,让他在那一瞬间长大了,懂得了明辨是非曲直。
夏楚楚正要开口,夏景阳忽然一声低喝。
“够了!”
他不是冲着夏楚楚喊的,而是冲着杨
凤和夏清清母女两喊的。
他这一吼,让杨凤和夏清清都愣了。
夏景阳双眼通红,怒视着这母女二人。
“你俩一个四十岁,一个二十岁,加起来也是六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分不清场合?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夏景阳以往从没有用这种口气,这种态度和她们说过话。
他这一怒,杨凤和夏清清顿时就愣在了当场。
有那么一瞬间,杨凤眼前的夏景阳高大威猛,和她二十多年前,第一次见夏国安时莫名有些相似,两者重合,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夏国安的画面。
她眼中有惊惧,颤抖着唇。
“景阳......”
“我爸还躺在里面抢救呢,情况不明,我们一家人不该团结一致为我爸祈祷,让他早点康复吗?现在这种时候,你们不知道替我爸祈祷一下,让他没事,反倒是在这里要和我大姐脱离关系,你们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还是有病?”
夏清清先回过神来,登时就怒了。
“夏景阳,你是不是有病?什么大姐,你赶紧给我过来,你跟她站那么近做什么,还喊她大姐,你就不怕她克......”
“行了夏清清,我看你脑子真是进水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也是个大学生,怎么还那么迷信?天灾人祸,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不要因为发生点什么事情,就将所有责任归咎到别人身上去,我一个高中毕业生尚且懂的道理,你一个读了两年大学的人还不明白?要真是这样,你这二十年是白活了,你这大学也是白读了。”
夏清清被怼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
杨凤上前拉住夏景阳。
“景阳,不是妈迷信,而是你想想看,这么多年,咱们和夏楚楚待在一起,是不是一直挺背的?不说别的,你小时候和她一起玩,还曾摔伤过腿,你姐姐也磕过脑袋......”
“哪个小孩小时候没受过伤?那你把我和二姐的伤怪在大姐头上,那其他小朋友受伤了,又要怪到谁头上去?”
一番话怼得杨凤又是哑口无言。
“以往我从不站队,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大姐,从小就欺负她,那时候我小,没有是非观,也不懂得对错,就觉得你是我妈,你和我最亲,你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你讨厌她,那我要也讨厌她。可是因为我大姐人其实挺好的,所以很多时候,你们欺负她,我就当没看见,我就站在一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