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毛脚?
艰难地扯出个笑:“都这个时辰了,表兄今日不用上值么?”
“听说是下午公出,兴许明日才能回,所以上午可以歇在家。”苗九哈着腰,伸手往前一引:“郎君在书房呢,表姑娘请随我来。”
一面带路,一面心内暗叹。表姑娘小小的个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喝醉了居然那么莽,一把就将他们郎君给推倒了!
女上男下,令人瞠目结舌。还有他们郎君那毫无还手之力的模样,也是叫人大开眼界。
这要是昨晚给表姑娘得了手,怎么着,今儿府里也该张罗喜事了吧?
念着念着,苗九又扼腕不已,觉得自家郎君忒怂了些。人姑娘都主动成那样,他还啰嗦又墨迹,欲拒还迎过了度,一头念着人家,一头又怕给人占了便宜。
啧,平时那么好谋善断的人积黏起来,别别扭扭小媳妇似的,真是叫旁边的看了都替他着急。
唏嘘间走到书房门口,苗九敲了敲门:“郎君,表姑娘来了。”
里头应了一声,司滢也便站到了门口,见谢枝山正在练字。
这是头回到他书房,里头没有过多陈设,书案壁柜,画缸里靠着几条卷轴,雅室一间,幽致极了。
新阳划过瓶形的窗棂子透到他身上,清白的一缕,衬得他文气十足。
司滢敲了敲门,惴惴地喊了声:“表兄。”
一听见她的声音,谢枝山两股隐痛,然而露不得声色,只能头也不抬地问:“有事?”
他的淡定,掉在司滢这头就是冷淡。她更不安了,可总得有个由头,于是呐呐地问:“听说昨晚……丁将军来了?”
她关心丁淳,谢枝山右手一抖,毛笔撇出了界。
赶这么大早来寻他,不是为了给他送吃的,难道还对丁淳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