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一个月没联网, 未接电话和短信攒了一堆,牧星辰只捡了几个紧要的人的消息看。其实除了牧星辰看的那几个人的消息,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垃圾短信或者诈骗信息。
牧星辰翻了翻未接电话与未读消息,发现这一个月的时间牧川都没有给她消息和电话, 只在今天上午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早点回家。
走的时候, 还有些生牧川的气, 一个月过去, 气也消了, 倒有些牵挂牧川的身体,牧星辰没有立即回短信, 准备给牧川一个惊喜。
下了飞船,牧星辰没有耽搁,直接回家, 谁知回去却扑了个空,牧川不在。
48和49号许久不见牧星辰, 高兴地绕着牧星辰身边打转。
牧星辰蹲下身, 亲昵地把两小只抱进怀里揉了揉,跟两小只玩了一会还不见牧川出现, 倒是牧风走了过来, 随意地打了个招呼, “回来了?”
牧星辰点点头,四处张望, “牧川呢?”
牧风道:“出去了。”
牧星辰:“他最近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牧风不知道想到什么,嗤笑一声, “那个林列一直形影不离地跟在牧川身边, 比贴身保镖还尽责, 他实力又不比我弱,牧川能有什么事。”
牧星辰皱了皱眉,拍了拍48、49的屁股让两小只自己去玩,两小只走掉后,才问,“那个林列的底细我不清楚,这一个月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牧风顿了顿,迟疑道:“他跟你哥是不是以前认识?”
牧星辰看他一眼,“怎么说。”
牧风不知道怎么说:“你进屋看看就知道了。”
牧星辰奇怪地带着牧川一起进屋,门一打开,看到屋里景象,牧星辰就是一呆。
她不过才离开了一个月,屋子里就完全不同了。
原本牧场里自带的破木沙发换成了宽大舒服的皮质沙发,地上铺着一看就异常昂贵的月貂皮地毯,桌上漂亮的花瓶里插着带着露水的娇艳红玫瑰,红玫瑰旁边放着的那个水晶是比黄金还要贵的香髓紫水晶吧...
还有这是什么,水晶杯?玉碗?还有纯金的托盘,镶嵌着宝石的纯金茶壶,更离谱的是旁边这个纯金的烛台......
为什么要有烛台啊?不是有灯吗?
哦,灯,头顶上这个异常昂贵的水晶灯至少七位数吧?
墙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幅画,破木柜子被换了,上面摆放着各种艺术品装饰品,破旧的窗帘也被换掉了,牧星辰摸了摸,这质感该死的昂贵不会是传说中六位数一匹的星尘绒吧?
牧星辰傻了,她该不会是走错了吧,这穷奢极靡的景象应该是出自哪个累世巨豪家族,怎么可能是刚刚奔向小康的他们家呢?
牧风指着玉碗里的一点正燃着的香道:“褚震说这种香他曾经在几十年前的一个出身大家族嫡系的上司那里见过,那个上司说这是用一种名为清檀的异植提炼出来的,这一点点就要五位数。”
牧星辰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屋子里这么好闻呢,原来烧得都是钱啊。
牧星辰声音颤颤,心痛不已,转头看向牧风,“牧川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又败家了?”
牧风摇摇头,“这些都是林列置办的,你没看过林列照顾你哥的样子,事必躬亲,而且牧川哥用这些很习惯的样子。”
“褚震说,牧川哥以前说不定是大户人家的少爷,林列可能是以前手下寻来了。”
牧川身上那种纨绔公子哥的情调从来没消退过,牧星辰当然知道牧川以前家庭条件不一般,但是他以为他的家族已经败落,可林列的表现似乎是在告诉牧星辰,事实并非如此。
那这么多年,牧川一人流落在外,贫苦无依又是为什么?
家族阴私内斗,牧川一脉失败被流放,如今赢家一支凋零,不得已想到牧川,派人寻回牧星辰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牧星辰眉头蹙,“知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牧风摇摇头,“不知道,最近牧川哥总和林列一起出去,一出去就是很久。”
牧星辰心生烦躁,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林列的时候就那么排斥他,不是因为他身份陌生,不是因为觉得他危险,只是一种近乎于野兽般的直觉,她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破,而林列就是那枚坠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令人生厌。
正这时,屋门被推开了,牧川和林列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牧星辰看向牧川,视线落在牧川身上,头发重现光彩,白衬衫料子昂贵一丝褶子都没有,长裤熨帖平整,鞋子崭新锃亮,衬衫上的链夹、臂箍、腰带无疑不讲究。
牧星辰的眼睛微微眯起,她懂了牧风说的‘事必躬亲’的照料是什么意思了。
在林列的服侍下,牧川俨然又变回了很多年前牧星辰没有见过的那个养尊处优,风流恣意的公子哥。
说得简单点,昂贵又骚包。
牧川一见到牧星辰眼睛都亮了,“辰辰,你回来了。看我买了什么?”
牧川说着从身后林列手里拎过一个东西。
牧星辰眼神不善地在林列身上扫了一圈才落在牧川手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