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沐严身边的家丁小李,是个机灵人,他看到屋内的尴尬情况,便赶紧扯了扯薛沐严的衣袖,然后小声的对薛沐严说:
“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呀?”
薛沐严也尴尬地看了一下他,并未做回答。
起身后的清蕴狠狠地瞪着面前的薛沐严,这眼神犀利的让薛沐严有些慌张,他赶紧开口说话:
“嗯……清蕴,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清蕴听了这话之后,竟变得更加愤怒,她气势冲冲的说:
“薛沐严你真是太过分了!今天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薛沐严被这几日自己所遭遇的各种荒诞离奇的袭击和与他爹斗智斗勇弄得已无心顾及其他事情,早已把答应交清蕴功夫的事情忘之脑后。
他好奇的问:
“今天有什么事?”
“你答应我的,今天去六里桥行拜师礼,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全都忘了?”
薛沐严听后恍然大悟,然后思考了一下说:
“这个……拜师的事情不行,我不能教你功夫!”
清蕴听后勃然大怒,然后说:
“薛沐严!你说什么?你耍我呢?是不是?你为什么不能教?”
薛沐严思考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现在身处险境,可能会遇到极大的危险,他绝不能将清蕴卷进来,而且目前自己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和力量,眼看昨日伤到了小李,现在又伤到了清蕴,若是再收她为徒,那就更无法保证她的安全了。
而想要让莫清蕴远离所有灾祸,就必须让他远离自己。所以自己目前必须要想办法劝退清蕴。
他仔细打量了清蕴一番,看她空手而来,便心生一计,只见薛沐严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便对清蕴煞有其事的说:
“本师收徒有三不收:一、脾气不好者不收;二、不懂忍让者不收;三、不懂礼仪者不收。莫清蕴,你踹门而入,视为脾气不好;师傅在家休息,你却不能多等一会,视为不懂忍让;拜师学艺空手而来,视为不懂礼仪。莫清蕴呀,你说我该怎么收你这个徒弟?”
此话一出,站在薛沐严身边的家丁小李,被惊的目瞪口呆,他好奇自家少爷怎有如此低的情商?
而听了这些话的清蕴更是怒目圆睁,此刻的她真想变成一只母老虎,一口撕掉眼前这个猎物。
小翠见状赶紧拦住了清蕴,然后偷偷的对清蕴说:
“小姐,我们走,咱不跟他学了,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还当自己是名师呢,咱们找别人学去。”
说罢,小翠就拉起清蕴,朝门外走。此刻,清蕴的心中感到了极大的酸楚,转过身来,决定跟小翠离开。
“唉!清蕴小姐,别走呀!我们家少爷不是这个意思,少爷的意思是,请清蕴小姐回去准备一份拜师礼就可以,清蕴小姐,请留步。”家丁小李说。
小李说完之后,马上拉了拉薛沐严的衣袖,然后问:
“是不是少爷?”
薛沐严奇怪的看着小李,而小李则是,挤眉弄眼的给薛沐严使眼色。
薛沐严无奈的回答:
“哦,对,是这个意思。”
清蕴听后脸上微微露出了笑意,然后便站住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薛沐严说:
“真的?这回没耍我?”
家丁小李不停的拽着薛沐严衣袖,以提醒薛沐严,不要乱说话,薛沐严在小李的拉扯下,无奈的说:
“啊,对,没耍你。”
“好!那就明天还是巳时,我来这找你,你要说话算数!”清蕴说。
清蕴紧紧盯着薛沐严,薛沐严被她那炙热的眼神弄得神有些羞涩难堪,最终无奈的回答了一句:
“好!”
清蕴则开心的拉着小翠离开了薛府。
清蕴一走,薛沐严便赶紧回头对家丁小李说:
“小李,你要干什么?干嘛非要我答应她?”
小李则说:
“少爷呀,看你平时练功习武那本事都非凡,可这面对女人时,你怎么这么没有章法?怪不得你和清蕴小姐见面就打仗,您有些做法确实太让人难堪了。”
薛沐严听他这样说,不由一愣,他话中的“女人”二字格外醒目,他忽然意识到,清蕴已经长大成了一个女人,而不是曾经和他嬉笑打闹的女孩了,这时薛沐严的心中忽然又有了一丝别样的感觉。
可转念之间,各种清蕴对他动手动脚的可怕画面涌入他的心头,她心想若是收了莫清蕴,今后的日子将度日如年。
这让一心想躲避清蕴的薛沐严更下定了决心,要撵走莫清蕴。
“少爷,你想什么呢?”小李好奇的问。
“哦,没什么,那对待女人,我该怎么处理呢?”薛沐严说。
“对待女人,你得迂回一些,不能直来直去,你不能伤了她们的心呀,少爷,你相信我,我对女人极有办法!”小李得意地说。
“那究竟该怎么做?”薛沐严问。
“你若真不想收她,就给她找点难题,让她知难而退,而不是直接拒绝她,你说是不是?”
薛沐严听后忽然,茅塞顿开,他不由得一笑,然后说:
“你呀,对付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