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原本以为是进京赶考交了合格卷,没想到回过头一看,眼下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这次鸡笼,你带着一批信得过的去,顺带带上一个营!我也不打算外放你了,你这些天在军队中和干部中,物色一批人,今后以供销社为节点进行监察活动。”
阿苦忙鞠躬说:“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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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笼,临时市部大楼。
刘明峰趁着年节,再次召开全体干部会议。
除去十一个轮休的干部外,全员都到场。
比起几个月前的意气风发,刘明峰此刻显得有些疲惫,双眼里布满血丝,肤色也变得黝黑。
移民开始出现逃亡了!驻军也已经发出增援请求,实在是生番太多,驻军已经不敢分散打击,只敢据守移民点。
鸡笼的开发甚至可以宣布失败,就连初期的粮食,都已经损耗的差不多了,若是想再坚持下去,必须请求调粮。
好在此时的鸡笼军政分离,所以刘明峰没有遭到军方的弹劾,军方也只帮着打生番,不问生番大出草,到底是谁酿造的。
“大家也都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危急,我们在鸡笼的建设遇到了一些麻烦!但是我们五十个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前途命运就寄托在这片土地上,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君上失望,否则的话,咱们这辈子也就难冒头了……”刘明峰声音有些嘶哑,一边说一边用目光扫视在场的人。
在座干部大多低着头,也有几人对刘明峰怒目而视,陈俊友就是其中之一,他悍然写那封信,就是不愿再看到百姓受苦,不愿再看到百姓被生番砍去脑袋。
他非常后悔起初的时候,同意刘明峰的举措,假如当时有人坚持一二,反对一二,怕是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才不到四个月,物资充沛、人员齐整的鸡笼先遣队,就将两万移民起了再度逃亡的心思。
“可是粮食不够!”突然有人打断道。
刘明峰望了那人一眼,挤出几个字:“粮食我有办法!”
“办法是什么?你不会还想着,不告诉国府实情吧?”那人语气质问起来。
“不能告知国府,这一次五个市,若是只有我们要调集粮食,君上会怎么看?”刘明峰态度坚决。
“那就看着两万人饿死?”陈俊友也怒了,他早先就对刘明峰的“为官之道”不满,没想到才几个月,这厮就捅了篓子。
“我说了,粮食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你们放心,我认识个明国商贾,能够赊欠一笔粮食给我们!只要撑住这一会,等下季水稻种出来,也就扛过去了!”
“这算什么办法?”
“就是,这些百姓有何过错,要陪着你一起举债?”
“商人不得干扰司法行政,你是代表国府欠下的,还是代表这些百姓?”
越来越多人不满了,场面隐隐有失控的趋势。
彭——刘明峰一巴掌拍在桌上,阴恻恻的说:“我早已有言在先,咱们这批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办这些事,你们可都点了头!眼下出了岔子,咱们只能同舟共济!你们也看到,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有成果!我们修建了大量的水渠和水塘,鸡笼山也已开出一条小路!
大家相信我,只要扛住这一阶段,咱们农业自给了,立马就能翻身!到时候鸡笼山上的硫磺,也能迅速繁荣商贸!到时候多给百姓一些补偿,他们也会谅解我们的!”
事到临头,刘明峰还在摆事实画饼,不少人存有侥幸之心,都纷纷低下了头。
陈俊友却是气的不轻,他勐的站起,将胸口写着职位姓名、代表干部的白底黑字小方布扯了下来,他怒斥道:“让百姓谅解我们?我呸,我在明国就被当官的欺压够了,我娘也是被胥吏给打伤害病死的。你做你的白日梦去,我辞职回去种地,也不跟着你再湖弄百姓!”
说完后,陈俊友就转身退场。
全场哗然,不多时,又有几个干部,一起扯掉小方布出门而去。
刘明峰脸色铁青,可又无能为力,只能让人跑上去力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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