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云家。 刘老太太躺在床上,她哽咽着问刘小云道:“云儿,你哥的事咋样了?” “我哥在公安机关已经承认他杀死了薛丽。头两天我已经和孙海一起去找大律师阿蛮为他辩护了。娘,你就放心吧,我们找的这个大律师是远近闻名的,他最善于辩护故意杀人之类的案子。”刘小云在刘老太太面前用手比划着。 “你一说名字我就想起来了,就是原来给我儿辩护的那个律师。那个律师确实是个好律师。什么时候开庭啊?”刘老太太伸出枯瘦的双手,似乎想抓住什么。 刘小云将镶嵌着哥哥彩色放大照片的镜框拿到刘老太太的手中。 刘老太太看着照片中的儿子,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儿子,我可怜的儿子,你糊涂呀,这下你要是走了,娘也就随你去了。” “娘,你说什么呢,律师说了,哥是一时激情性犯罪。法官会考虑犯罪的具体情节。不会判处哥哥死刑的。娘,你千万要保重身体。要多吃点东西啊。哥哥在看守所里,如果知道你这个样子,他会受不了的。”刘小云着急的比划着,过了几分钟,刘小云缓缓的取下老太太手中的镜框,在旁边拿了一块卷着大葱咸菜的煎饼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接过煎饼,艰难的咬了两口:“唉,想起来又很气愤,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竟然犯下杀人越货的滔天大罪。我们祖祖辈辈可都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怎么出了这等逆子啊。真是家门不幸啊!” “娘啊,哥哥也是一时糊涂。他平时可是连杀只鸡都不敢呐。”云儿比划道。 “你嫂子这几天都干些什么?”老太太非常艰难的吃掉了一块煎饼,把手放在床边的毛巾上擦了擦。 “嫂子每天也是以泪洗面,这几天把两个侄儿带回娘家去住了。”云儿拉过母亲的手,在母亲的手心中写道。 “他在你面前都说些什么?”老太太似乎想打破砂锅——问(纹)到底了。 “说倒是没说什么,反正我那两个侄儿都面黄肌瘦的。这一阵子似乎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我有时过去劝劝嫂子,她每次都流着泪,什么都不说。”云儿又拉过母亲的手,在母亲的手心中不住的写着。 “唉,这作的都是什么孽呀!我这是哪辈子坏了良心,遭了天谴了。”老太太长叹了一口气,眼泪又不住的流了下来。 …… 开完庭的阿蛮,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接上手机,手机里传来了马小超略显急切的声音:“李主任吗?我是马小超。” “有什么事吗?小马。”阿蛮问。 “我的老岳母齐大红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他想搞个遗嘱,将那套门面房留给孙海。想请你们给搞个遗嘱见证,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马小超说。 “我女儿今年要考大学,马上就要考试了。我这一阵子要好好的照顾女儿的生活。没有时间处理业务。建议你找一下其他律师看一下。”明明马上就要参加高考了,这一阵子除了十分重要且急迫的业务办一下,剩余的时间阿蛮都用在照顾女儿明明的生活和学习上了,于是他推辞道。 “孩子高考是大事,这个我能理解。那好吧,谢谢你,祝你们家女儿金榜题名!李主任。”说完,马小超便挂断了电话。 滨江星河律师事务所。 “这个业务我们可以接,但要收取人民币一万元的见证费用。”何志眨巴了两下绿豆眼,向马小超点了点头。 “那好吧,何主任。今天你就为我们把这个业务做一下。我们现在就交费。”马小超道。 …… 齐大红家。 齐大红躺在床上巨烈的咳嗽着,孙海不住地为她捶着背:“娘,你不要急着办这件事。” “娘的病娘心里有数,咳咳,昨天你哥孙江又来了,还围着我的床转了一圈,咳,假惺惺地,咳咳,说是来看看我的病,其实我心里啊,咳咳,跟明镜似的,他这是要跑来跟你争财产哩。咳咳,娘一时不把这事办好,心里就堵得慌。咳咳。”齐大红不住地咳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难以说出来。 娘俩正说着话呢,在马小超的陪同下,何志推门走了进来。 “妈,这位是星河所的何主任,来为我们帮忙办你说的那件事。”马小超边说边拉过一张凳子来让何志坐下。 “何,咳咳,何律师好!咳——”齐大红因为咳嗽,脸上露出来一丝不安的神情。 “没事的,老人家。请你把你的房产证以及你和孙海的身份证拿出来让我拍个照。”何志从公文包中掏出来一本笔记本和一个小型照相机准备记录齐大红的话和拍照。 马小超一听,连忙从齐大红的床头柜里翻找出了齐大红和孙海的身份证。又找出了齐大红的房产证,双手递给了何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